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顾卿当然卖药了,她的药很多。现在生活困顿,无银子傍身,只能卖药。
等成为亿万富婆,她就不再卖药了。
嘿嘿,越想越开心,拿出3天的份量,远远地放在一边,让徐老大再过去拿。
可不能亲密接触,徐老大现在是移动的病原体。
山贼老大看到一小包一小包药,瞪大眼,不敢置信地问:“10两,就这么一丁点药?”
去看大夫,100文都大包小包,怎么10两连别人的一包都比不少。
这不是骗人的吧?
山贼老大反悔了,不想买了。
徐老大一副看乡巴佬的态度说:“药不在多,在精贵。这是经过七七四十九熬制而成的,一粒一粒。哼,你别不识货。俺告诉你,只要吃上俺们的药,保证明天就生龙活虎。”
山贼老大还是不信,轻飘飘的几包药,份量太少了,他高度怀疑徐家村在诈骗村,趁他病急乱投医,欺骗他的。
徐老大翻了一个白眼,当着他的面,吃了一包药。
非常不客气地说:“你看,俺也吃这样的药。俺村里的大夫总不会害俺吧。”
其实现在该时候吃药了,徐老大干脆演示一番如何吃药。
山贼老大愣了愣,徐老大直接把小粒小粒的药放入口中,然后喝一口水,药就进入肚子里了。
他们是不用熬药的。像吃药丸一样吃入肚子里。
徐老大连喝好几口水,对着山贼老大说:“看到没,就像俺这样吃,不用熬,也不苦,对小娃子最好。”
顿了顿继续说:“你还买不买的,不买俺回去了。俺吃完药要好好休息,多喝热水呢。”
最后山贼老大经过艰苦的思想斗争,还是花10两的高价购买了3天份量的药。
徐老大笑呵呵地接过银子,特别体贴地告知他用药的事项,还说有什么不明白找他就行了。
他有经验。
山贼老大半信半疑地回营地,刚回到堂弟身边,立即后悔买药了。
10两这可是他和堂弟赚了好久才赚到的。
自从当了寇大人的亲卫后,他赚钱的速度越来越慢了,哪里比得过当山贼那时候来得快。
哎呦,真怀念当山贼的日子。
随后一想,自己当山贼最后的大部分银钱被徐家村抢了,如今当兵赚的大部分银钱还是被徐家村抢了。
孽缘!真得是孽缘!
山贼老大痛苦不已,恨不得像猩猩一样捶胸膛。
他真得好痛苦,辛辛苦苦赚的钱再次被徐家村要走。
真得不想再遇到他们!
山贼老大最后还是按照徐老大的指示,给堂弟灌药。
钱都花了,只能硬着头皮吃药。至于退钱,他是了解的,那伙人绝对不会退钱的。
山贼老大看着堂弟病歪歪地吃药,摇了摇头,期待所谓的“神药”真得有用。
程顾卿这边完全不知道10两是山贼老大的血汗钱,就算知道也照样收。
给你药,给俺钱,天经地义。
徐老大乐呵呵地捧着10两,想过来给程顾卿。
徐家村的汉子立即尖叫:“福兴,注意,莫要过来。”
徐老大这时候才想起他是被隔离的,委屈巴巴地蹲在牲畜棚子里,远远喊:“阿娘,银子俺抛给你。”
药是阿娘的,银子自然是阿娘的,徐老大可不会私自占有的,他是好儿子。
程顾卿连忙喊:“银子你拿着,等病好再给俺。”
药是程顾卿的,钱自然程顾卿收了。
程顾卿是不会客气的。
吃过晚饭后,天已经黑下来了,大雪纷纷落,徐家村人也坐不住了,再这么下,到底要什么时候结束啊。徐家村迫切地想回到村里,对乡亲们甚想念呢。
程顾卿啃过饭,在麻绳圈绕了几圈,不过离山贼老大一伙人远远的。
那伙人,一个比一个咳嗽得厉害,程顾卿好担心徐家村人也难以避免地被传染。
距离那么近,再不离开,迟早被他们感染的。
程顾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发现附近没什么可疑东西,才稍微安心。
至于对面的人依旧安排人值夜,看到程顾卿巡逻,依旧保持警惕的心。
特别程顾卿后背银光闪闪的杀猪刀,更让亲卫门一眨不眨地盯着,害怕她忽然发起袭击。
程顾卿也不想别着杀猪刀巡逻,万一在巡逻过程遇到猛兽,没有杀猪刀是万万不行的。
巡视了好几圈,发现没什么值得巡视的,也不再巡视了。
荒山野岭的,别说人,动物也不一定敢出来。
在山上待了那么多天,山下看不到一个人的踪迹。
看来大家都在家里过年了,不出来了。
程顾卿摇了摇头,撇开胡思乱想,什么家里过年,就算不过年,这么大的雪天,谁会出来呢。
回到营地,关心一下徐老大。
徐老大依旧病恹恹地躺在铺盖上,喉咙还是很疼,艰难地开口:“阿娘,俺好辛苦。”
程顾卿看他还能说出话来,证明没死,安慰地说:“好好休息,多喝水,莫要冻着。”
除了说这些,找不到其他话了。
她又不是大夫,也没办法医治徐老大。
只能靠他慢慢地熬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还是雪花飘飘。
程顾卿也服气了,这雪到底要下到什么时候,能不能不要没完没了地下?
这么下,好多人会遭殃的。
老天爷依旧没听到程顾卿的呼声,雪还是下。
又是一天被雪困住的一天。
程顾卿看到徐老大酣睡如猪,连忙喊:“福兴,起床,吃早饭,吃过早饭,就吃药。”
程顾卿的声音很大,喊了好几声,徐老大才醒来。
迷迷糊糊地徐老大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大家。
天亮了,的确该该起床吃早饭,吃过早饭轮到吃药。
徐老大应了一声,洗漱后,远远地喊:“阿娘,俺的早饭呢?”
由于隔离,徐老大被禁止过来。
程顾卿把饭放到一个地,走了之后,徐老大过去拿。
关心地问:“老大,今天怎样?头疼吗,身子热吗?还流鼻涕吗?喉咙痛吗?”
做为人家阿娘,得关心关心,要不然太不称职了。
徐老大顿了顿,咳嗽几声,又叫了几声,摸了摸额头,惊喜地喊::“阿娘,俺好了,俺喉咙不痛了,俺有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