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
宋大人十分威严地看向他。
“大人,他撒谎!不是这样的。”周恒惊慌否认,刚刚他整个人都是懵的,很长时间他都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院长!”他哭喊着,“院长,不是这样的,这个人分明是他们找来陷害我的。”
他爬了起来,怒目瞪着李寄泽,“是你!从你到我家的那一天开始,你就在算计我。”
“还有你!”他指着木板上的男子,“你凭什么侮蔑我!我都不认识你!”
周恒彻底没有了往日的风度。整个人都癫狂了。
也许是知道他的伪装彻底被撕裂了。
“哈哈哈……”
“你们全都联合起来对付我!”周恒几近疯狂。
然后不顾所有人的目光往外冲去。
围观的学子怕被他误伤,赶忙让到一边。
“想跑!”
莫捕头拦在门口,一脚把人踢了起来,落回原处。
这周恒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都这个时候了,竟然用装疯这一招逃跑。
李杳站在二楼窗口,低目注视着。
旁边的李梦胆子也大了不少,也看着底下。
刚刚看到周恒要跑,她紧紧抓着窗柩,就怕被他跑了。
“别担心,这厮跑不掉的。不仅他跑不掉,周家村相关人员也跑不掉!”
“周恒,你太让老夫失望了!做了这么多错事,还想跑!”
顾院子气呼呼地站了起来,向所有人拱了拱手,“老夫识人不清,是老夫的错。老夫就此事向云府所有学子道歉!”
他走到周恒身前,“从现在开始,周恒不再是金海书院的学生。以往由金海书院颁发的荣誉奖章都不再作数。
还有他童生的身份,老夫会向官府写书申请取消。
周恒,你听到了没有!”
“哼,老古板,你竟然赶尽杀绝!你凭什么取消我童生的身份?”
顾院长老脸肃然,“就凭老夫在云府的脸面!你这辈子休想再起仕途!
还有,当年你怎么获得的考试题目,老夫也会查明,你放心,很快有人同你作伴。”
顾院长说完,朝宋大人拱了拱手,“宋大人,接下来的事就请您费心了。”
“顾院长,这是本官的职责所在!”
宋大人端坐着,“本来应该去府衙升堂办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环节,那就借苏掌柜的地行个方便。”
远远站着的苏掌柜忙挥了下手。意思是无妨。
“莫捕头,把人都带上来!”
一声吩咐,莫捕头很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有铁链锁着一串人走了进来。
这下更热闹了。
“大人,周家村人带到!”
一起上来的还有李寄阳,他负责拉着铁链,十几个人在他耳边哀嚎哭泣,让他眉头皱得老高。
不过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眉头就松散开了。
“大哥好威武啊!”李梦热切地说。
“这一次几个哥哥都出了大力,确实威武!”
一直挤不进来的李寄云瘪了瘪嘴,“他们就是小看我,不算上我。”
瞅着邬肃,他又说,“咱们两个以后也干一票大的,一鸣惊人!”
李杳转过身,靠在窗户边,“你们两个最好是低调一些。
今晚你们已经名声在外了。
二哥,你第七,邬肃,你第八。光这两个名次,就很响当当了。”
“嗯,我们要低调。”邬肃垂眸说道。
底下的哭声越来越大。
周家人似乎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周家村长跪在地上,“大,大人,我们冤枉啊!”
宋大人肃目,“冤枉?可是周恒已经招了!”
“招了?”周村长与周家几个族人瞬间瞪向周恒。
“你们要不招,本官只好把你们关进牢房慢慢审了!”
“我招,我招!”说话的是周恒二哥。“我们是被逼的,周家族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们不照办,就要把我们除族。”
有一个招就有两个招。
不一会儿,周家人把这事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还挖出了周恒的爹不是死于意外,而是周家兄弟为了占他们家的田地故意杀害。
总之,一轮审问下来,这十几个人就没有无辜的。
周恒脸不仅肿还绿,他就没见过这么蠢的。
他招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招!
这些蠢货倒是一个招得比一个快。
“大人!”宋家人招完之后,王县丞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
“大人,我闺女也是受害人。她不敢出来见您,只想请您做主,她想和周恒和离!”
“做梦!嫁给我周家就生是周家的人死是周家的鬼!”
周恒的娘尖锐地叫了起来。
周家没人了,她一个老婆子需要人照顾,她是怎么也不会放过王氏的。
“你!”王县丞气得肺都炸了。
宋大人挑了下眉,这王县丞在宁海县为官多年,没什么政绩,但甚在本分。
何况他喜欢这种一心为女儿的人。
卖个人情给他未尝不可。
“和离不行!”他说。
周恒的娘顿时得意地扬了扬头,“管天管地,还能管人家的家事吗?”
只有周恒感觉不妙。
“休夫吧!”宋大人轻轻吐出。
“本官记得安平公主第一年到咱们云府就替人做主休过一次夫。那人的作恶还比不上周恒。
这周恒被休也不无辜!”
“好,好!谢大人!谢大人!”
王县丞跪了下去,连磕几个响头。
然后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带着一张按了手印的休书来了。
他扔到周恒身上,“枉我女儿痴心一片,这四年就当喂了狗!”
“好了!该怎么判,三日后会有公告粘贴在衙门门口。”
宋大人起了身。
莫捕头把周恒也锁在了铁链上,与一众捕快拉着往外走去。
宋恒侧过头,往二楼看去。
李梦缩了一下身子,被李杳稳住。
姐妹俩一齐看了过去,对上周恒的目光,李杳轻勾起唇。
真是便宜这周恒了。
一场闹剧看似就这么结束了。
这天夜里,牢房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手起刀落,周恒的四肢就全断了。
“多的一肢,算是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