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纹丝不动。只怪黑脸怪一掌下去太用力,把人劈了个半死。
脸皮被扯了,都还没醒。
蔡二妞气得又踢了几脚,最后是李杳拿了个臭气瓶放在“贵嫂子”的鼻子下,她才缓缓睁开眼。
“你,你们抓我做什么?”
换了张脸的“贵嫂子”浑然不知脸皮没了。又装出一副无辜的嘴脸。
发现旁边两个黑衣人瞪着自己。
她又惊恐地尖叫,“啊!有坏人!”
如此表现,就是蔡二妞也被折服。
“你要不要看清自己脸再装?”李杳把脸皮扔到她跟前,“贵嫂子的脸在这,至于你,丑陋的样子让人恶心!”
妇人双手被捆,不能往脸上摸,但看到脸皮那一刻,只感觉脸上非常凉。
不过,她也是个脸皮厚的,“哼!既然如此,没什么好说的了,要杀要剐随便!”
李杳蹲下身子,近距离看着她,“你说我会让你随便死吗?”
“贵嫂子”别过脸,似乎并不畏惧。
李杳也不急,轻笑起身,走到一旁的两个黑衣人跟前,“你们也不说?”
被塞着破布的黑衣人直呼冤枉。
他们想说,被塞了破布怎么说啊!
只得一个劲地摇头。
“杳儿,这两人嘴硬,问什么都是摇头!”
李阅炎坐在她身后的椅子上说道。
李杳扯开一个黑衣人口中的破布。
“我说!”
李杳回过头,看了眼她爹和武伯伯,有没有可能不是人家不想说,而是你们会错了意?
果然李阅炎脸上有些不自在,朱武也尴尬地咳了咳。
“说啊!”李杳大声地吼道,“还要姑奶奶请你们不成?”
突然的暴戾和怒火,吓了蔡二妞弹跳开。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小粉糯米团?
别说她,就是朱武也动了下。
“我们主上派我们来的,她比我们早一个月潜到了难民队。”其中一个黑衣人抢着说,他可是见识到了这女娃的手段。
杀人手法根本看不出。
希望看在他主动坦白的份上,饶了他命。
“你们主上是谁?”
这是李杳第二次听到主上这个人,第一次还是与蛇兽那一仗,那行巫道长口中得知。
“不知道啊!”黑衣人不敢隐瞒。
“我们底下的人从来就接触不到主上,每次任务,都是我的上一级的人通知。”
“那你们上一级了?”
李杳又问。
“不知道,自蛇林后,我们就与他分开了。我们也找了他许多次,可是再也没见过他。”
李杳轻笑,“那这回又是谁让你们动手的?”
黑衣人看向旁边的女人,不言而喻。
“她?”
黑衣人点头,“她是我们老大的女人,老大不在我们就听她的。”
“那就怪了!久不动手,为何这回动手了?”
李杳想起了上回杀李老五的时候,顺手杀了个黑衣人。
记得还用了半瓶化尸水。
好巧不巧,该不会那黑衣人就是他们的头头吧!
算算日子,差不多刚好一月。
对上了!
“是她想尽早回去找我们老大。因为干我们这一行,若超过七天没有信息多半是死了。
但她不相信,一直在等。
等了这么久,大概是死心了!”
“所以,你们一无所知,只知道你们的任务是杀小九?”
黑衣人摇头,后又点点头。
她口中的小九应该就是那屋的小少年吧!
原来叫小九!
“行吧!”李杳似乎放弃追问。
“爹,这两人怎么处理?”
李杳问起了她爹。
李阅炎抿唇,要他亲口说杀了他们,还真有点做不到。
反而是朱武满脸凶狠,“杀了!”
李杳赞扬地点头,反正她也没承诺过什么。
昨晚要不是他们机敏,早早设下圈套,只怕死的是小九。
说不定他们全家也会被灭口。
“武伯伯说得对,放过他们就是给自己留隐患。”
不等众人反应,她已经开了两枪。
等“贵嫂子”发现旁边的黑衣人倒地,才觉得惊悚。
这就死了?
这女娃随便一抬手,就能致人于死地!
他们眉心的洞是死因吗?
她到底怎么做到的!
李杳把宽大衣袖里的枪收进空间。
这才笑眯眯地瞅着“贵嫂子”。
“你想说了死,还是直接死?”
“都是死,我有得选吗?”
“贵嫂子”讥笑仰头,一副任由处置的样子。
“当得有得选,”李杳也不与她啰嗦,“说了之后就同他们一样,死得痛快。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慢慢死!”
对上她的目光,李杳勾唇一笑,“还是你想试试看?”
一股寒意从“贵嫂子”的心底散出,她感觉如临地狱,这女娃的眼摄人心魄。
每说的一句话都能激起她内心动荡。不似说假!
“我说就是,记得给我个痛快。”
李杳轻笑,“当然!”
于是“贵嫂子”缓缓道来。
“他们说得没错,我男人不见了。我虽不甘心,但我知道他已经死了。
不过,我并不认为你们有能力杀了他。
毕竟他在主上座下这么多年,从没出过事。
我怀疑他是被自己人杀了。
因为主上现在十分相信那行巫道长,还让我们听行巫差遣。
我男人不服他,被他随便找个借口杀死了正常。
我想替他报仇,但我知道主上不会听我的。
所以我想做点事情,就是取那公子的首级。借此在主上面前邀功,好让主上杀了那行巫。”
听到这,李杳缕清了一条线。
行巫已死,看来这些人还不知道。总的来说,就是有个叫主上的追杀小九。不过到现在还没得手,下面的人还起了内讧。
巧的是,起内讧的两人,都被她杀了。
算了算,她又能多得两颗玉珠。这个账一定得记上。
咳,言归正传。
收回思绪,“你们主上是谁?长什么样?”
“我们主上?”
“贵嫂子”迟疑,“我只见过一次,但你也知道连我的脸都能做假,我又怎么能肯定那就是他。
而且,我只是在门外扫到一眼。
我级别低,根本不配见他。”
李杳小眉微皱,这不是跟那雨花阁一样?
“至于叫什么,我就更不知道了。”
“所以你们是苍厥派的爪牙?”李杳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