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桑晚勾了勾唇,点点头。
“虞小姐有心了,我爷爷这两年一直深受失眠的困扰,如果虞小姐能治好他,我必有重谢。”
虞桑晚看了一眼身旁的薄肆,她不想让他知道盒子的事情,看来只能等下次再问霍岩了。
想着,她顺着他的话,客气地说,“霍少爷客气了,那如果真能治好霍老爷子,我确实有一件事情要麻烦霍少爷。”
“哦?如果能够帮上虞小姐的忙,那是我三生有幸。”
说着,他低头看了一眼腕表,略带歉意地说:“虞小姐,我还有些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虞桑晚垂了垂眸,看着霍岩离开,她收回了目光,抬头对上薄肆那张深邃的脸。
她的神情淡淡的,有些冷漠。
没想到在霍家都能遇到薄肆。
虞桑晚看了一眼虞靳骁:“大哥,我们走吧。”
虞靳骁漆黑如墨的眸色里带着冷意,目光冷冷的瞥了一眼薄肆,点点头。
薄肆追了上去,伸手推了一下眼镜弯下身,凑近了她,语气有些无奈:“晚晚,你还在生我的气?”
虞桑晚抬头看着他,漂亮的眸子里波澜不惊:“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薄肆低沉着嗓音:“我了解你,晚晚,你如果心里没气,又怎么会不接电话,不回信息?我已经让她回去了,就别再生气了好吗?还有江遇白,我准备给你找一个更适合你的保镖。”
晚晚到霍家,有可能也是听说了他也在霍家。
无论如何,她始终是放不下他。
他希望,他和她之间,没有江遇白。
虞桑晚双手环胸,笑靥如花,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薄肆,你觉得是因为宋书蔓才导致我们变成了这样?”
她把玩着碎发,笑容灿烂,可声音里却带着淡淡的嘲讽:“你从来都不知道去反思自己么?你能和你的初恋情人你侬我侬,我为什么不能和江遇白有什么关系?”
薄肆眸一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突然凑近,眼底的怒意几乎要喷涌而出:“什么时候学会作贱自己了?”
“与你才是天经地义,与别人就是作贱?薄肆,天下男人不止你一个。”
“你……”
虞靳骁直接站在了虞桑晚的面前,冷然道:“注意你的态度和用词。”
薄肆笑了笑,带着金丝的镜框下是一双疏离冷漠的眼睛,“大哥,这是我和晚晚的事。”
说着,他盯着虞桑晚,她精致的容颜深深的印在他的眼底。
晚晚现在还生气在情理之中,毕竟订婚宴那么重要的事情,他丢下了她,害她成为了南城的笑话。
等回到榕城给她一场盛大的订婚宴,补偿她。
晚晚也不会再生他的气。
念及至此,薄肆眼里的怒气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雅。
“晚晚,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消气,但是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
他盯着虞桑晚的眼神,又沉又深,还有几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虞桑晚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转身离开了。
虞靳骁最后冷眼瞧了他一眼,大步流星的随着虞桑晚离开了。
回房以后,虞靳骁站在她的面前,眼神温柔的仿佛要溢出水来,他的声音如清酒一般清冽:“晚晚,你今天一大早就起来研制香料,现在先回去睡会儿吧。”
虞桑晚却抬头冷冷的盯着大门的方向,她的声音平淡,好看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大哥,你不觉得薄肆出现在霍家很蹊跷吗?”
薄肆几乎和他们同时出现在海城,虞桑晚觉得很奇怪。
她可不认为薄肆是为她而来的。
他来海城一定有目的。
虞靳骁俊逸的眉心蹙着:“我派人去查一下。”
虞桑晚点点头:“大哥,我总觉得薄肆和霍岩有关系,这种关系还不一般。”
没由来的猜疑,就像是女人的直觉一样。
尤其刚才看到他们两个人走在一起的样子,虞桑晚更怀疑了。
“这种事情查一查就知道了。”
自从他们去了霍家以后,大哥对于她做什么说什么,从来都没有表示过任何的怀疑,反而无条件的站在她的身后相信她。
这种从心底被认可,被相信的感觉真好。
虞靳骁低头看着她,眼底深处带着浓浓的信任,他的目光里充满坚定,声音虽然轻柔,但却掷地有声:“晚晚,无论你做什么,说什么,大哥都无条件的相信你。”
虞桑晚的心底顿时感觉有一股暖流划过。
大哥总是这样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保护着她,就比如大哥明知道替霍老爷子治病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如果治不好,很有可能会得罪霍老爷子,得罪整个霍家,但是大哥还是无条件的信任她,让她放手去做。
如果二哥也能这样相信她那该有多好……
但是她和二哥之间的误会太深了,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得清的。
虞桑晚的眸光渐渐变得幽深,头顶金色的灯光折射在她的脸上,映衬着那张精致的小脸,熠熠发光,增添了几分的妩媚。
等她回去以后也是时候揭开真相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让虞梦娇再蹦达一段时间吧。
只有在敌人越松懈的时候,才更容易给她致命一击,从顶端掉落地狱,才会更加的痛苦。
虞桑晚淡淡的收回了目光,思绪回到了现实:“大哥,有件事情还需要你帮我。”
虞靳骁笑的温:“我们兄妹之间有什么帮不帮的?想让我做什么?”
虞桑晚勾唇在他的耳朵边耳语了几句,话落,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虞靳骁宠溺的看着她:“你呀,还真是古灵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