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他们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厌烦,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行了,朕累了,都回去吧!”
听到这话,一群人面面相觑,两秒后,全都离开了大殿。
宋母和宋芋儿见众人都走了,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来到殿外,看着凳子上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宋父,宋母和宋芋儿吓得眼泪都出来了,相互搀扶着走上前,艰难的将生死不知的宋父扶了起来,离开了皇宫。
刚出皇宫,三人正好遇到侯府马车。
风来,吹起车帘一角。
宋芋儿看到马车里的少年郎,咬了咬唇,直接松开扶着自己爹的手冲了上去,拦住了马车。
“安哥哥!你真的不要芋儿了吗?”
马车被迫停了下来,赶马车的马夫皱眉看着拦在面前的人,低声对车里的人说道,“侯爷,世子,现在怎么办?”
马车里,听到这话,老侯爷看了一眼旁边的陆顾安。
陆顾安闭着双眼,死死的捏着拳,脑海里全是上辈子陆侯府惨死的画面。
半晌,陆顾安睁开了双眼,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用管她,继续走便是。”
“是。”
车夫得令,一扬马鞭,驾着马车绕过面前的人继续朝前驶去。
被无视的宋芋儿,“......”
看着远远离去的马车,宋芋儿死死的咬着唇,连嘴角破了皮渗了血都不知道......
..................
时光飞逝,时间如白驹过隙,瞬间便过去。
很快,就到了公主远嫁和亲的日子。
安华宫——
徐贵妃看着自己面前一身嫁衣的女儿,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柔儿,到了北寒,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听说北寒除了冷了点,民风开放了一点,其他都挺好的......”
江殷柔看着面前的母妃,只觉虚伪,一把就推开了徐贵妃,“母妃说的好听,又不是你去和亲!”
徐贵妃擦了擦眼角流下来的眼泪,伤心的说道,“柔儿,是母妃的错,可皇上这次如此决绝,这段时间,我连他的面都没能见到,母妃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啊......”
“呵呵......”
江殷柔猛地扫落了面前梳妆台上的一堆首饰珠宝,指着徐贵妃歇斯底里道,“你说的好听,这段时间,你去求过父皇一次吗!”
徐贵妃,“母妃......母妃被禁足了啊。”
“母妃被禁足了,我也被禁足了,为何我就能偷跑出去,母妃就不能?”江殷柔冷笑一声,都怀疑徐姣姣是不是故意的。
“柔儿......”
徐贵妃刚开口,就见一宫女跑了进来,“娘娘,时辰到了,该去承恩殿了。”
徐贵妃眼底松了口气,擦了擦眼泪,“柔儿,千错万错都是母妃的错,是母妃没有保护好你,日后到了北寒,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徐贵妃又叮嘱了一番,这才送江殷柔出殿门。
看着长长的宫道上,少女渐渐远去的背影,徐贵妃抚了抚心口,这些年来,心底一直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去。
这边,长长的宫道上,江殷柔死死的咬着唇,眼里满是恨意。
行完拜礼后,和亲车队便离开了皇宫,北寒使臣和二王子也跟着车队一起离开了皇宫。
离开皇宫后,车队很快就朝着京城外而去。
刚出京城没多久,和亲车队就被拦住了。
拦住车队的,是一群蒙着脸的黑衣人。
一群黑衣人二话不说,拔剑就开始大开杀戒,很快就与车队侍卫打斗在了一起,只不过,更多的黑衣人朝着北寒使臣的方向杀了过去,重点关注二王子的马车。
不远处的高坡上,身着月白长袍的北爻一脸阴沉的看着下方打斗在一起的两波人,手里把玩转着一块上好的玉扳子,眼底满是杀意。
这时,一个属下走了上来,朝着北爻抱了抱拳,“主子,都安排好了,北寒二王子,今日,绝对走不出这片林子!九公主那边,替身已经准备好了,正好可以趁着这次混乱,偷梁换柱。”
北爻闭了闭眼,“知道了,下去吧。”
说完,北爻摆了摆手。
“是。”
等人离开后,北爻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北寒二王子的车驾,转身就想离开。
但他刚转身,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北爻脚步微微一顿,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就见月光下,一袭黑衣的少女策马而来。
等马近了,看清楚马背上的人后,北爻脸色一寒,手死死的捏着那块玉扳子。
云浅看着面前混乱的一切,眸子眯了眯,手中出现一把玉剑,翻身下马,开口说道,“自己一边待着去。”
黑风,也就是之前的小马打了个响鼻,优雅的迈着马蹄朝着一边走去,找了个好位置,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丹药开始嚼了起来。
云浅没管黑风,一剑就朝着那些黑衣人斩了过去。
剑气如刃,好几个黑人瞬间毙了命。
其他黑衣人见此,瞬间警惕了起来,也顾不上其他人,逐渐朝着云浅逼近......
几息后,地上倒了一大片的黑衣人。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一脸惊恐,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刺杀任务了,转身就想跑。
云浅见此,挑了挑眉头,手中的玉剑当做飞镖丢了出去剩下的几人瞬间被一剑毙命。
玉剑再次飞回云浅手中的时候,已经染满了鲜血。
云浅蹙了蹙眉头,拿出手帕擦了擦剑身上的血迹。
这时,北寒使臣和护送九公主的侍卫长齐齐走上前来,一脸警惕的盯着云浅,“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