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桑晚看着他高挺的后背,不由得勾唇。
不得不说,江遇白的气场真能把人吓死。
天生就是吃保镖这碗饭的。
这时,警察来了。
直接将秦霜逮捕归案。
看到秦霜被带上了警车,所有人的脸色都白了。
不约而同的都想刚才和虞桑晚的赌约,一个个老脸通红,颜面全无。
虞桑晚一双漂亮的眼睛扫过众人:“刚才打赌的,是不是应该履行赌约了?”
闻言,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要他们当众给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丫头下跪道歉,实在是太丢人了。
萧老太拄着拐杖,抬高,用力往地上一敲,发出一阵阵龙吟声。
“活了大半辈子,不知道做错事,说错话要道歉?”
她沙哑的声音严肃又冷冽。
众人被老太太说得羞愧难当,纷纷在虞桑晚面前跪了下来。
“虞小姐,是我们太愚笨了,居然都看不出秦霜的真面目,还言语侮辱了虞小姐,请虞小姐原谅。”
虞桑晚眉眼之间弥漫着一股淡漠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而这些人是非不分,听风就是雨。
这一跪,她受了!
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你们自诩是我师妹的半个徒弟,现在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师叔?”
她清冷的嗓音里带着冷意。
大家对于虞桑晚突如其来的身份过于震惊了。
可萧大师的的确确叫了虞桑晚一声小师姐。
疑惑归疑惑,却没有人再发出质疑。
“小师叔。”
人群中,有人恭敬的喊了一声。
其他人也纷纷喊出声来。
萧老太严肃的扫过跪在地上的人,浑浊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的冷意:“我从来没有对外收过弟子,也没有喝过拜师茶,今后就不要再对外说是我萧老太的徒弟,如今的风水协会的人真是一届不如一届了!”
她虽然避世多年,发怒时,身上的气势仍然不容忽略。
这话说的在场大部分人都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反驳,脸上火辣辣的疼着,就像是被打了好几个巴掌。
萧老太恨铁不成钢的说:“我当初留下风水自传,是让你们潜心研究学习,好将风水一脉传承下去,可没想到你们不想着好好研习,竟然连个神棍都分辨不出来,正是有你们这群人的存在,老祖宗留下来的风水学在世人眼里都成了骗子,你们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这里?还嫌不够丢人?”
萧老太狠狠地敲了一下拐杖,发出的声音让大家心都在颤抖。
一个个被训得低着头,如同鹌鹑一样。
为首的连连道歉:“萧大师消消气,我们这就回去好好学习。”
大家一个个诚惶诚恐地离开,临走之前还恭敬地和虞桑晚道别。
虞靳骁温润的目光落在了虞桑晚的身上,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他想过她有办法解决,却没想到她竟然是萧老太的小师姐。
先是九香,现在又有了新的身份。
他这个妹妹,真是给了他源源不断的惊喜。
此刻,黄柔儿的双手死死地掐着,狠狠地咬着下唇,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也没有察觉。
她盯着虞桑晚的眼底弥漫着滔天的恨意和深深的嫉妒。
凭什么?
黄柔儿似乎要把下唇咬破。
凭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被她占了?
她好不容易布下这么精密的局,却被虞桑晚轻而易举地破了。
霍家的一切本来就是应该是她的,她才是和霍家有血缘关系的人。
他们不过是运气好!
所有的宾客离开后,霍森看着萧老太:“萧大师,还好您及时赶到,这才避免了一场闹剧。”
萧老太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小师姐告诉师父,有人冒充我外孙女招摇撞骗,我也不会再入尘世。”
随后,她看向霍森充满着希冀的双眼,也知道他接下来要问什么,一字一句的说:“小师姐已经发信息给我说了大概情况,你并没算错,霍家的确有一个祸害气运的人存在,但不是我小师姐,也不是她的兄长。”
霍森点头:“晚晚和靳骁的品性我们都相信,只可惜我学艺不精,算不出具体来。”
听着霍森和萧老太的对话,黄柔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一张清丽的小脸瞬间白了。
萧大师会不会算出她做的事?
如果真的能算出来,那她就死定了。
黄柔儿心里又惊又怕,脑子飞快地转着,快速的想找到解决办法。
与其被萧大师说出来,还不如自己承认!
姑姑姑父一直都很疼爱她,只要自己认错态度良好,他们会原谅她的。
与此同时,萧老太看向了她,目光凛冽。
黄柔儿一闭眼,直接在霍森和黄雨菲面前跪了下来。
她红着眼睛,眼泪呼之欲出,伸手抓住了霍森的裤子:“对不起,姑父,都怪我识人不清,没能认出秦霜的真面目,由着她骗我,引狼入室,丢了霍家的脸,还差点害了晚晚和靳骁哥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霍森沉着一张脸,漆黑的眼睛里带着冷意。
他如果那么轻易被人蒙骗,这些年也不能将霍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在榕城也有一席之地。
之前他太信任黄柔儿,才会被蒙蔽。
如今真相浮出水面,有太多的破绽露了出来。
他仔细地审视着眼前一向乖巧的小侄女,一阵心惊。
以前他竟然没有看出她的恶毒心思。
黄雨菲和霍森想到一块去了,任由黄柔儿跪在地上,脸上尽是淡漠。
黄柔儿抽泣着,哭声越来越大,声音沙哑,好像真的追悔莫及。
黄雨菲冷冷地开口说:“你该道歉的应该是靳骁和晚晚,差一点他们就要被冠上罪名。”
黄柔儿低头眼底的恨意转瞬即逝,很快又换上了一副柔弱后悔的样子,看向虞桑晚:“对不起,晚晚,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不会再轻易相信别人的话。”
她泪眼婆娑地抬头,眼睛里充满了委屈和懊恼。
“晚晚,自从你来了以后,我打心眼里把你当成姐姐,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我太害怕你骗我了,更担心你会伤害姑姑姑父,所以才慌不择言,你能原谅我吗?”
虞桑晚垂眸冷眼瞧她,好看明亮的杏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她的红唇微勾,好听冰冷的嗓音缓缓道:“不能。”
“不能。”
另一道低沉寒冽的声音也同时响了起来,比虞桑晚还要冷,甚至带着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