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在雪阳城行凶杀人,尔等有没有将城主放在眼里,有没有将律法放在眼里,交出少城主,立刻束手就擒。”
一声浓烈的爆喝之声传出,宛若是江河巨浪一般,迅猛无边的宣泄而出,来人是一道中年大汉,身穿青灰色的刑捕制服,目光阴霾的如同是毒蛇一般,看着地上的两道尸体,露出了无边的愤怒之意。
“六叔,救我,救我,他们要杀了我,六叔,赶紧救我啊!六叔。”聂山此时宛若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看着眼前的中年人,那是不停的呼喊起来。
“山儿,你们...你们这群乱党,竟敢绑架少城主,当街杀人,你们这群乱党,简直就是不可饶恕,不可饶恕,还不放人,难道你们想被乱刀砍死吗?”
眼前的中年大汉露出无边的骇然之意,虽然是面上是愤怒无比,可是手上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绑架少城主,当街杀人,我们是乱党,,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少爷什么时候绑架了,什么时候杀人了,什么时候又成为乱党了,看清楚我身上这身衣服了吗?我是读书人,乾坤书院的士子。”
古荒手中的折扇那是瞬间的睁开,轻轻的刮了起来,聂家的人,果然是一手遮天,看来想要用律法是不行了,逼不得已,只能是一路杀出去了。
“简直就是笑话,小子,别以为你穿着一身士子袍,就是乾坤书院的士子,这年头假冒的多了去了,你有书院的身份玉牌吗?如果你真是士子,既然到了雪阳城,为何不第一时间到我们到城主府去登记。”
“你说你没绑架少城主,没杀人,那么少城主见到我,为什么向我求救,地上的尸体又怎么解释,你们不是乱党还是什么。”
眼前的中年人乃是刑捕司的头目,而且这可是一个厉害部门,自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担任的。
,什么时候有了这个规定,麻烦了,还真就是没有身份玉牌,现在的自己的确算是一个假冒的,怎么就忘了这茬呢?难道真要杀出去,那可是下策中的下策,既然要玩,就好好的玩玩,索性闹大一些。
“城主府登记,我若是不登记呢?你们能拿我怎么样,我乃是书院的士子,行走世间,岂是你一个小小刑捕司的头目所能过问的,让你们的刑卫官过来还差不多,你说我杀人,你说我绑架,你那只眼睛看见了。”
古荒的面孔之中露出了几分的不屑之意,前世可是舌战群儒,让一群名儒无地自容,曾经力辩佛门高僧,让一群大僧差点没走火入魔。
“你...”中年人心中怒意冲天,可是古荒说的没错,乾坤书院的士子,可不他所能管的了的,四大学院的弟子,都是有着超然的地位,就算是外院的弟子,也不是他所能得罪的,尤其是这群书生,口诛笔伐之下,谁也受不了。
“你什么你,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头目,如何过问的了这里的事情,让你们的刑法官过来,你还没资格跟我谈。”
古荒手中的折扇是轻轻的摇晃起来,面容露出了几分的不屑之意。
“六叔,你别听他胡言乱语,人不是他杀的,是她的同伙杀的,现在她的同伙已经走了,六叔抓住他,让他的同伙出来。”
聂山的目光之中透露出了无比的得意之色,直接是指控起了古荒,现在有自己的六叔在这里,他根本就是不可能跑的掉。
“小子,你还有什么话说,哼!人虽不是你杀的,但是你的同伙所为,你就是主使者,还不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中年人现在可是抓住了古荒的把柄,面容之中带着无比的森冷之意,毕竟雪阳城可是自己的地盘,在这里一言生,一言死,谁也管不到。
“好吧!是我的同伙,不过你确定要抓我吗?不过你抓了,可是别后悔,到时候就算是你们的城主来了,也得跟着倒霉,还有你们整个聂家,你真的确定要抓我。”
古荒手中的扇子那是轻轻的合上,直接是插在了腰间,完全就是一副平稳的样子,看不出一丝的慌乱。
“小子,杀人偿命,就算是王子犯法,也得与庶民同罪,杀人已成事实,赶紧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以大刑伺候。”
中年人直接是拿着锁链朝着古荒走来,整个人是面容之中带着几分凌厉之意,雪阳城就是他们聂家一手遮天,就算是刑法官,现在也不过是有名无实而已,这里他们聂家就是土皇帝一个。
古荒的神念直接是涌入了怀中的传讯玉石,瞬间是给了风无痕发出了消息,对付他们一个风无痕足以,关键是得让风无痕前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否则要是被他们扣上假冒书院士子的罪名,那么就算是三公主前来,也是不好过问此事。
而此时,远在王都之中的风无痕,逍遥散人,玄空子,天纵,叶战几人,正是辗转反侧,毕竟五王子现在被抓了,而且还是偷窃人王印的罪名,虽然不能杀他,可是已经被软禁起来,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如今五王子被抓,掘墓子前辈不知所踪,古兄弟也不知道去了那里,就凭我们这些人,想要救出五王子,那是断断不可能,该死的,如果古兄弟回来,发现我们连这点事情也做不好,真不知道以何面目对他。”
风无痕生性沉稳,可是都决定效忠五王子,但是现在五王子被抓,直急的是丧失了以往的冷静。
“无痕,你冷静一些,还有不到两个月,就是四大学院排名赛,五王子虽然被镇压,但是五王子性命无忧,谁也不敢杀他,行了,暂时还要等古荒回来再说,以那个小子的诡诈,想必现在已经是知道了。”
玄空子虽然是面容之中带着几分的焦虑,可是他知道大玄王的心思,根本就是有意立五王子为王位继承人,但是现在遭遇这个事情,就算他是大王,也不好贸然的偏袒。
风无痕怀中的传讯玉石陡然是跳了出来,风无痕的神念直接是融入其中,不看还好,一看可是将心头积压的怒火,那是全部的宣泄而出,一掌直接是将眼前的桌子给拍了个粉碎,“好你个聂家的旁支,真是好大的狗胆,连我的兄弟也敢动,古兄弟有消息了,他在雪阳城,但是遇到了麻烦,他没有我们书院的身份玉牌,有些事情不好直接动手,院长,我要去一趟。”
“慢着,无痕,你先冷静一点,要我们书院的身份玉牌,现在书院十个有八个反对古荒加入其中,而且还有三大学院的压力,你留在这里,我去一趟,我是院长,比什么都有说服力,聂家的势力不简单,以这个小子的脾气,肯定会闹个天翻地覆,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逍遥散人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虽然书院内部反对古荒的加入,但是没人比更清楚古荒的手段与潜力,这样的人才若是放弃了,日后乾坤书院就准备等着去后悔吧!
“也罢,人虽然不是我杀的,但是我有也份,行,我跟你们走便是,但是此事与他们无关,让他们走吧!所有事情我一力承担,最后问一句,你真的要抓我,到时候我怕你吃罪不起。”
古荒直接是将手中的扇子再次是插入了腰间,转而是伸出了双手,完全就是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
“小子,你说不抓,就不抓,你以为你是老几,他们是你的同伙,来人啊!给我一并带入大牢,明日待我们的刑法官公审之后,当街斩首,竟敢绑架少城主,当街杀人,我怀疑他们幻月三匪的派来的奸细。”
中年大汉的面孔之中露出了几分的奸诈之意,毕竟只要到了刑捕司的大牢,生死可就是由不得旁人了。
“你们,你们这群卑鄙小人,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天理昭昭,你们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古荒装作是挣扎了几下,不住的叫唤了起来,整个人的面孔之中带着几分的不相信之意,完全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样子。
“王法,雪阳城,我们聂家就是天,就是王法,这里一切我们说了算,来人,给我全部带走,全城搜捕他的同伙。”
中年人的面容之中带着几分的得意之色,雪阳城名义还接受王朝的统帅,但是基本上只要保证赋税,一切就是他们聂家的地盘,就算是真有强者前来,多少也会卖聂家的面子。
暗倾城看着古荒被抓走,俏丽的面孔之上露出了几分的狐疑,秀眉是生生的皱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以他的修为,就算是在多十倍的人,也是不够他杀的,居然就这么甘愿被抓,他究竟搞什么鬼。
妖族三公主的传讯符,这个古荒,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总之这下有好戏可看了,聂家,你们惹到了他,注定你们是要倒八辈子的霉了,真不知道你们有几条命,能够经的住他玩的。
一念至此,暗倾城手中的传讯符那是瞬间的打了出去,只发出了短短的几个字,“古荒有难,速至雪阳城。”
三万里之外,幻月山脉之中,凤栖桐可是无聊到了极点,幸好有白虎的陪伴,不然的话,可能会被生生逼疯了,她可是妖族至尊之女,天生血脉尊贵,就算是王兽也不敢轻易的涉足她所在的区域。
“小白,你说古荒那个混蛋,究竟查到了什么吗?前几日的动静你也感知到了,告诉我,那个小混蛋究竟到了那里,你知道吗?看来你也不知道。”
凤栖桐显得是无聊到了极致,手中的传讯符忽然跳了出来,当见到了里面的消息,凤栖桐整个人神色大变,漫天的妖气席卷而出,身躯陡然是化成了一只足有三十丈的七色神凰,如果注意看的话,她的凤冠是漆黑如墨,而双足一片幽蓝。
浑身上下散发出了一股至尊王者的气息,一道高亢的凤鸣声直冲九天,无数云层那是被彻底的击溃。
双翅一展,化做了一道七色神光而去,直冲着雪阳城而去.....
刑捕司的大牢之中,古荒,叶落日,叶落根的身影三人被关押其中,两兄弟看着古荒露出了无比的歉疚之意,“师兄,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师兄,你为什么不跑呢?以你的修为,想要离开这里,谁能挡住你。”
“是啊!这位兄弟,你为什么自己不跑呢?都是我们兄弟连累了你,进了这里,肯怕就是别想出去了,这里他们可是一手遮天,看来我们终究是报不了仇了。”
叶落日朝着古荒就是一抱拳,重重的就是一叹息。
“就凭他们,想让我死,啧啧!得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行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已经插手此事,我不仅将你们活着带出去,还会将他们全部弄死,行了,休息吧!”
古荒直接是躺下,根本不顾牢房之中潮湿与恶臭之味,闭上眼睛,没有一丝的害怕。
两个时辰之后,几名捕卫直接是到了牢房的门口,对着古荒几人就是狂吼起来,“起来了,大人升堂,城主大人要亲审此案,哼!就算是你们乾坤书院的弟子,敢在雪阳城闹事,真是做死。”
古荒陡然的站起来,目光之中洞穿出了两道神光,宛若是荒古神魔一般,但仅仅一瞬就已经是消逝而去。
三人的手上带镣铐,一步步的朝着公堂之上而去,公堂之上坐着几道身影,主审的位置乃是一名身穿官服,面容白皙,双目阴霾,留着八字胡,身材略微肥胖的男子,那一身宽大的衣袍,彻底是显示出了他臃肿的身材,让人是啼笑皆非。
此人便是雪阳城的城主聂万千,有着化元境的修为,乃是聂家的旁支,但硬是从旁支做到了今天的位置,可见此人的能力非凡。
就在主审的下方靠着左排的方向,同样是坐着一道身影,一身刑卫的制,身高足有八尺,面容消瘦,可是浑身上下散发出了几分的书卷气,不像主宰一城的行法官,倒象是一个普通的私塾先生。
虽然看其面容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可是看到古荒的面孔的瞬间,明显的露出了几分的精芒。
他便是雪阳城的邢法官,掌握一城的刑律法典,直属刑部管辖,乃是与城主平起平坐,但看其眼前的样子,显然刑法官的权利已经被架空。
“父亲,就是这个人,就是他,是他打断了我一名护卫的手臂,他的同伙杀了两人,而且又绑架于我,父亲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还有他们都是他的帮凶。”
聂山一见到了古荒的到来,连连是后退了几步,他虽然是一个纨绔,可是他不傻,看似人畜无害,可是他知道最危险的人就是他。
“闭嘴,没用的废物,这么一点事情都办不好,我们聂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堂下何人,见到本城主为何不下跪,你们这群狂徒,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公然绑架我儿,还敢当街杀人,不用审了,来人啊!给我直接脱下去斩首。”
聂万千可是一城之主,这里的一切都是他说的算,所谓的公审,也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
“是吗?我到要看看你们谁敢。”一道冰冷到了极点声音从公堂的门口传出,给人一种磅礴的压迫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