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伙计心下一松,回首对苟贤良言道:“二爷,同行。”
苟贤良点点头,正要说话。
“同行咋了?同行就是冤家,干他。”苟贤德接过话茬,拿着铜量尺挥舞,一副耀武扬威嘴脸。
两位数的团伙,人手一把趁手的武器,还有“方天画戟”,怕你那三把刀?
什么叫开弓没有回头箭,什么叫做大做强,再创辉煌,想想昨天晚上的辉煌战绩,想想大户人家的家财,想想小妾的细皮嫩肉……呸!回来。
朱英俊后退几步,让出主角位置,看老胡表演,胡三刀跃跃欲试,兴致勃勃,闹翻了好啊!
给枯燥的爬山赶路找点乐子。
斜眼一瞄,落后的兄弟们陆陆续续赶了上来,心中大定,怕毛线,现在是,你不干都不行。
想想从前,看看现在,你们真是飘得没边了,真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
蓝蓝的天上飞老楞,看我怎么跟你们玩。
胡三刀立马切换到一副更加嚣张的姿态,言道:“你是哪个村的狗?这么膨胀?”
“脑袋没个蛋大,还总说串话,你上嘴唇挨天,下嘴唇挨地,你脸呐?”
第一句话就瞬间激怒了苟贤德,我是这个苟,不是那个狗。
当面打脸,可对?他一下子被刺激的脸色涨红,刚要反驳找回脸面,开干,被身旁的二弟一把捂住了嘴。
“都是同行,相遇即是有缘,大家各退一步,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苟贤良打圆场,准备揭过这一段,毕竟自己一群人目前还不安全。
最重要的是,他看见胡三刀的身后,陆陆续续冒出来好多人,还在增加中,还提枪带刀,他怕了。
“一开始想给你们讲道理,借个道,你给我们耍流氓,现在给你耍流氓,你特么给我讲道理?你是癞蛤蟆搂青蛙,长得丑玩得花啊。”
胡三刀也不是善茬,句句带刀,刀刀入命。挑衅的嘴脸展露无遗。
二狗子一看,对方人多势众,后退三步外,悄咪咪的躲在苟贤德身后,做个小透明。
“各位好汉,我大哥言直口快,小弟给你们赔罪,这里有一百两银票奉上,权当不打不相识了。”
苟贤良强忍怒气,迅速调低身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大家好聚好散。
“规矩我懂,道理也明白。”
众人心下一喜,揭过去了,还是钞能力管用。
“可是,我不讲道理啊!”胡三刀一副欠揍的姿势再次补刀。
两兄弟的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
看着对方的人手,越聚越多,苟贤德心跳加速,右眼还跳个不停,说道:“二弟,是打是和,交给你了。”
“我……,你一句话惹出来的事,让我来擦屁股,这是坑弟弟,可懂?”苟贤良一阵腻歪,谁让你是大哥呐。
“那啥,五百两。”
胡三刀和朱英俊一愣,互看一眼,这是遇到肥羊了,一句话,对面直接从一百两加到五百两,油水那么足的吗?
“老胡,以前的日子如此潇洒?”朱英俊没有理对面,反而对胡三刀打趣道。
“那是,呸……!不存在,这种肥羊一年半载也遇不到几个,那啥,以前年少不懂事,不提也罢。”
胡三刀一开始还洋洋自得,回忆起曾经的峥嵘岁月,然后,立马清醒,转回当下。
“年少不懂事?少你妹啊!”朱英俊盯着胡三刀不多的头发,腹诽不已。
“一人五百两吗?”胡三刀再次进入强盗模式,一脸希翼的问道。
众人目瞪狗呆。
两兄弟一瞬间脸色涨的通红,脸红如血,血入大脑,就要压制不住。
一人五百两,十个人就是五千两,把他们洗干净卖了,也不够啊!
短暂的寂静后,就是嘈杂的喊骂声响起。
“我尼玛……。”
“卧槽啊……。”
“别拉我……。”
“干他……。”
“对方很嚣张啊。”胡三刀回首对朱英俊言道。
朱英俊也被镇住了,对方嚣张?你脸呐?我都听不下去了。
五千两?这根本就是奔着谈崩的节奏去的,我们“大鹏”军,半年的军费才刚刚达到五千两。
“老胡啊,安溪山那么黑的吗?”
“呸!朱将军别闹,这不是开个玩笑吗。”
“将军?军队的人。”两兄弟心里一惊。
正在乱糟糟的时候,罗三水姗姗来迟,他躲在角落里,就是苟贤德身后的树林里,暗搓搓的看了一会戏,真过瘾。
一来是连夜赶路,弟兄们都累坏了,补充体力,准备战斗。二来是,一开始搞不清状况,突然出现了另一伙人,有点拿不准,三来,他喜欢这种躲在暗处,掌控一切的感觉。
拆穿了多没意思,玩性大,就喜欢看别人演戏,精彩的地方还可以给你鼓鼓掌,实在不行,陪你演一集?
看演得差不多了,该收网了,罗统领闪亮登场。
苟贤德一伙人又被吓得一激灵,我尼玛,后方也有人。
都特么来多久了?我们要裂开了啊!
这个小山坡那么热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