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九章
和夜郎、胡娟的碰面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插曲。
楚惊并不在意，回到惊天帮总部大楼后，念头一动，手中出现一枚金属铁球。
昊天珠。
“这昊天珠的核心之术，应该便是那无视法则的能力。”
楚惊盯着昊天珠，心里做出评估。
昊天珠则对周围环境非常好奇。
他不等楚惊下达指令，便在房间里四处飞舞，甚至来到窗边，查看外面的场景。
他就像是一个从乡下到达城里的老人，对一切新鲜事物都充满好奇。
楚惊并未打搅，任由昊天珠逛了一圈，这才道：“如何？”
“人类，这外面的世界倒是挺不错的，比那个秘境更是丰富多彩。”
昊天珠声音藏着喜悦。
楚惊淡淡一笑，问道：“昊天珠，你的体征只能维持球状么？”
“当然不是，本王可以变化成任意你想要的武器。”
昊天珠说着，身上有黑光弥漫，在黑光包裹下，它的躯体缓缓延长，到最后竟然变成了一把修长的剑！
“换做弓箭试试。”
楚惊说道。
昊天珠顺势照做。
身体继续发生变化，又扩张到一把弓箭的轮廓。
甚至还出现了一根小指粗的弓弦。
“哗哗哗！”
随后昊天珠为了展示自己的能力，不断在房间里发生变化。
一会儿是刀，一会儿是枪，一会儿是棍……
不论它变成何等武器，总是流露出一股冰冷的煞气，让人难以忽视、小觑。
“人类，本王厉不厉害？”
展示自己过后，昊天珠非常骄傲。
“很厉害。”
楚惊夸赞一句，虽然能变形的武器在仙界并不稀有，甚至是常见。
但昊天珠的每一次变化，都透露着与众不同的气息。
这是最难得。
它变成剑时，给人的气息凌厉、锋利，仿若一把真正的剑。
它变成刀时，往往又会变得霸道、刚猛。
变成枪时，更是给人一种孤傲的感觉。
总之它不是那些普通的变形武器，看着变了样子，实际本质上还是原来的感觉。
昊天珠的变身，是可以以假乱真的。
“过来。”
楚惊抬起手，念头微动。
昊天珠顺势朝他飞来，还在半途便化作一把长剑的形状。
楚惊将昊天珠的剑柄抓住，感觉到入手的沉重，微微点亮。
正常理论来说，仙界越是强大的武器，体重越是庞大。
这昊天珠的重量，绝对是他目前碰到过的武器之最！
此珠也不愧为太仙之器！
“可惜没有来得及测试一番。”
楚惊颇为遗憾。
刚才若不是夜郎和胡娟打扰，他并不会急着离开测力秘境的。
多半还想在此地再测试一下昊天珠的威力。
但奈何这两人对自己兴趣太过浓厚。
以至于会像牛皮糖一样粘着自己。
楚惊暂时还不想暴露昊天珠的秘密，故而果断选择离开。
“不过昊天珠好歹是太仙之器，威力肯定强于我手上任何武器数倍，这不用测试都能猜到。”
“而它有着无视法则的力量，将来与敌人作战时，亦可无视法则之力，精准的刺中敌人。”
楚惊想象着未来的一些打斗场景，内心不禁狂喜。
有着昊天珠在。
在原有境界不变的情况下。
他觉得自己的战力快要翻倍！
这是非常夸张的！
毕竟在仙界，想提升战力，最直接的方式往往还是升级。
境界不变，战力接近翻倍？
可见这太仙之器是多么强大了！
“这样的武器，无涯仙门内部，一些中层恐怕都难以拥有。就算其他的高层，同样拥有太仙器，但他们手中的太仙器，未必有昊天珠强。”
“哪怕晋升至太仙之后，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需要更换武器。”
楚惊对未来思考一番，“砰砰砰”的敲门声后，方师茂的声音响起：“楚天才，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进来吧。”
楚惊让方师茂进入屋中，念头微动，将一张图纸丢出来。
方师茂下意识接过，看一眼之后，脸色变为极度震撼：“这是？”
楚惊解释道：“这是我在造化秘境所获，乃是四阶大阵‘诛天阵’的图纸。你若拥有图纸，可能建造此阵法？”
“这可是四阶大阵啊！”
“哪怕让太仙来布置，都未必能百分百成功，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建造……”
方师茂双眼死死锁定着图纸，有些痴迷，又有些癫狂。
向来吊儿郎当，贪生怕死的他，在看到这张图纸后，也仿佛变了一个人。
楚惊微微点头，看来自己给方师茂挑选的这件“礼物”是选对了。
“楚天才，这诛天阵的内容太过深奥繁琐了，尤其是阵纹就有一亿零三百六十万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我之前炼制的那些临时阵法，最多也就几百万道阵纹啊！”
看完图纸，方师茂脸色充满激动。
因为签到的关系，楚惊对阵法之道当然也有涉猎，只是并不精深，和锻造之道没法比。
听到方师茂的说法。
楚惊也颇为惊讶。
一亿三百六十万道阵纹？
岂不是说，要布置这四阶大阵的难度。
比现有的这些临时阵法高一百多倍？
“楚天才，我过去一直觉得自己的阵法天赋很高，可看了此阵图，我居然生出了自卑和无力感……我感觉眼下自己布置此阵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方师茂又可怜兮兮说道。
主要是怕楚惊马上就让他布置诛天阵。
楚惊淡淡道：“我给你此图，也只是当礼物罢了，不是让你现在就布置此阵。”
“那就好。”
方师茂松了口气，又连连说道：“此图蕴藏的许多旋即，就像是一本深邃的书籍，对我的布阵之路很有启发，我若日夜观摩此图，说不定能借机创造一些属于自己的阵法！”
方师茂眼下所布置的一切阵法。
都是根据前人留下的图纸而布置。
他目前还从未自创过一个阵法。
自创阵法的难度不比自创功法低。
甚至可能要更难一些。
因为勾勒阵法的每一道阵纹，都需要要天地融合，蕴含着天地间最深刻的哲理。
一旦阵纹不相同，整个阵法也会被瞬间毁掉。
而自创阵法，则需要将每一道阵纹都凭借本能勾勒的恰到好处。
好一点的阵法都是上百万道阵纹。
也就是说要本能的刻画上百万道阵纹，而不能出错。
可想这难度是多高的。
“方师茂，此物对你有用就行，期待不久之后，你能布置一个真正的四阶阵法。”
楚惊道。
“多谢楚天才！多谢楚天才！”
方师茂连连道谢，非常诚恳与虔诚。
犹记得当年楚惊想要收服他时。
他还非常不情愿，属于被迫加入楚惊麾下的。
两人更是立下“五百年后来去自由”的约定。
经过不到百年的相处。
方师茂这才意识到，自己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若没有追随楚惊，他现在说不定还在面对着普度众生的追杀。
而跟着楚惊。
他经历了不少事情，获得了心灵与身体上的成长，如今更是得到这无上至宝“诛天阵图纸”！
有那么瞬间，方师茂想即刻立下承诺，说五百年后也要继续追随楚惊，永世为其下属。
但想想还是算了。
楚惊并不是什么婆婆妈妈的人。
也不需要他用这些话语来表态。
“楚天才，那我先走了。”
方师茂郑重说完，火急火燎的离开，显然是急着想去研究诛天阵图纸。
等方师茂离开，楚惊便来到窗边，将那枚仙晶取出来，摆放在聚气阵中，一边吞纳仙气化作玄气冲击境界瓶颈，一边利用意志修炼无涯天衍图。
除此之外，也不枉运转裂天一剑的真意，通过心中的剑意与多余的修为，滋养体内的剑丸！
至于昊天珠，它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不愿意回归识海。
楚惊也不强求，任由它在屋子里的待着。
……
时光如水。
眨眼便是三十年过去。
这三十年间。
楚惊一直在尝试着冲破境界瓶颈，却始终差了一线。
可见这三重境与四重境之间的隔阂，真如传闻所说，看似一线，实则天堑。
不过楚惊对此并不着急。
与天光圣子的约定还有二十年期限。
而且他的识海里还有一枚天玄丹存货。
这玩意用来破境难度会降低许多。
对楚惊来说是百试百灵。
楚惊没有服用丹药，只是想证明用自己的能力，也能滴水穿石，突破境界瓶颈。
不过一旦时限越发靠近。
楚惊也不会强撑。
会果断靠丹药破掉境界。
毕竟破境之后，只要天光圣子不扯淡，他是拥有进入化龙池洗涤身躯的机会。
一招洗涤，能的造化。
楚惊当然也对此渴望。
三十年的时间，境界瓶颈虽然还是坚固。
但好在楚惊的识海之内，已经温养出了足够大的剑丸。
这剑丸是当初在测力秘境爆发时剑丸的百倍之多。
可见威力必然也是那一剑的百倍！
那一剑连续使得三十六座山峰化作齑粉。
那么此时识海中的剑丸一旦爆开。
岂不是能毁掉三百六十余座山峰？
想到这些，楚惊心里也更有底气了。
“咚咚咚。”
门忽然被敲响。
楚惊念头微动，门被打开。
龙葵出现在门外，期待的问：“楚惊，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三十年间，这丫头来此地拜访了十余次。
这也是她第十一次过来了，楚惊对此都见怪不怪。
“差不多炼制够了，可以尝试唤醒你母亲了。”
楚惊说道。
冲破境界瓶颈毕竟是枯燥的事情。
在冲击瓶颈不顺时。
楚惊也会冲出时间来炼制解幻精丹。
也是靠着如此积累。
如今他拥有的解幻精丹来到了十五颗！
这个数字已经是非常离谱了！
毕竟解幻精丹药效极强，且非常珍贵，每一颗都算是宝贝。
一次性拥有十五颗，哪怕流通到市面上出售，也是一笔巨款！
“真的吗？”
龙葵脸色兴奋而期待，等了这么多年，机会终于来了吗？
楚惊念头微动。
“嗬嗬嗬”的声音中，藏在识海内的混沌之妖出现在房间里。
“母亲！”
龙葵冲过去，抱着混沌之妖的手臂。
混沌之妖面无表情，呆呆的看着窗外。
“嗖！”
一道黑影飞过来，是昊天珠，它经常在屋子里闲逛，前几次龙葵来的时候也曾和它碰面。
“这家伙好像一个怪物啊，龙葵，它就是你的母亲吗？”
昊天珠大大咧咧问。
“昊天珠大人，它就是我的母亲。”
龙葵回答，她也知道昊天珠是太仙器，非常强大的神器，之前的一些对话，得知到昊天珠的性格犹如小孩后。
她也就将计就计，时常讨好昊天珠，称其为“大人”。
“这样吗？你这么漂亮，它好像有点丑啊！”
昊天珠毕竟是小孩心性，有点童言无忌。
龙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苦笑。
“昊天珠，我准备唤醒龙葵的母亲，你先离远一点。”
还是楚惊过来解围，昊天珠嘀咕一句“无聊”后，便朝窗边飞去。
“龙葵，虽然这次的解幻精丹数量足够多了，但我不能保证能唤醒你母亲，如果这次尝试都无果的话，那就只能想想其他办法了。”
楚惊提前打了一针预防针。
龙葵点头道：“楚惊，我知道的，我早有心理准备。”
“好。”
楚惊这才点头，召唤出一枚枚解幻精丹，飞入混沌之妖的口中。
做完这一切。
楚惊拉着龙葵来到角落，静待着混沌之妖的变化。
时间分秒过去。
龙葵的脸上浮现焦急，脸上更是挂满晶莹汗珠。
也就在这时，原本呆立不动的混沌之妖终于有了变化。
它的眼眸倏然闪过神采。
她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抖动。
“母亲！”
龙葵很是担心的高呼一句。
混沌之妖转过头来，富有神采的双眸就这样凝视着龙葵。
那一瞬，楚惊从混沌之妖的眸子里看到了怜爱和激动的情绪。
“咦！奏效了？”
楚惊眼前一亮。
“母亲！”
此时的龙葵也非常激动，顾不上一旁的楚惊，冲过去抓住混沌之妖的双手。
混沌之妖缓慢的举起手，然后落下……竟是开始抚摸龙葵的头顶了！
“女……女儿……”
她张开嘴巴，颤颤巍巍的说出了两个词汇。
龙葵激动的满是泪痕，将混沌之妖抱住：“母亲，您可算醒了！您可算醒了啊！呜呜呜呜！女儿好想你！”
这一刻，龙葵的坚强的武装彻底卸下，露出了柔软的一面，抱着混沌之妖一顿哭诉。
混沌之妖不断拍打着龙葵的后背，动作十分轻柔。
这一幕让楚惊觉得很温和。
曾经的杀戮机器混沌之妖居然真的变成了一个慈祥的人类？
这有点玄乎啊！
“看来这解幻精丹的效果很好。它的理智是被唤醒了，只是不知道这唤醒的理智能存在多久，是短时间，还是永久的？”
楚惊在评估着这个问题。
“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间分秒流失，混沌之妖说话也不再拖沓，显得无比正常。
显然，它已经娴熟掌握了说话的技能。
“母亲，是这样的……”
龙葵把混沌之妖失去理智，楚惊将它营救出来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混沌之妖的脸色煞白。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变成了一个靠着杀戮本能而活的怪物！
更没想到，曾经的“丈夫”可能是被自己杀掉的。
对于这些事情，她完全没有记忆。
“母亲，好在楚惊帮了你，让你恢复了理智……”
龙葵说到最后，混沌之妖抬起眼眸，看向楚惊道：“楚惊大人，真的非常谢谢你。”
她拉着龙葵的手靠近，双膝往地面一跪：“多谢您解救葵儿，多谢你让我和葵儿在有生之年还能会面……”
楚惊满心唏嘘，却还是淡笑道：“无妨，龙葵是我的朋友，我帮助她是应该的，而且在你失去理智的这段时间，你也帮了我不少忙。”
说着挥挥手，一股清风将混沌之妖扶起。
混沌之妖笑着点头，旋即脸上闪过复杂：“楚大人，我有一件事想要征得您的同意。”
“请说。”
楚惊道。
“我能感应到，在遥远的地方，还有一件事情等待着我去完成，我并不知道具体事情是什么，但还是想过去看看……”
混沌之妖说着，来到窗边，望着仙界的西方。
她转过身来，眼中闪过羞愧。
明显觉得自己才被楚惊救治苏醒，就说这些，有点“忘恩负义”了。
楚惊淡淡道：“若你有意，随时可以离开，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的。”
“可是楚惊，没有我母亲在身边，你很危险吧？”
龙葵有些担忧。
楚惊淡淡道：“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我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没有你母亲帮助，我也能安然无恙。”
这绝不是虚言。
过去他实力太过低微，面对厉害一点的玄仙都搞不定。
必须要有混沌之妖相助才能化解危机。
但如今他已经是三重境瓶颈，距离四重境一步之遥。
而且根据天光圣子的说法。
突破四重境，他便有机会前往无涯仙门的造化宝地化龙池！
一入化龙池，他突破一境是最基本的，也就是能到玄仙五重境！
考虑到他还有裂天剑、昊天珠这样的至宝帮助。
哪怕面对上三重玄仙，楚惊都有着一战信心。
就算打不过，跑路也是问题不大的。
不死法则、仙缕玉衣、天妖府、时空法则。
这些种种，都可以帮助他保命。
而若面对太仙，楚惊的确没什么胜算。
可哪怕混沌之妖在身边，也同样没胜算啊！
所以哪怕混沌之妖此时真的离开。
对楚惊的影响也基本没有。
“楚惊，那我知道了。”
龙葵点点头，看向楚惊的眼神，充满各种情愫。
“母亲，如楚惊所说，如果你想前往远方，请尽情去吧，不过请带上女儿。”
龙葵面色坚定。
混沌之妖总觉得很不好意思。
不过见楚惊和龙葵都如此态度。
她也没有再抗拒。
“楚惊大人，关于您的恩情，妾身毕生不忘，若妾身将来还能活着，必然会回来报答您的。”
混沌之妖言之凿凿。
楚惊微微一笑。
“母亲，现在就要走吗？”
龙葵倒是非常不舍。
她的本意只是想让母亲苏醒而已。
如今母亲真的苏醒了，突然降临的幸福，让她沉醉其中。
可听到母亲突然就要离开。
她顿时心生极大的不舍。
“葵儿，我要去的地方非常遥远，而且这件事似乎迫在眉睫，我必须早点过去……”
混沌之妖说道：“要不您先留在楚惊大人身边？”
“不母亲！我要和你一起！我不能再和你分开了！”
龙葵忽然满是庄重的说道。
“好吧孩子。”
混沌之妖伸手抚摸着龙葵的后颈。
“不过母亲，能不能再留一夜？”
龙葵满是请求。
“也好……”
混沌之妖点点头。
“那母亲，先回我的房间吧，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龙葵双眼充斥着幸福的泪光，牵着混沌之妖往屋外而去。
目送这对母女离开。
楚惊心中百味陈杂。
相处这么久的时间后，龙葵也要走了么？
对于混沌之妖，他没有太多情感。
但对于龙葵，他多少是有些不舍的。
“不过对修仙之人来说，分别是永恒不变的主题，哪怕那些高高在上的仙王，他们的修行岁月中，也经历了无数次离别吧？”
仙王的寿命无比悠长。
据说每一位仙王，都至少有着十万年的年龄。
对修仙者来说，十万年也是很长一段时间里。
哪怕一个金仙的寿命也不可能有这么久。
所以一个仙王的一生走到现在。
途中必然有同伴、亲人陨落。
这些亲近之人的陨落，何尝不是一种分别？
想到这些，楚惊的心潮慢慢恢复平静。
“若要追寻仙界大道，与万物分别是必然的趋势。”
“当年我在下界和小荷、慧武如此情义，可自从我飞升仙界后，我已经很少很少想到他们了。”
“我逐渐淡忘他们，也何尝不是一种分别？”
楚惊越发意兴阑珊，就这样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
入夜。
楚惊仍然如同雕塑坐立不动时。
门忽然被悄悄推开了。
对全体惊天帮帮众来说。
总部大楼的顶层是绝对的禁区。
能有权限进入此层的人不过五指之数。
而这些人每次来找楚惊，都会敲门示意。
今夜门忽然被推开。
这让楚惊多少有些意外。
不过看到一个俏丽的身姿一丝不gua的出现后。
他的脸色变为意外和明悟。
“龙葵，你不必如此的。”
楚惊认真说道。
龙葵缓缓走向楚惊：“楚惊，我这么做，不是想借此方式报答你……而是，我本来就很想这么做了！”
“我明天就要和母亲离开了，我不知道此生是否还有机会见到你！为了不留遗憾，我必须这么做……”
到最后，一团炙热的火映入胸怀。
楚惊感觉自己要被这团火融化了。
他仍能保持着绝对的理智，也想拒绝龙葵。
可转念一想。
是啊。
此去经年，也许这辈子都见不到龙葵了。
既是如此，为何还要留下遗憾？
于是。
为了满足龙葵的愿望。
楚惊也没有再抗拒。
他接受了龙葵的慷慨。
……
翌日清晨。
龙葵离开时，屋子里还充斥着高温。
“不愧是龙族，这体魄还真是够强大的。”
楚惊起身，将青色长衫换上，站在窗边，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他没有再去送别龙葵之意。
昨夜的事情，本就是一场送别。
不知道过去多久。
“咚咚咚！”
门这次被敲响了。
“楚天才，是我。”
天罡玄仙的声音响起。
“进来，”
楚惊喊了一句，天罡玄仙走入屋中，脸色愤懑道：“楚天才，你知道吗？龙葵她抛弃我们了啊！”
楚惊面色镇定。
天罡玄仙一愕：“楚天才，你早已知晓此事？”
楚惊淡淡点头。
“可恶！”
天罡玄仙愤怒握拳，“为什么龙葵不早点告诉我？她刚才和我分别，我都没有任何心里准备……”
他满脸怨念。
主要是目前惊天帮正在蒸蒸日上发展着。
帮派本就缺少高层管事。
龙葵作为二把手，就这样离开，多少对帮派管理有所影响。
“楚天才，现在二当家的位置要空缺了，我该怎么办？”
天罡玄仙一脸恼火：“我平日被事物缠身，已经够忙了，如今又损失了龙葵，想想都头疼啊。”
“你多安排一些心腹上位吧。”
楚惊想了想道。
“可是这些心腹，楚天才你都没见过……”
天罡玄仙话未说完，楚惊打断道：“那也无妨，惊天帮对我来说，意义不是很大，你能管控好就行。”
听到楚惊的言外之意是要尽可能放权。
天罡玄仙有些意外：“楚天才，你最近是要做什么事了么？”
“嗯，马上有一件大事要发生。”
楚惊正说着，天罡玄仙一惊：“难道是天光圣子要带您进入圣子战场？”
圣子战场只要生活在天山仙域的人都知道。
那是仙门圣子为了竞争权利开展的一场残酷战争。
天罡玄仙作为惊天帮领袖，又怎能不知晓此事？
“是。”
楚惊没有否认。
天罡玄仙则面露担忧：“圣子战场据说死亡率极高，尤其是圣子的扈从之类的……”
“楚天才，等圣子战场开启后，您千万要小心。”
探索昊天珠
把图纸给方师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