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牛山不怀好意的表情,姜曼不安的喃喃道:
“你……你到底是要跟我算账了,对么”
牛山活动着手指笑道:
“你把自己绑起来的时候,不就已经想到了么”
姜曼看着他手上的动作,骤然紧张道:
“我、我只是向你表达个态度而已,负荆请罪你听过没有,人家不会真的把对方怎样的,态度,这是态度啊!你懂不懂,你……你要干嘛?你别……啊!不是这么玩的,牛山你哈哈……你别乱来啊哈哈哈…不要啊…哈哈哈…放手哈哈哈…”
牛山在姜曼腰身上一阵乱挠,姜曼一边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边剧烈的挣扎,被绑住腿脚的她,就像一条鲜活的鲤鱼在床上不停翻腾着……
“牛山你……哈哈哈不要…啊哈哈哈牛山你混蛋……啊哈哈哈不要…哈哈停下…”
牛山一边挠一边笑道:
“什么?不要停下?这么奇怪的要求,收到!”
“别、别哈哈哈…救命哈哈哈哈…”
……
一番折腾过后,大床上,姜曼娇嫩的两手依然绑缚在床头立柱上,
她长发凌乱的蜷缩着身体,正气喘吁吁的抽泣着,
看着她眼泪汪汪的哭相,牛山收回手咧咧嘴尴尬道:
“呃……好像……有点玩脱线了”
姜曼抽泣中无力的哭诉着:
“别挠了,不是这样玩的呀……求你了……”
牛山连忙安抚道:
“好了好了,我先帮你解开”
牛山正要伸手,姜曼却又突然抬起头,面红耳赤道:“不要”
牛山一愣,皱起眉头看着她:
“不要?你刚刚不是还求着让我帮你解开么?怎么又不要了!”
姜曼胸口起伏的喘息着,满脸涨红的看着牛山娇声道:
“现在……现在不要解开”
牛山为难的看着她:
“那……然后呢?还要怎样?”
“你不是要跟我算账么,不是要惩罚我么?别挠我,怎样都好!”
说完,姜曼咬着嘴唇看向一边不再说话。
牛山挑挑眉头,打量一眼这个被红艳的棉绳捆绑在床上、曲线凹凸有致的性感尤物,牛山忍不住笑道:
“小妮子,原来是又犯病了”
说着,牛山抬手从床头柜上抽出一张纸巾,正要帮她先擦擦眼泪,姜曼却别过头,倔强的嘀咕一句:
“用不着假惺惺的对我好”
她俨然一副被捆绑着的、不屈不挠的人质模样!
不被领情的牛山一阵郁闷,随手扔了纸巾,愤愤道:
“你还真是妥妥的受虐体质啊”
说着,牛山甩手在她饱满结实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姜曼紧咬着嘴唇嗯嘤一声,胸口随着喘息剧烈起伏,却丝毫没有抗拒的意思,
牛山抬手解开自己的衣扣嬉笑道:
“这样会让你觉得很有趣?”
姜曼抬头瞪了牛山一眼,神情冷漠道:
“既然是惩罚,请你严肃一点!”
牛山一愣,心想这果然是个戏精,说变脸就变脸,
为了配合她的“演出”,牛山酝酿一下情绪,也学着她板起脸,语气低沉道:
“你是在教我做事么?”
面对牛山突然间的“冷漠”,姜曼呼吸越发急促,浑身也开始微微颤抖,像是害怕,又像是兴奋……
只见她轻轻摇头小声道: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牛山压抑着笑场的冲动,继续板着脸“威胁”道:
“想清楚自己的处境,再跟我说话!”
姜曼紧张又委屈的看着牛山,犹豫中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盯着牛山道:
“恶棍,我才不会向你屈服!”
牛山再次稍稍用力抽打她的屁股,姜曼浑身一颤,忍不住喊出声来。
牛山随即冷笑道:“哼,女人,落在我手里,没人能救你!”
姜曼泪眼汪汪、满脸屈辱的盯着牛山!
……
临近午夜,香艳的大床上,
姜曼的薄纱睡裙已被撕扯的不成形状,她眼神涣散,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牛山对这表情再熟悉不过,杨淑敏每次在充分满足后,就是这副样子,只是她没到过这种“热泪盈眶”的程度……
牛山费了好大力气,终于解开了姜曼手腕上的绳索,只见她娇嫩雪白的手腕上,硬生生被勒出两道深深的血印,已经红到发紫!
看着两道血印,牛山心里一阵愧疚,甚至觉得自己刚刚有点变态……
他心疼的帮姜曼揉着手腕,关切道:
“为什么非要这样,你是……只有这样才能会满足么?”
姜曼抽泣中,满眼含泪的嘀咕一声:“我害怕”
牛山皱起眉头不解道:“害怕?怕什么?”
姜曼摇摇头,眼神茫然的回:“不知道”
牛山越发心疼的看着她,片刻后,姜曼若有所思的说:
“大概就是……我自己接受惩罚了,你就不会再凶我,你、你就应该能原谅我”
牛山郁闷道:
“我一直也没责怪你啊,哦……刚刚那些开玩笑的话你也当真?还真以为我会在乎那些门锁啊、台灯什么的?”
牛山刚说完又觉得不对,这些事情之前姜曼就已经把自己给绑了。
这时,只听姜曼喃喃道:
“曼曼……让你损失了很多钱,你之前也说过要惩罚曼曼的……”
牛山无奈的叹息道:“我没有责怪你,那点钱在我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姜曼理所当然道:
“可是做错事就该接受惩罚,不是么?被你惩罚过了,我、我才能安心”
牛山一时无语,姜曼继续满眼委屈道:
“你只说要惩罚我,我也知道你要惩罚我,可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怎样惩罚我,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我害怕呀!”
牛山越发无语,姜曼突然呜呜哭诉道:
“如果我做错什么,请你明确告诉我,让我接受惩罚,不要威胁我,不要让我一直在等待中担惊受怕好么”
牛山忍不住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叮嘱着:
“你没做错什么啊,从来都没有”
姜曼只是呜呜的哭,
牛山突然想到什么,他小心的询问:
“曼曼,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
午夜,让人更容易敞开心扉,
在两人毫无隔阂的闲聊中,牛山得知了她灰暗的童年,
在母亲生下她以后,因为一些原因失去了生育能力,
但当时作为苗家家主继承人的父亲,却十分渴望要一个儿子,
那年,姜曼懵懂的记忆里,一个男孩被抱回来,那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苗冬生,
年纪尚小的姜曼还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对突然出现的弟弟甚至喜爱有加,
而母亲却从此郁郁寡欢,
直到后来,那个陌生的年轻女人登堂入室,母亲终于不堪其辱,愤然与父亲提出了离婚,
小小的姜曼已经懂得离婚的意思,她知道自己以后只能和父亲或母亲中的一方生活。
她的家已经不再完整。
再后来,几乎没有征询她的意见,她就被父亲留了下来,母亲独自离开了家。
从此,她噩梦般的童年也开始了,
继母于晓恬的性情与她的容貌完全不相匹配,
年纪尚小的姜曼,只要有一点点事情不顺她的心意,便会遭到毒打或各种恶毒的惩罚,
可以说,姜曼的童年就是在挨打和等待挨打中度过。
每天战战兢兢,每天惶恐不安……
用姜曼的话说,相比各种恶毒的惩罚,每次等待惩罚的过程更让她痛苦,
而每次被惩罚过后,她反而心里会觉得轻松愉悦,
这种扭曲的童年经历,让她成年后渐渐发现,遭受虐待和羞辱,竟成了她排解压力的一种方式,甚至有些成瘾!
在签约盛荣传媒的几年里,姜曼也遭受过谢荣的各种羞辱和威胁,
甚至有时候姜曼会刻意通过言行去刺激他、激怒他,导致他对自己横加指责甚至大打出手,
好在没有出现什么实质性伤害前,她就遇到了牛山,才没有因此酿成终生遗憾……
听完姜曼讲述的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牛山坐在床边点着烟,沉默了许久,
姜曼怯生生的看着他,小声喃喃道:
“我也希望有人能对我好,可就是忍不住……想要寻求惩罚后的快感,牛山,你……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
牛山笑了笑叮嘱道:
“以后,如果只是游戏,两个人在房间里玩玩倒也没什么,或者平时调侃也无所谓,但我不想你把这种真实的情绪带到生活里,在我这里,你用不着处处胆战心惊、活得像个罪人,我的女人,不该受这种委屈!”
姜曼动容中,泪眼汪汪的看着牛山,
牛山吐一口烟圈,又随口道:
“跟我说说苗家吧”
姜曼一愣,不解道:“具体说什么?”
牛山挑起嘴角冷笑一声:
“所有你知道的一切,他们欠你的,该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