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倒是很实诚,伸出一根手指头,直言说道,“只有一万零两百人,其中!有六千多人都是刚刚招募的新兵。”
“也就是说,这些新兵,其实也是第一次战斗,能取得这样的战果,也确实是出乎我等的意料。”
确实,除了卫青、吴起的指挥能力强以外,这些新兵在对消灭异族这件事情上,其战斗力就跟开挂一样,确实是成倍的增加。
什么?
拓跋英达以及所有人都惊讶了。
“一…一万人,这怎么可能?那先前各部的动静,以及一众士兵,看到的人影,又该如何解释。”
“无非是虚张声势,让越军自乱阵脚罢了!”卫青指了指身后士兵,所携带的草人,然后将事情的经过,粗略的说了出来。
这一刻,拓跋英达等人,真觉得自己就是愚蠢至极,几十万人竟然让一万新兵,给吓的手忙脚乱。
可也因为这般,让拓跋英达对卫青、吴起等人,刮目相看,有了重新的认知。
唐国的这些年轻一辈将军,如今都能够独当一面了。
不过,这也让拓跋英达等人脸上,觉得没了面子,你几十万人,还都是本地的,竟然让人一万人给吓破了胆子,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越国积攒百年之久的好名声,可就毁于一旦了。
“唐国有此等翘楚,未来必造巅峰盛世呀!”拓跋英达打心底里,对卫青等人万分夸赞。
要是他们越国,也能有如此之将领,何愁大业不成啊?
不过,拓跋英达想的,现在他也是唐国麾下了,若是能得到唐国政策的帮助,未来也必然与南黎一样,一飞冲天。
“李总都护,咱们下一步,该如何行事?”卫青询问道。
“战争打到现在,也该到收尾的时候了。”
“现在驻扎越州城下的巴图鲁大军,已然成为孤军,等着咱们唐国,拿着屠刀,架他们脖子上。”
“我军便是不打,光靠围,都能将巴图鲁麾下二十余万大军,都活活饿死。”李光弼说罢,又扭头看向拓跋英达,“拓跋族长,以你对巴图鲁的了解,咱们接下里,该如何行事?”
拓跋英达的眉头,赫然是紧锁了起来,“将巴图鲁二十余万大军,全部困住,固然是好,可我越国那些部落的士兵,一旦发疯起来,恐怕连命都不要。”
“尤其是巴图鲁麾下的嫡系军,会跟着巴图鲁一块赴死,强行与唐军开战,甚至!会在死前抱负,将南越地区,所有的唐国百姓,全部杀完,届时!此地必然会成为人间炼狱。”
“以本将之见,与其合围,不如主动进攻,我拓跋一族,尚有两万兵士,在前线军中,若是能里应外合,控制住巴图鲁,岂不是更简单?”
嗯~
李光弼点头,“好,那就发信息给白起将军,你则是联络在前线越军之中的部队,这次,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将巴图鲁的二十万大军,全部都吞掉。”
拓跋英达的方法,并无道理,越国之地,他必须派出起码两万兵马,就地巩固地方的统治,也就说,加上卫青的部队,他能调遣去作战的只有三万兵马,且还不是精锐,一旦巴图鲁十几万大军,强攻他们所占领的要塞,以其越军在越地作战的厉害来看,他们恐怕只能件重尺一个月甚至不到。
而李光弼最担心的,那就是越国境内那些逃进十万大山,仍要与唐军负隅顽抗的越人,他们一旦得知巴图鲁到来,势必再会卷土重来,到时候,李光弼必然陷入内忧外患之地。
而拓跋英达的信使,赫然是悄悄抵达了越军大营。
领军将军的拓跋玄,将使者带入大营之中。
“族长有什么指示?”拓跋玄询问道。
“将军,越国已经全部落入唐军之手,巴尔奴已死,族长希望你,能与白起取得联系,与其军队里应外合,拿下巴图鲁。”信使认真说道。
“什么?”拓跋玄眸子,瞬间瞪得老大,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这唐军的推进速度,如此恐怖?”
“也罢,这巴图鲁对我拓跋一族,本就不是特别待见,告诉族长,我已然知晓,这就派人,全去越州城交涉。”
“是。”信使退下。
而拓跋玄,心事重重。
他知道时间很紧迫,如果再过两三天,越国境内,必然是有人逃出来,向巴图鲁禀告的,十万大山那么大,总是有路能跑出来的,所以!越国丢失的消息,赫然是瞒不住的。
此番,得到消息的白起,别提有多激动了。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与越对战的局势,竟然让几个小子给打破了。”
“好,诸位将军,真正反攻越军的时候到了,按照拓跋玄的意思,不日!巴图鲁就会带着巴定达的灵柩,返回南越城去,是全军撤退,咱们便是等前天晚上,与其里应外合,彻底击溃越军。”
白起的拳头,重重抵在帅案前。
宇文成都、东方镜等将,纷纷踏出一步,“末将领命。”
然而,在唐军准备行动之时,在另外一侧,也就是南越,巴图鲁主力大军的后方,此刻!也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
遭不住压迫的南越百姓,终于反抗了。
其中,以两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名为齐学义、卢元基,带领数千兵马起义,留守在南越之地的越军士兵,还想继续祸害南越的百姓,结果!凡是落单的,都被两人带人斩杀。
随着两人起义之事,越闹越大,也就两三日的时间,几乎所有南越城的百姓,都行动了起来。
南越城中,驻守的越军士兵,本来就没有多少,区区数千之众,被暗中杀掉不少之后,已经是没有多少人了。
“兄弟们,拿下南越城,夺回咱们自己的家园。”
卢元基大喊。
城内城外的百姓,手持锄头、榔头等等,凡是能对敌军造成伤害的武器,都掏了出来。
只是,这些越军士兵,十分的诧异,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群中原人,竟然也学会反抗了?
他们只是不明白,兔子被逼急了都会咬人,何况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