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蝴蝶犹犹豫豫婆婆妈妈就是说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张小瑜大声的冲胡举喊道:
“胡举,你特么的听清楚了,老子现在以御林军主帅的身份问你,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姐夫不是在御林军军营的吗?怎么会出事?”
张小瑜刚喊完,胡老爹就赔着笑脸冲张小瑜说道:
“南国公,这不是说话的地,走,回府去,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
“胡老爹,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哪里还有心情喝茶?胡举,你特么的赶紧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所有人都说大锤出事了,只有我不知道,玛德,这都是特么的什么操蛋事。”
听到张小瑜这么问,胡举犹豫了一下,然后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态度说道:
“大帅,事到如今也不瞒着你了,我姐夫出事了。当天夜里,姐夫他们到了军营,薛将军三令五申让他们老实待着,没有大帅你的命令,谁也不准出去。可是姐夫他思家心切,第二天他就因为想念女儿偷摸的出了军营。后来薛将军发现姐夫不在,就派我出去寻找。得到命令,我赶紧快马加鞭的往长安城方向追过来,当我追到离长安长安城门口还有几里路时,发现姐夫被一帮人给团团围住。当我看到时,姐夫已经被他们打的半死。他们足足有上百人,我只能回军营喊人。结果,等我们再赶到城门口时,姐夫已经不知所踪。”
胡举说完,胡老爹就冲上来对胡举又打又骂:
“当时你为何不冲上去?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姐夫被别人殴打却无动于衷?”
被胡老爹这么一说,胡举张了张嘴犹豫一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看到这,张小瑜走过去拉开胡老爹说道:
“胡老伯,胡举这么做是对的。对方有上百人,如果他当时冲上去,除了被杀,还能有什么用?幸好他忍住了,跑回去报信,不然,我们什么消息都不知道。”
张小瑜说完又冲胡举说道:
“胡举,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姐夫半夜进军营后的第二天。”
张小瑜:“………………”
第二天?!从自己那天带着众人灭了金涵帮过后,这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张大锤第二天就被他人掳走,这特么的也过去好几天了。
想到这,张小瑜一脚将胡举踹飞几步,然后又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下来。
“胡举,你个王八蛋,这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如果你能第一时间告诉我,说不定你姐夫现在已经被救了回来。”
听到张小瑜这话,胡举明显很愤怒,直接爬起来。
“大帅,当时我回御林军叫人,薛将军亲自带着兄弟们前去营救姐夫,当看到姐夫不知所踪,就准备通知你,可是……………”
说到这,胡举说不下去了。
“可是什么?为什么不说?”
被张小瑜这么问,胡举委屈的不得了,几次三番的张了张嘴,最后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就在张小瑜着急万分之际,武媚来了。
“老爷,当时胡举到府里说了,是我让他们瞒着你的。”
张小瑜:“………………”
武媚这话对于张小瑜来说,可谓是晴天霹雳。
看到张小瑜处于爆发边缘,武媚赶紧又接着说道:
“老爷,你们前脚端了金涵帮,后脚大锤兄弟就出事。金涵帮是王爷扶持起来,这不用说,大锤兄弟也是那帮王爷给掳走。你已经彻底的得罪了王爷,还是接二连三的得罪。那帮王爷能善罢甘休?他们不得报复?当时告诉你又怎样?你去把那帮王爷杀光?我们又没有证据,凭什么去动人家?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瞒着你。”
听到武媚这话,张小瑜强忍着怒火说道:
“你就没有想过大锤的安危?”
“老爷,想过了。我拜托了暗大哥去查找,可是一直毫无头绪。虽然大锤可能凶多吉少,可是他的家人,我们府里养着。我们会对大锤兄弟留下来的一对儿女视如己出,我们南国公府里孩子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我们南国公府里的孩子穿什么,他们也穿什么。以后他们读书,娶亲,嫁人,所有的花销我们南国公府包了。而且再给他们一笔抚恤金,这也对得起他们。况且这事是大锤兄弟自己不听命令私自离开御林军造成,这都是没法子的事。”
武媚刚说完,张小瑜上去一巴掌把武媚扇趴在地。
看到武媚被张小瑜扇趴在地,跟武媚一起过来的豫章和长乐她们赶紧给扶起来。
“小瑜,这事也不能怪武妹妹一人,当初是我们姐妹同意,武妹妹才决定瞒着你。你要打,就连我们一起打。”
张小瑜:“………………”
“妇人之见。他们稀罕你的钱吗?你给再多的钱,有大锤的命重要吗?你等着,万一大锤兄弟真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小瑜说完就转身离开。
看到张小瑜怒气冲冲的离开,武媚忍着肿起半边脸的疼痛冲豫章和长乐说道:
“完了,我们担心的事终究还是要发生。这个南国公府是保不住了,我们现在赶紧清点一下府中的产业,能卖的赶紧卖。速度一定要快,不然就要砸在手里了。”
“武妹妹,真有这么严重?”
“比我说的还严重,这次事情闹大了,最好的结果就是我们背井离乡离开长安城。”
听到武媚这话,豫章惊讶的问道:
“武妹妹,那最坏的结果呢?”
“我们南国公府鸡犬不留,当然,你们两姐妹没事。”
听到武媚这话,本来张大娘和蝴蝶非常气愤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懊悔,懊悔张大锤为何不听命令私自出军营。
为了自己家人,人家南国公府都快保不住了,自己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要是那种不讲情意的人家,早就不管你的死活了。
此时胡蝶和张大娘带着一对儿女跪在南国公府后门,对着南国公府不停的磕头,额头已经出血,她们依然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