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生意。
哪种？
自然是皮肉生意。
伍姝自喻‘久经情场’，实际上，也只有那么一段不值一提的感情经历，说起这种事，到底是不愿意说得太直白。
伍姝话落，纪璇顿了顿，随后出声问，“最近几天他有跟余辉私下接触吗？”
伍姝说，“没有。”
纪璇，“其他人呢？就是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以外。”
伍姝回话，“也没有。”
纪璇，“嗯。”
随着纪璇的回应，电话里陷入了沉默。
见纪璇不再作声，伍姝那边开口说，“璇璇，你说纪建业有没有可能只是这盘棋里的一颗棋子？实则是个草包？”
纪璇汲气，“不会。”
一个草包，不可能有这份城府。
伍姝，“那他藏得可真够深的。”
纪璇，“如果藏得不够深，也不可能骗了我妈跟我这么多年。”
伍姝隔着手机咂咂嘴，“那倒是。”
跟伍姝聊了会儿，纪璇叮嘱她在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再跟纪建业一周。
伍姝半点没迟疑，一口答应，“没问题。”
虽然伍姝答应得痛快，但纪璇还是有些担忧她的工作，“耽误你这么久，你工作那块没事吧？”
伍姝接话道，“没事，不是我跟你吹，我那几个同事，都是人美心善的大好人，让他们替我几天，回头我再还回去就行。”
闻言，纪璇放下心来，“那就好，如果不方便，你就跟我说。”
伍姝，“害，我们俩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吗？你但凡有别的办法，肯定不会让我冒这个险，宋家在清城根基太深，宋昭礼有人脉，宋家大房那边也有，你如果找侦探公司，谁知道找的侦探公司到底什么底细，万一是大房那边的人，我懂。”
伍姝表面大大咧咧，实际上心里什么都懂。
听到她的话，纪璇心里一暖，“嗯。”
说罢，纪璇又补了句，“伍姝，谢谢你。”
伍姝，“咦，肉麻。”
伍姝说完，又跟纪璇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电话切断，纪璇嘴角含笑，开车回芳华苑。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纪璇开车抵达芳华苑。
她刚把车停稳，正准备下车，就看到不远处丁姐脚步匆匆朝她走来。
见状，纪璇轻挑下眼尾，推门下车，“丁姨。”
丁姐朝她使眼色，快走几步，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往车后推，直到车身结结实实挡住她们俩，才小声开口，“宋家老宅那边有人来了。”
纪璇问，“谁？”
丁姐说，“我不认识，我听到宋总喊对方大伯母，她还带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我们都认识，是陈沐。”
纪璇拧眉，“陈沐？”
丁姐点头，“对，我看情形不对，所以就偷偷溜出来等着你。”
纪璇，“好，我知道了。”
跟丁姐说完话，纪璇迈步进门。
刚走进客厅，就看到了背对着她跪坐在地上的陈沐。
陈沐身上还是穿着那身校服，不过不像之前的干净整洁，现在的校服上全是脚印，破败不堪。
于倩坐在沙发上，脸色难看且全是嘲讽。
看到纪璇，于倩冷笑一声开口，“昭礼，就是因为你给开了先例，所以才会让别人以为我们宋家是什么样的人都能进门。”
客厅里安静如斯，宋昭礼此刻正前倾着身子把玩茶杯。
于倩话落，宋昭礼狭长的眸子抬起，似笑非笑接话，“大伯母是不是身居宋家大太太的位置太久，忘了自己的出身？”
宋昭礼的话一出口，于倩的脸色瞬时铁青。
在没嫁进宋家之前，于倩也不过只是宋氏一个小职员，论身份，远不及纪璇。
瞧见于倩不说话，宋昭礼讥笑，“大伯母，从你进门开始，就一直在阴阳怪气指桑骂槐，我其实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你把我三哥的女人带来我这里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给他们俩当个证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