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心急的弟兄径直踹开了聚宝楼的大门,闯入了进去!
“啊,哎呦、哎呦……”
几个人刚刚闯入进去,就狼狈不堪的又退了出来,紧随而来的就是十几只弩箭激射而出!
“我曹!”
百户张之岚怒骂道:“老大,这里面有埋伏!”
“废物!”
马震霆喝道:“一起冲进去!杀!”
张晟带着一队人抡开了手中的弯刀,一同乱砍,将聚宝楼的门窗,全部砍碎,开始向着楼里全力放箭,马震霆则是带着一队人再度冲入了聚宝楼。
聚宝楼的大堂之内,依旧有着二三十个家丁,这些人也没有想到,外面的二十多人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竟然被全部干掉了。
刚刚冲进来的那几个在密集的弩箭之下,竟然毫发无伤的退了出去,如此丰富的战斗经验,不经历数十场生死边缘的厮杀,那是绝对不可能具备的,这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对手,竟然如此强悍!
不过,马震霆可不会给他们继续思考的机会了,一声令下,马震霆带着一众精锐扑了上来,各自寻找对手,向着这些人下了死守!
虽然这些郑家的私兵也都是精锐,可是在这些人面前很明显是不够看的,时间不长,二三十个家丁就被马震霆给全部放倒在地,二十余人径直冲上了聚宝楼的最高层!
聚宝楼的第三层放置的都是寻常的航海图与普通的造船图纸,到了第四层放置的方才是盖伦船以及三桅炮船的图纸,满满的足足有二三十个箱子!
“大人,就是这些了,都是战船的图纸!您看!”
一个军兵急声说道。
马震霆顺着军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箱子上面赫然写着:“盖伦船督造图样”!
马震霆心头大喜,喝道:“快,立即将这些图纸全部搬走!”
泉州城。
郑芝龙与满洲各取所需,议定了相互守望的事情,自然是大喜过望,商议好了各项事务之后,郑芝龙直接招来了泉州城最有名的歌姬,打算彻夜狂欢来款待来自满洲的特使。
酒宴上,正是觥筹交错,轻歌曼舞之时,百户甄思明从外面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爵爷,爵爷,不好了!”
甄思明急声叫道。
郑芝虎在一旁喝道:“混账,没看到爵爷正在招待贵宾吗?你这样擅闯重地,成何体统?滚出去!”
“二、二将军,不好了!”
甄思明抹了一把冷汗,急声道:“外面,外面起火了!”
郑芝虎跳了起来,怒喝道:“混账,走水了,那就去救火啊,这样的事情,也要来呱噪,滚!”
“是,是安平镇方向起火了啊,二将军!”
甄思明吓得面如土色,可是事关重大,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
在座的众人无不心头一惊,郑芝龙长身而起,快步来到了门外,其他人也纷纷向着外面走来。
只见泉州城西南方向火光冲天,很显然这场大火,绝对是不小啊,毕竟,安平镇距离泉州城足足有二十多里,这么远的距离,火光还照的天空通红,可以想见火势之猛!
郑芝龙登时心头大急,怒喝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老二,立即带着一支骑兵,赶回安平镇,阻止人员救火,如果是有人捣乱,就地格杀!”
“是,大哥!”
郑芝虎不敢怠慢,连忙转身下去集结人马,只是,郑芝虎还没有来得及将人马纠集起来,报信的军卒却是已经跑回了泉州。
“报!”
一个骑兵飞驰到了提督衙门,飞奔入内,到了郑芝龙的面前,急声叫道:“爵爷,爵爷,大事不好了,今夜四更,突然有数百盗贼,突袭安平镇,到处放火,我们猝不及防,伤亡惨重,郑秀峰将军命小的火速前来求援,请爵爷火速派兵驰援,剿灭盗贼!”
数百盗贼!
郑芝龙大惊失色,厉声喝道:“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福建挑战我郑家,这是在找死!阿彩!”
郑彩连忙站起身来,沉声道:“末将在!”
“去,立即去找你二伯,集结两千步骑,火速前往安平镇,这些盗贼,一个都不许给我放过,全部歼灭,死活不论!”
郑芝龙厉声喝道。
“末将遵命!”
郑彩急声说道。
郑彩迟疑了一下,低声道:“伯父,这一次对手突袭安平镇,很明显是有备而来啊,否则,我们在安平镇可是有着上千兵力,对手仅仅数百人,哪里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发动突袭?”
郑芝龙心头狠狠一颤,喝道:“别废话了,赶紧去安平镇!”
郑彩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南安伯,”
宁先生笑道:“本来想要与南安伯一醉方休,没成想南安伯府遭遇到如此变故,在下不敢耽误南安伯重事……”
郑芝龙冷冷的看向了宁先生,冷哼道:“宁先生,你们今日刚刚到了泉州,而且就在本爵召集所有重将招待你们的时候,对手突然发动突袭,让本爵不得不怀疑,这件事情另有蹊跷!”
耿精忠脸色微变,沉声道:“南安伯,你什么意思?在下与宁先生前来泉州,可是奉命而来!”
“奉命而来?”
一旁的郑鸿奎冷喝道:“谁知道你们奉的是什么样的命令?来人,请宁先生跟耿大人下去休息,好生伺候,不得有误!”
什么好生侍候,很明显,就是要将宁完我与耿精忠带来的人全部给看起来,你们刚到泉州,郑家就遭遇如此变故,谁知道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宁完我淡然道:“郑将军,我等前来,是为了结盟而来,而不是为了挑动事端,更不敢再泉州挑衅郑家的权威,当务之急,将军应该是尽快解决安平镇面临的危机,而不是顶住在下等人!”
郑芝龙冷哼道:“哼哼,这可难说的很!”
宁完我无奈道:“既然如此,在下随将军前往安平镇走一遭如何?也许,在下能够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呢!”
“这个……”
郑芝龙神色一滞,正在犹豫间,耿精忠说话了。
“南安伯,”
耿精忠哂然道:“宁先生乃是我满洲的第一智者,他若是肯出手相助,也许真的能够帮到你们也说不定呢,至于说我们的阴谋诡计,有必要吗?我们皇上是要我们联合你们的,若是我们做了这样的事情,那岂不是将你们推向了朝廷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