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现了儿时梦想的林牧邈玩上了头,一会儿喊“风之伤”,一会儿喊“爆流破”,全都是铁碎牙的经典招式。
玩了足足十分钟,他才美滋滋地坐在座位上,端详自己的宝刀。
林牧邈说:“就叫你血玉牙好了。”
这个名字取自“铁碎牙”和红色形态的力量来源--血玉珊瑚。
他面带笑容地点点头,对自己一贯的取名才能表示满意,延续了“全功率模式”的低调霸气风格。
但是他仍旧不准备告诉任何人这个名字,即使很帅气,因为他已经不再中二了。
兴奋褪去后,林牧邈轻轻叹了口气,他感觉自己和这把刀已经建立了很深厚的友情,就像关羽和赤兔马那样。
如果曹操把赤兔送给关羽的时候,告诉关羽这匹快马只能骑十次,那估计关二爷骑上马背就不肯下来了,一辈子十次机会,十次机会骑一辈子。
“如果能无限使用就好了。”林牧邈撑着下巴,满是不舍地盯着桌上的血玉牙。
但很快,他就释然了,能获得一把附带“症状”的武器已经很走运,奢求它和手机一样可以充电,实在太贪心了一些。
心念至此,他将血玉牙收回了刀鞘。
可刀收回到一半,他的手停住了。
手机能够使用,是因为电池能够储蓄化学能,使用的时候将其转化为电能。
无论血玉牙造成大流血的原理是什么,总得消耗某种能量才能使用,也就是说它内部存储着某种能量。
这是能量守恒定律。
想到这里,林牧邈重新把血玉牙拔出刀鞘。
血煞之气重新充盈了整个房间,伴随着浓浓的血腥味,让林牧邈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这股血腥味让他脑袋灵光一闪,他想起当时杰夫给血玉牙附魔的时候,胳膊渗出血液,包裹住了刀身。
莫非,当时杰夫的这个举动,就是在给血玉牙充电?
林牧邈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渐渐兴奋了起来,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血玉牙就从消耗品变成耐用品了!
于是,他决定做个试验,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可是到哪里去取血呢?
林牧邈思忖了片刻,瞄了瞄自己的手臂,连忙摇头。
他可不是詹鹏飞那种变态,“血友病”的苦头他可不想再吃了。
去医院里取点血袋?可那都是治病救人的血,平时本就库存紧张,不应该用在这种实验上。
要不去找詹鹏飞帮忙,让他帮帮忙,给自己砍一刀?
林牧邈苦笑一声,但凡是个正常人也提不出这种要求啊,虽然感觉詹鹏飞会答应就是了。
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林牧邈拿起来一看,是许禾发来的微信。
许禾说:“林哥,今晚要不要一起去吃椰子鸡?埃里克也来,你来的话叫上小芸姐。”
林牧邈说:“好啊。”
给叶浅芸发了信息后,他合上手机,再度把目光移向血玉牙。
“你说说你,吃什么不好,偏要吃血,要是你能和我们一起吃火锅就好了。”林牧邈撑着下巴说。
刚说完这句话,他愣住了,随后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
因为他想起了火锅中的一种很受欢迎的食材--毛血旺!
毛血旺是将猪血或鸭血凝结成块,然后煮熟制成的,而猪血与人血的成分十分相近,甚至有科学家将猪血做成“无蛋白血清”,用于临床治疗。
如果血玉牙需要饮血,理论上说人血猪血差别应该不大,就像蚊子进食的时候,也不会管对象是猪还是人。
林牧邈觉得自己的思路没什么问题,当即站起身,拿起手机,走出了宿舍。
半小时后,他从菜市场回来,手上提着一袋生毛血旺,还有一只肥美的公鸡,作为实验对象。
紧接着,他带着所有东西来到浴室,把自己关进干湿分离的淋浴间里,以防弄脏宿舍。
一切准备就绪,林牧邈拔出血气喷涌的血玉牙,然后从塑料袋里拿出了一小块毛血旺。
他思考了一下,尝试性地用毛血旺摩擦刀身。
随着他的摩擦,毛血旺像是冰块融化一般,慢慢化成了血水,这是“血友症”在起作用。
浓稠的血水流淌在刀身上,没过多久,竟像渗入海绵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牧邈使劲吸了吸鼻子,他能明显感觉到,血玉牙上的血腥气浓郁了不少,这给了他极大的信心,让他舍得花费一次使用机会在实验上。
他抓起公鸡的翅膀,把它按在地上,另一只手提起血玉牙,在公鸡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大概是感受到自己死期已到,公鸡不停地蹬腿挣扎,“咯咯咯”地嚎叫。
“抱歉了,鸡哥,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林牧邈说完,手起刀落,在公鸡的咽喉上划开一道细小的口子。
这一刀很轻,甚至没有伤到动脉,但是鸡血却像喷泉那样,一股脑地往外涌,林牧邈不得不走出淋浴间关上玻璃门躲避,但还是沾染上了不少鸡血。
短短十秒,淋浴间的地板上就铺满了血液,顺着下水道排出。
而那只肥美的公鸡,已然光荣牺牲。
使用过一次后,血玉牙上的血腥味明显淡了一些,林牧邈赶忙又抓起一块毛血旺,在刀身上摩擦。
和上次一样,毛血旺很快就被融化吸收,血玉牙上的血腥味重又浓郁了起来。
看到实验结果,林牧邈心满意足,这下他的血玉牙正式从限时版变成了破解版。
“哇哈哈哈!”林牧邈发出反派般的狂笑。
......
许禾、埃里克和叶浅芸乘着电梯,向林牧邈宿舍所在的楼层上升。
“许禾,你找到附近的椰子鸡店了吗?”叶浅芸问。
“小芸姐,你放心,寒茂购物中心就有一家,看评价蛮不错的。”许禾说。
“嘿嘿,早就听说这里的椰子鸡很好吃了,今天可算有机会尝尝了。”埃里克开心地说。
抵达楼层后,众人来到林牧邈宿舍门口,按下门铃。
可是过了半天,也没人来开门。
“林不在家吗?还是说在睡觉?”埃里克问。
“不知道啊。”许禾又按了几下门铃,“林哥,你在家吗?去吃饭了!”
房门从里面被打开,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三人面色一变,不由得屏住呼吸。
然而下一刻,他们的惊愕让他们几乎忘记了这难闻的气味,因为他们看见,林牧邈正手提直刀,满手是血地站在门口,场面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林......林哥......你去自首吧。”许禾结结巴巴地说。
“你小子,说什么呢……”林牧邈满头黑线。
叶浅芸捏着鼻子问道:“小邈,你在搞什么名堂?”。
“我......”
不等林牧邈解释,许禾就心急地溜进宿舍,直奔血腥味最浓的洗手间而去。
只见一只死去的公鸡躺在血泊之中,死相不可谓不惨。
“林哥,你这是在干嘛?”许禾石化了。
“我......”林牧邈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只好说,“我说我在给你们准备椰子鸡,你们信么?”
众人看着塑料袋里剩下的毛血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