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哇!张兄不愧为才思敏捷之人,如此奇思妙想,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听君一言,着实令人茅塞顿开,小生实在是佩服,佩服啊!”夏文山闻言,双目精光四溢,连忙起身拱手称赞道。
“夏兄莫要取笑,在赵掌柜面前,哪轮得到我来班门弄斧,粗知浅见而已,还望莫要见怪。”张凌起身回过一礼,谦虚道。
“张公子勿要过谦,老朽觉得你所说的方法堪称绝妙,若能施行,定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效果。”赵掌柜此时也被震惊,他想不到对方如此年轻,便有洞悉人心的本事,故而称赞。
“张兄,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夏文山觉得此事大有可为,沉思片刻后,立即做出决定。
“夏公子请说。”
“先前张兄说,欲将黄粱仙酿作价十两一斤对外售卖,不知可否直接卖与我夏记商行。”
“额,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张凌哪里不知道对方的意思,故意装作有些犹豫。
“张兄放心,我家商行是百年老字号,就算在整个安阳郡,那也是响当当的,除去店铺外,酒楼酒肆也有七座,销售方面绝对不成问题。”夏文山见对方松开,神色激动的连忙说道。
“夏公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我本来还打算制作些好看的酒瓶,再进行售卖,所以......”
“此事交给我们商会就行,无需张兄操心的,到时候定不会辱没黄粱仙酿的名头。”不待张凌把话说完,夏文山立即保证道。这让一旁的赵掌柜心生无奈,轻轻的摇了摇头暗道:“少爷还是太年轻了,哎!”
“既然如此,那好吧。只希望夏兄出售之时,莫要溢价太多,而且我只能将安阳郡境内的销售权给你,并保证终生有效,绝不反悔,夏公子以为如何?”张凌见此事已经差不多,直接一锤定音。
“这......就依张兄所言,赵叔,赶紧让账房取一千两银票来,算是预购黄粱仙酿的定金。”夏文山略显犹豫,转而想到自家商行只在安阳郡有所倚仗,到了其他地方也难以生存,便直接答应下来。
赵掌柜闻言,虽准备再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然后转身匆匆赶往商行内院,不多时便拿来一张千两的银票和纸笔。
“赵叔你拿纸笔做什么?”夏文山佯装不悦,故意生气的说道。
“这,我只是怕月底对账时,不好向老爷交代。”赵掌柜一脸尴尬,故作委屈道。
“夏兄勿怪,在商言商,这收据是一定要写的,否则这银票张某断然不会要,而且此事皆因你而成,不如你我二人立下一份契约,一式两份,终身不悔,如何?”张凌见此,哪会不知二人意图,直接说道。
“额,张兄既有此意,小生求之不得!”夏文山闻言,立即眉开眼笑,匆匆拿过银票和纸笔,送到张凌桌前。
二人随即立下契约,由周意兴见证充做保人。契约内容大致如下:
甲方:张凌
乙方:夏文山
经甲乙双方商定,甲方所产黄粱仙酿在安阳郡内的销售,全权交由乙方所在夏记商行代为售卖,不得卖与其他商户,每斤进价暂定位为十两,如无市场行情波动,绝不轻易改价。(为期三年,到期后乙方享有优先续约权,除非乙方不遵以下约定)。
甲方不干涉乙方销售定价权。乙方支付一千两定金。乙方不得对黄粱掺水制假,欺诈顾客,否则视为违反约定......三方言明,立据为证......
夏文山见张凌所写协议没有任何问题,待赵掌柜看过后,二人遂签上各自姓名并按上手印。周意兴也乐得促成这桩美事,笑着调侃二人以后要美酒管够之类的玩笑话,继而签下保人。
契约写好后,由夏文山做东,在自家商行的福满楼宴请了众人,五名青壮则单独在楼下安排了一桌。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夏文山一扫之前熬夜的萎靡之色,兴高采烈的与众人人把酒言欢,畅聊不止。
酒宴进行到一半时,王焕也笑着赶到。
众人见礼过后,王焕高兴说道:“张兄,家父被你所写诗词所折服,答应了你的要求。和县令周公商议后,决定由县衙出资刊印书籍,所得利润和书局五五分成。”
王焕刚坐下,便抽中拿出银票奉上,紧接着说道:“家父猜测张兄可能需要用钱,特命我带来三百两银票。家中近来拮据,还望莫要嫌弃。”
“多谢王兄了,他日必当登门谢过令堂。这三百两我便收下,它日诗集若得利润,到时请从中扣除。”张凌拱手谢过,高兴不已。
“张兄莫要客气,你我二人虽相识不久,却令小生钦佩不已,家父亦是如此,对张兄大才甚是感慨,并托我代为转告,来日若有诗词问世,皆可送与书局,刊印成册。”王灿心中欢喜,此事令得其父对他也颇有赞赏,并嘱咐其定要与张凌交好。
“承蒙令尊抬爱,在下感激不尽。”张凌拱手,示意谢过。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其乐融融。
吃过饭后,张凌提出告辞,并再次邀请众人闲暇时去家中小坐......
今日双喜临门,现在手里有了钱,自然要购些东西回去。张凌带着众人买了些糕点和果脯,还有一只宰杀好的羊。
众人回程后已过晌午,张凌让大牛等人将买来的东西带了一半回家交给王妈,然后和刘杰二人去了酒坊。
“舅,还忙着呢?”看见已经在作坊里忙碌的身影,张凌连忙上前喊道。
“小凌来啦,走,去账房坐会儿。”刘怀远放下手中的活计,笑着招呼道。
进了账房,张凌连忙拿出几张银票道:“舅,这是之前你给我的一百两银票,外甥现在周转开了,先还与你,别耽误酒坊收粮食的事。”
“你这孩子,跟舅舅还这么见外,我这儿暂时不急,你先留着用。”刘怀远望着银票愣了愣,却是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