“厂公!莫陶里部族派使者前来,给您献上黄金一千斤,表示归顺,愿意缔结盟约,永远归附。”渐冷的风中,欧阳玉书前来禀报。
“玉书,这莫陶里部族,以前归附过帝国否?”林园拿出一条肉干,慢慢撕下一点,放到嘴里。
“厂公,这些小部族,都是如此,墙头草。帝国,天方,哪边有好处,就归附哪边。”
“打发他们的使者回去,传令下去,日落之前,踏平莫陶里部族,男人,不论老幼,一个不留。女人,只留青壮。从此之后,帝国与天方之间,再无墙头草。”林园的语气,斩钉截铁。要这些墙头草作甚?都拔了,以后这广袤天地草原,是属于帝国境内那些无田可种的流民。
“厂公,这草原荒漠上的大小部族,就像野草,烧不尽,过几年吹又生。”沈可在一旁说道。
“先拔了这一次,待日后设立州县。帝国百姓前来,可对他们发布悬赏,报告部族踪迹或者斩杀部族之人者,皆可获得赏金。沈可,帝国人口繁多,生育又重。与其让他们在内地苦苦挣扎,稍有不慎就聚众闹事,为何不给他们一个念想,让他们来这草原大漠,寻个出路?”
在林园看来,国内土地山林,皆有定数。世家大族占据六成还多,贫苦百姓立锥之地都无,活不起,葬不起。就算他林园再狠毒,想把所有世家大族杀光,也不现实。
更何况,他推倒一个,追随他的那些人,其家族也会趁机壮大一些。所谓推倒世家门阀,无非是换一批人取而代之罢了。比起这个,外面开疆扩土,显然是更好手段。
这外面土地,不管贫瘠与否,种地还是放牧,都能活下不少人来。杀了这些异族,迁来帝国百姓,才是正道。
“可是厂公,如此杀戮,是否太过残暴,后世史书,恐难逃骂名啊。”沈可还在想法设法规劝。林园听了,并没有生气。
笑道:“何必在乎那些无所谓骂名?咱家是本国官员,自然要为本国百姓大众,寻一条生路。咱家残暴也好,善良也好,都无所谓。关键是,帝国那些受苦的百姓,可以吃饱穿暖一些。不是每到春天,就想着卖儿卖女,或者背井离乡去逃荒。”
林园停顿了一下,催马跑上一旁的山坡,以马鞭指向一望无际的草原:“沈可,诸位,这天地虽广,可能生养的百姓,是有定数。杀掉异族,我国百姓就多一分天地可活。咱家不是圣人,咱家愿意为本国百姓争一点天地,让他们世代繁衍下去。至于异族,咱家若对他们心存善念,便是对自家百姓狠毒。这人,活着,与天争,与地争,更要与人争。百年之后如何,咱家管不了。起码咱家还活着,就要让帝国贫苦百姓,多一条生路。在这条生路面前,一切皆是咱家剑下亡魂。”
沈可等人,无不为厂公所有的胸怀感动。作为帝国官员,拿的帝国百姓血汗,吃穿用度,无不比百姓好上太多。那么为帝国百姓,开疆扩土,争夺田地牲畜哪怕是女人,都是份内之事。
岂可吸着百姓之血,却对外部异族大发善心?在林园的眼里,眼前的草原荒漠,慢慢都会有帝国勤劳的百姓在这里生活。他们会像异族人一样,在这里放牧,自由的歌唱,纵马驰骋。
哪怕几百年后,这些帝国百姓,会变成新的异族。那起码,这几百年,他们有一条生路。若是不然,在帝国内部,除了作为奴才和乞丐,他们只能是乱民或者暴民。
黄昏时分,林园等人来到莫陶里部族所在之地。战斗早就结束,沈可的镇西军,已经把战场清扫完毕。
林园看着那些被绳子绑成一长串的年轻女子,其中一个在路过林园身边时,重重朝他吐了一口,那眼神满是恨意。林园对此毫不介意,扭头看向李掌柜:“李掌柜,告诫你的手下,莫要虐待这些女人。养的白胖一些,才能卖上好价钱。”
“贤弟放心,放心。这些事情,绝无差池。我的手下,若是有胆敢违反你吩咐的,一律砍了。”李掌柜这不是吹牛,上个月,他发现一个掌柜和几个伙计,还有镖师,联合起来,路上奸污这些异族女子。
他把为首的掌柜,砍断四肢,绑在树上活活流血而死。剩下的,统统砍了脑袋。他们的家人,该给的银子不会少给,但这人,犯罪,决不能饶恕。
他知道,厂公的眼线越来越多,若是他不做,一旦激怒这位林贤弟,那是自断财路。别说寻常手下,就是他亲生儿子,要是犯错,一样宰了。
儿子怕什么?他大大小小有八九个呢。何况他今年新纳的四个小妾,有三个都大了肚子,就算没有儿子,那明年他还准备纳两名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