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旗上描着金边的林字,在风中展开。六千兴武军精锐骑兵列阵,在阵前,是一袭青衫的林园。
“厂公,前方就是迷兰部落的寨城。这部落有十万人众,以前都是帝国管辖。后来,投降阿布都汗国。现在,他们的使者带着礼物前来,等候厂公召见。”欧阳玉书躬身说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既然是墙头草,留置无用。把使者打发回去,给咱家开炮,轰塌寨墙。传令儿郎们,男子一律杀之,不论老幼。至于女子,年青及年幼者留下。愿意自己留下当媳妇的,咱家准了。”
玄虎剑出鞘,烈日下闪烁着寒光。在林园看来,迷兰部落那两三万战士,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轰!十六门红衣大炮怒吼。不到一丈高的低矮沙土寨墙,哪里禁得起大炮轰击?很快,寨墙被炸出多段缺口。
迷兰部落的战士们,吼叫着骑上战马,骆驼,挥舞着弯刀,悍不畏死的冲出来。六千兴武军骑兵列成椭圆阵型,首尾相连,不断转动。
稀稀落落的羽箭,在轻盾的抵挡下,造不成什么伤害。而当部落战士靠近时,兴武军骑兵手里的火枪冒出硝烟。每名骑兵两支火枪,各放一枪后,便顺着队形转到后方装填弹药。
如此一来,循环往复,部落战士就像狂风中的庄稼,不断倒在生养他们的草原之上。他们的鲜血,慢慢渗入沙土之中。
而没了主人的战马,四散逃走。眼见部落战士死伤过半,欧阳玉书取出穿云箭发信号。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后方的甘明业看见信号,战刀一挥,八千兴武军精锐上马,跟随他自另一侧冲入部落寨城。白发苍苍的部落首领和上百头人,跪在草地之上。
在他们身后,是数万部落民众。他愿意把部落献给帝国,彻底归顺。不求任何官职,只要族人活命就好。可惜,林园面带冷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绿沉枪刺出,部落首领人头随之飞起。
“尔等许多都是青宁行省人士,自然知道阿布都贼兵入境时,对本地父老乡亲都做过什么?他们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无恶不作。今日,所有血仇,皆以血还之。”
一旁的欧阳玉书大喊道,挥刀斩下一名部落头人的脑袋。兴武军战士怒吼中,迷兰部落血流成河。
次日,望海楼的李掌柜带领数千人赶到。依照约定,迷兰部落的一万五千余名青年女子,被交给望海楼。等待她们的,是在青州府的赏花会。
也许是青楼东家,也许是寻常人家,只要拿得出相应的银子,都可以带走她们。只是在这之前,巡抚衙门,会为她们登入户籍,主人不可打骂残杀,若违反,等待他们的,是抄家斩首。
至于这些,不是李掌柜操心的事情。青宁巡抚衙门既然要拿两成银子分账,自然有他们费心。李掌柜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京观,可是依旧为此感到震撼。
他手下一些刚入行的伙计学徒,则是吓得面色苍白,弯腰呕吐不止。对此,李掌柜也并未苛责,毕竟人之初,总要有这么一回。这东西,看多了,也不过如此。也不知为何,林公公,对此,似乎乐此不疲。
“李掌柜,此地当建一座县城,视为天方与帝国来往交通要道。若是望海楼有兴趣,可承建此城。待建成之后,此城所有税赋,望海楼三十年之内,可与衙门对半分之,如何?”
林园的话,让李掌柜眼前一亮。这可是大好事,建一座县城,以后收赋税,可是稳赚不赔。自己的大儿子,似乎也可以在这县城衙门,弄个一官半职。
“夫君,你杀了那么多富户豪绅,可你知道么?有多少人,因你而起,会成为新的富户豪绅?”陈圆圆给他倒了一杯酒,娇声问道。
“那是自然,这人间,有穷苦之人,必然要有富户豪绅,此为天道,不可改变。于咱家而言,富户豪绅,就像养猪。猪肥了,就要宰掉,好养新的小猪仔。”
林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是他的游戏,没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会一直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