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都啥时候了。”
“男人至死是少年。”
“哥,你好骚哦。”
“你给我滚,都呲血了还不闭嘴。”
三人行,必有故事也。
一个替自己挨一刀,可惜他不知情,李子木准备烧给他。另一个奋不顾身要替自己挡一刀,李子木无以为报,只能勉为其难的以身相许了。
娇小的女子已被摁倒在地,一只胳膊耷拉着,一双不屈的眼神呆呆的盯着李子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信心,然,李子木屁事没有,还有闲情逸致泡妞。
“嗨!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刺客啊!”
其实,李子木这么怕死的人,怎会没留一手,他不仅皮厚,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保命的锁子甲更是标配。
当初,温刚温生父子俩,接的第一件任务,就是这件加强版锁子甲的秘密打造,小小匕首,也敢献丑?钢丝可懂?
你们五代十国的暗杀,下毒,将领反叛,黄袍加身玩得如此之溜,我会不留一手?
睚眦暗卫们刀起欲落。
“刀下留人。”
哨声引来一群群巡逻的人员,踏然而至,密密麻麻。
“去抓那个戴草帽的,面白无须,声音尖细。”李子木眼神撇向茶棚的方向。
娇小的女子望着十几丈外的茶棚,脸色大变,汗毛倒立,心若惊雷,头晕目眩。
什么鬼?刺杀暴露了?一眼就确定了主谋?这么快的吗?
众侍卫一呼而上,小小的茶棚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看到一群带刀的侍卫一上来就死死盯着自己,草帽男强装镇定,双腿抖得跟面条似的。
哆哆嗦嗦的起身言道:“各位官爷,本宫……呸!老朽就喝了一壶茶,这就走。”
“哪里走?我们请你去喝茶。”
“不了,不了,喝饱了,家里还炖着汤,告辞。”
“喝茶付钱了吗?”侍卫头目面带微笑,一脸玩味的上前,看着眼前人表演。
“啊……哦……。”
草帽男忙哆哆嗦嗦从怀中掏钱袋,左摸右摸,摸出来一把短刀,“谁放在我怀里的。”
草帽男脸色煞白,汗如雨下,忙再摸,摸出一把幽寒的匕首,草帽男要哭了,连忙补救,这次摸出来一个纸包。
还要再摸,只听一声“拿下。”
草帽男被侍卫们一拥而上,摁倒在地,小细腿来回倒腾,反映着不屈的精神。
亲眼见证自己策划的刺杀成果,他有变态的恶趣味和迷之自信,可惜,绝对的自信就是如此的下场。
“搜身,不,给我扒光。”
“别,卧尼玛……卧槽啊!卧勒个大槽!”小细腿都倒腾出幻影来。
侍卫头目上去就是一脚,只听“咔嚓”一声,他腿折了,“啊……哦……。”凄厉而尖细的惨叫声,响彻大街。
很快就剩一条牛犊裤了,草帽男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哀求和自卑,可惜侍卫头目不相信他,这个满身带刺的人,这里面绝对有“凶器”,上去“刺啦”一下就给他拔了。
周围传来一阵阵吸气声,啧啧声,笑骂声。
刺耳的声音犹如尖刀,刀刀见血。
草帽男忍着小腿上的剧痛,咬牙切齿,拼命想并拢双腿,隐藏那一生的耻辱,他是不完整之人。
再大的努力在如狼似虎的侍卫面前都是徒劳,清洁溜溜的草帽男象征性挣扎了几下就沉沦了。
此刻他满头乱发,面色惨白,面如死灰,眼泪鼻涕横流,身体一软,精气神瞬间一下子就垮了。
人不是慢慢变老的,而是一下子就变老了。此处有大恐怖,希望你永远不要看懂这句话。
侍卫头目撇了一眼,抓起旁边的衣服给他盖上,草帽男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立马露出感激的眼色。
茶桌上放满了各种物品,除了纸包、短刀、匕首外,还有铁丝、钢针、腰牌、钱袋、银票、小竹筒,这应该是放机密文件的,最另类是还有吉祥居的精致化妆盒。
“你真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小能人。”
侍卫头目一挥手,连人带物通通带走,茶馆从上到下,包括老板茶客全部羁押。
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哥当场就报了。
李从信刀口伤势趋于稳定,不再呲呲冒血了,这小子是不是有点“高血压”啊!刚才吓我一跳。
不会是血要流干了吧?李子木转头看着老十健康红润的小脸庞,炯炯有神的大牛眼,真是个棒小伙。白担心,我真是秀逗了。
这时,随心、罗三水和孙二两也带人赶到。
罗三水老远就下马,一个滑跪,“啪啪”给自己扇嘴巴子,还“当当”叩头不已,失职,失察,自责,差点酿成大祸,后怕不已。
随心也“噗通”跪倒,磕头不已,他吓得说不出话来。
“行了,起来吧,去问问是哪路大神?只要结果。”最后四个字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罗三水点头领命,面带狠辣离去。
人多好办事,李从信被抬走救治,刺客们被押走。
“走,老孙去喝杯压压惊!”
“殿下,你咋心这么大呐?”潇湘快人快语,脱口而出。
说完她就后悔了,面红耳赤,忙低头看着脚尖,我是啥身份?敢对一个王爷口出狂言?胆肥了三圈吗?我肿么看不到脚尖了,嘤嘤嘤……。
孙二两顶着酒糟鼻,傻愣愣的搞不清状况,这是哪位……?我咋没见过。
随心自动关闭耳朵和眼睛,自闭可懂?
“喝杯就走,就在旁边。”
没有雷霆,没有诘难,也没有问责,只有耍赖使性子一样的解释,“喝杯就走”。
抬头看着笑嘻嘻的眼前人,潇湘目光温柔,眼圈发红,内心五味杂陈,悲喜交加。
天雷滚滚不足说,一日定情可还行?
老娘二十五,比他大足足五岁,身份低微,但脑海中想起悠魅妹妹,她又释怀了,非常人行非常事,看天意吧。
报国寺的了因大师说,我的命数在江南,难道此人就是我的命数,这命数也太大了吧?
不管了,不求一生拥有,只求此刻永久。
潇湘走上前来,一脸春意的站在李子木身边,无声的行动就是最大的肯定。
李子木“嘿嘿”一阵奸计得逞的奸笑,一把拉起柔荑,帅帅的潇洒向前。
“殿下,你后背没事吧?”
“我皮糙肉厚,抗造。”
“说啥呐?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身份的转变透着绮丽的色彩,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孙二两硬着头皮,左右互瞄,小心翼翼的跟上,他比偷心贼还偷心贼。
多年以后,躺在李子木怀里的潇湘来追责,“你是不是对我们秦淮河的花魁情有独钟啊?来一个,拿一个,来两个,拿一双,你是花魁杀手吗?”
“是命数,是劫数,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说人话。”
“想给未出生的崽崽找个大奶瓶。”
“我巴卡巴卡……阿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