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江宁回到自己住所后发现一头大毛驴正在自己院子里睡觉。
吱呀~
推开院门,江宁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家。
江宁推门的动静惊醒了毛豆。
“哟?还活着呢?”
毛豆睡眼惺忪瞟了一眼就准备继续睡,但听到江宁略带笑意的声音后下一秒驴眼大睁,噌的一下从地上起来直接就朝着江宁这边跑,边跑边叫十分激动。
“哼哧哼哧!”
毛豆的速度很快,嗖的一下就冲了过来,看样子不像是想江宁了,像是要撞死他。
江宁见此侧身一闪,躲过毛驴冲撞。
失去了目标,毛豆都来不及刹车,直接冲出了院外,还好江宁刚才没有关门,不然就要换门了。
发现眼前没人,毛豆转过头又对准了江宁准备继续毛驴冲撞,不过江宁先开口了。
“你这是想把我撞死啊?”
听到江宁的话,毛豆这才停了下来对着江宁哼哧。
毛豆哒哒哒来到江宁身前,江宁拍了拍它的肚子。
“还行,一年没见,没胖。”
毛豆哼哧。
江宁笑道:“你没再去偷吃老人家的花花草草吧?”
毛豆把头一扬,不乐意了。
这是什么话?它毛豆是那种不守信用的驴吗?
“我还想着要是我回来了发现你被人抓去做了驴肉火烧,我去要两个回来,尝尝你的味道,也不枉咱俩主仆一场。”
江宁笑道。
毛豆驴眼一瞪就要撞江宁,但被江宁按住驴头动弹不了。
“不逗你了。”
江宁哈哈一笑,拍了拍它的驴头后便回屋了。
一年未回来,但屋里没有生灰,反而还很干净,不知道是谁在江宁不在的时候打扫的。
推开窗,阳光透过窗洒落进来,让屋内变得明亮。
江宁把包裹真武剑的布打开,将真武剑放在桌上,心中想着等过两天就去找一个铁匠打造一柄剑鞘。
江宁在桌前坐了一会,随即起身换了一身衣服,拿着一个盆准备去河边洗衣服。
等他抱着已经洗完的衣服回来的时候发现屋内坐着一个小身影。
“师父。”
见到江宁回来,刘昭连忙从屋内出来。
江宁一边摊开衣服挂在晾晒杆上一边问道。
“什么时候来的?”
刘昭在一旁打下手。
听到江宁的话,刘昭正色道:“弟子听到大师伯说师父也回来的时候就立即过来了。”
刘昭口中的大师伯就是令狐冲。
江宁点了点头,继续晾晒衣服。
刘昭也没有再开口,安静的帮忙。
“我的房间是你打扫的?”
江宁随意问道。
刘昭点了点头:“弟子想着师父下山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便时常过来打扫,以免师父回来的时候房间生灰。”
“你有心了。”
江宁把衣服都挂了上去,这才转头看向刘昭上下打量着。
他第一次带刘昭上华山的时候刘昭还很瘦弱,面色也有点发黄,但到华山后营养也跟上来了,个头也长高了不少。
江宁回到屋内坐了下来,刘昭就站在他面前,身板挺直。
“我一年没回来,你的内功练的如何了?”
刘昭连忙道:“回师父话,弟子一日不敢懈怠,这些时日来一直都在刻苦练功。”
江宁闻言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开始探查。
片刻后。
江宁收回手,目光有些诧异。
刘昭的确没有偷懒,他练的是华山派混元功,在前年的时候就已经练出内力了,经过这些时间的刻苦练功,体内的内力已经入了三流,虽然不多,但也很不错了,再修炼一段时间就有前几年他还没下山寻找先天功时那些华山二代弟子的程度了。
看来师父说的没错,刘昭的确有练气的天赋。
江宁点了点头,又道:“练功贵在勤勉,但也要多看一看书,看书明理。”
刘昭小脸严肃。
“是,师父。”
江宁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什么,忽然道:“对了,为师这段时间下山又收了一个弟子,是你的师弟,也姓刘,为师给他取名刘烈,现在就在华山脚下,等过几天为师给你讲一次课,到时把他也带上来让你见一见。”
听到江宁又收了一个弟子,还是跟自己同一个姓,刘昭有些好奇。
“是,师父。”
“好了,你去吧。”
江宁挥了挥手。
刘昭十分严肃郑重的行完礼,这才离开。
江宁看了看刘昭离去的身影,随即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籍开始翻阅。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
……
“咦,你在想什么?”
岳不群回到有所不为轩时发现宁中则正在发呆。
听到夫君的声音,宁中则回头,神色有些忧愁。
“下个月就是宁儿的生辰了,还不知道该给他准备什么样的生辰礼。”
听着宁中则的话,岳不群笑道:“你送什么宁儿都会高兴的。”
宁中则闻言白了一眼。
“我当然知道,只是这两年宁儿基本都在外面,连生辰我们都错过了,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次肯定要好好想一想,你也要好好想想。”
岳不群笑了起来。
……
时间一天天过去,自从上次在峨嵋的时候江宁提出要下山被拒绝后,后面江宁就没有再问了,他知道再问也是一样的结果。
这段时间他都在华山安静看书,直到这一日他准备给刘昭讲课。
无忧亭。
刘昭坐在课堂第一排的位置上,台上便是江宁。
一旁还有着刘烈母子。
“今日为师就不指导你练功上的问题,就教你一些道理吧。”
江宁对刘昭说道。
“是,师父。”
刘昭神情严肃。
刘母小心抱着刘烈不让他发出声音吵到江宁讲课。
本来今天是没有他们两母子的事,只不过江宁说刘烈也可以来听一听,她就带着儿子来了。
“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掩其不善……”
江宁前方的案桌上放着几本书,江宁看了一眼便开始说道。
“此谓城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江宁说的正是四书五经中的大学里其中一段话。
江宁在说完后便看向刘昭。
“现在我问你,君子慎独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