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学生了解,我朝农业税税费是三十税一,平均三十亩地才征收一担粮食,如此轻税,老百姓为何还会苦不堪言?原因是到了各地方官员那里,各种加派,导致原本的轻税变成了重税,而今已然加了辽饷,百姓已然不堪重负,如今百姓困苦,朝廷又要加新税,陕西民变之教训不远矣...”宋献策看不下去,出来说道。意思就是现在百姓已经困苦不堪,你们还要加新税?逮着一个死劲薅,都薅秃噜皮了,老百姓早晚给你们逼反了。。。
“这...特殊时期,当特殊对待,如今国库空虚,外虏肆虐,只能先保国再保家,大不了击退建奴之后,再取消就是了...”周登道说道。
“呵呵...地方横征暴敛,你征一钱税,地方能抽十钱,就怕建奴还没退,老百姓就先揭竿而起了。”宋献策反唇相讥。心说老百姓都没有活路没有家了,哪个还会去管你的国?
“你...小子,伶牙俐齿,国事多艰,若非如此,如何渡过眼前的难关?”杨景晨怒斥道。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学生经营皇庄,百姓无不对陛下感恩戴德,而皇庄之外,如同另一个世界,百姓困苦不堪,破衣褴褛,食不果腹,如何还能加派新饷?你们一位要加农税,为何不能加商税?”宋献策怼了回去。你特么逮着农民薅,就那点东西,全给你们嚯嚯完了,还不满足,非要激起民变吗?不是没办法吗,可以啊,收商税!富商有的是钱!
“万万不可,陛下,而今我朝商税已多达数十项之多,万不可再加争,与民争利啊...”周登道条件反射的说道。
“为何可以加派农税,却不可加收商税?敢问侯阁老,之前我朝农业税征收几何?商税又征收几何?”宋献策向原户部尚书侯恂问道。
“这...”侯恂看向朱由检,犹豫道。
朱由检一看,嘿,税这一块好啊,老本行,于是回道:“但说无妨...”
“回陛下,据老臣所知,农税方面,实行夏秋两税,合计收税2217万两。商税方面,钞关收银60万两,盐课106万两,杂项实征65万两,海关合计5万两,合计236万两。。。”侯恂如实汇报。这事儿本来是毕自严的活,奈何今日人未到,就只能侯恂这个前任代劳了。
“什么?就这点?”朱由检心里想想,这大明商税是要改革了,这么大一个国家,就收这点商税,属实不应该。于是眼神看向宋献策。示意继续。
“诸位,现今天灾连连,人祸不断,如此境况,农税尚可折银算到2000多万两,这还不算士大夫及藩王免税之田,而商税却只有区区200多万两,十倍之差,这合理吗?这不合理!陛下,既是国库靡费,度支不够,臣建议加派商税以补不足,百姓民力已经压榨到极限,农税万不可再加,若是商税加派不足国库收入,可向富商,官员纳捐!士官豪绅享受太多的免税特权,如今亦当毁家纡难!”宋献策终于拿出了他那馊主意。你要加农税,官逼民反,饮鸩止渴,那我就让你们自己喝下这毒酒。。。
“...小子口出狂言,一派胡言!陛下,如此行事万万不可啊...”周登道等人急忙出言阻止道。只有黄之极如老僧入定一般,不发一言。
“有何不可?朕觉宋卿之言可行,如今建奴入侵,我边关军士正在浴血奋战,国库收入大半都投入到边疆战事之中,百姓早已困苦不堪,我大明养士两百余年,此时仗义疏财,支援我大军驱除鞑虏,正当时也!”
“这...陛下..陛下不可啊....”众人看,完了,小皇帝一心要搞钱,这旁边这小子给了小皇帝搞钱的法子。。。这特么怎么搞?纷纷把目光看向首辅黄之极。朱由检也想看看这个来了就一言不发的首辅有什么话要说。
“陛下...臣支持加征商税,老臣这些年家中有些余财,臣愿捐白银五千两,供边军抗击建奴!”沉默了一会儿,黄之极终于表态,躬身说道。
“黄阁老,你...你...你怎可...”众人都愣住了,想问又不敢问。。心想,你这老小子不该是和我们站同一战线的吗?怎么突然叛变了,还主动捐款,你要咱们怎么搞?
“陛下,臣愿捐白银五千两,但加征商税一事,臣坚决反对!陛下如此横征暴敛,恐遭万民唾弃啊...”周登道跪下,大声说道。
“陛下臣愿意捐白银五千两,臣亦反对加征商税,请陛下三思。。”杨景晨说道。
“陛下,老臣愿散尽家财,捐银一万两...若是非要加税的话,老臣赞同加征商税...”徐光启是时候抛出了一个炸弹。
施鳯来还没来得及冒头,被徐光启抢了先,心里一阵mmp,你加到一万,我特么怎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