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报…卖报…延绥大捷,陕甘总督卢象升克定陕西…”
“卖报…卖报…新一军大胜,克定陕西…”
九月,大明时报在朱由检的默许下,刊登了延绥大捷的消息。大明的百姓好久没有听到好消息了,一时间,大明时报脱销大卖,禁卫军战力名动一时。
“乖乖…天子禁卫就是不一样啊,一个营就打的匪寇灰飞烟灭了…”茶馆中,大家都在议论。
“卢象升卢大人真厉害,听说以前是天启年进士及第,文曲星下凡哎…”
“哼哼…禁卫军军容鼎盛,这样的部队去打流寇,那不是杀鸡用牛刀,妥妥的…”
“要我说还是新皇厉害,以前哪有这事啊,”
“要我看,还是咱新皇圣明,你没看报纸上写了吗,朝廷那帮子狗官建议陛下增剿饷,又要给咱们加税,咱陛下愣是没同意呢…”
“是啊…是啊…”
朱由检的一系列动作自然瞒不过朝臣的眼睛。虽然不知道具体多少,多少还是知道一点消息的。财帛动人心,此时内阁众位正在商议。
“黄阁老,听说这次陛下政治内监,内帑充实不少啊”施鳯来对黄之极说道。
“是啊,这银子一车一车的拉,您说这内帑能装的了那么多吗?”周登道羡慕的说道,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诸位啊,新任户部尚书毕自严守着国库天天差东墙补西墙的,今年各地灾害更甚,到处都要赈济,这秋税刚入库没多久,又空了,咱朝臣的官俸已经三个月没发了。要不咱给陛下说说,看能不能从内帑划拨点到国库支援一下?”杨景辰也加入进来,提议说道。
“怎么提议?陛下政治内监,是在打压阉党一脉,名正言顺,没看这段时间北京城士林舆论都变了吗?而且那是皇帝自家的事,咋整?本阁还没听说过整治自家家奴的事,别人还能掺一脚的,更遑论还是天家的事。要去你去,别拖我下水!”黄之极回怼道。话是对杨景辰说的,可是暗地里却是指向施鳯来。说的还是上次施鳯来拖黄之极入名雅居密谈的事,被小皇帝抓了小辫子,搞得自己很被动。
“…”杨景辰被怼的哑口无言。
“呵呵…”施鳯来尴尬一笑,他自然知道黄之极在点他,于是说道:“元辅啊,过去的都过去了,您看现在国库的确是入不敷出了,杨阁老所言不虚啊,要不咱合计合计?”
“嗯…”黄之极沉思良久,默认了众人的想法,说道:“诸位可有良策?”
“这还真不好办,咱这个陛下抠抠搜搜的,上次陕西赈灾,调内帑的物资,还让国库打着借条呢,而且陛下一不上朝,二不待见我等,实在是没什么好办法。”周登道说道。身为东林一脉,周登道本来就不被崇祯所喜,当初也只是为了平衡朝堂势力,才让他入了阁,这事要是他去百分之一千得黄掉。
“要不咱就去找陛下讨薪?”杨景辰提议道。
“呵呵…前几年薪俸,大家不也是干得很起劲吗?你现在去说,摆明着是打陛下口袋里面钱的主意,不被轰出来算你运气好。”周登道立马提出反对意见。
“就以江西水灾,百姓急需赈济,国库无力承担,为天下百姓计,请求陛下从内帑拔银赈济。就要一百万两,怎么样?”施鳯来提议道。任何时候,冠上黎民苍生的帽子。那保管百试百灵。至于钱来了怎么操作,大家都懂。
“嗯…这个陛下应该不好拒绝,可以一试。不过陛下现在不上朝,也不理咱们,倒是难办…”黄之极点点头,然后又说道。
这边刚定下主意,几人正在商量细节,侍卫来报,侯恂候阁老来了。
“候阁老,多日未曾相见,您现在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啊,今日怎么有兴趣来内阁办公啊”。施鳯来看到侯恂,讥讽道。
“侯恂见过诸位同僚,这厢有礼了。不过吾乃阁臣,这内阁还是来得。今日来主要还是问问,这秋税都上来好久了,内阁这边准备什么时候将欠内帑的账还上啊。”侯恂也不怵他们,开门见山的说道。
“哎呀,候阁老,上次不是给您说了吗,现在国库都能溜耗子了,真没有啊。咱也不是想赖账…”看到是来要账的,施鳯来立马换了语气,推脱道。
“施鳯来!我看你这意思就是想赖账!陛下金口玉言,欠内帑的账必须要给我还回来,否则就是欺君!”侯恂一看,好家伙,这话里话外就是一个意思,我知道欠你钱,可我没钱,就是还不上…这不老赖吗?于是立马义愤填膺的说道。
“哎…哎…不至于,不至于,候阁老,咱有话好好说啊…”杨景辰里面出来打圆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