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辰一听,内心迅速涌起一阵恐慌。这……这不是他的本意呀!他原本只想单纯地指责她,抱怨几下而已,想不到竟然引来反效果!不,无论如何他绝不允许她离开!
“凌儿是朕的皇儿,是晔郸皇朝下一代皇帝,自然要在皇宫成长!”
“凭你的身份地位和能力,根本不愁子嗣,晔郸皇朝不愁没有继承人!”
“离开朕之后,你能去哪?你能养活凌儿吗?”东方辰抓住唯一的筹码,希望打消她那荒谬该死的念头。
哼,他怎么还是认为女人离开男人就无法生存?宁晓菱内心不由感到一阵苦涩,她坚定地做出保证,“你放心,我自有能力,我会给宝宝提供最好的生活。”
东方辰蓦地静了下来,在思忖着其他能够打消她欲离开的办法。
“东方辰,还记得柳从蓉被杀害的时候,我曾向你提出要离开吗?当时为了宝宝,为了【赛冷斯】,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同时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事实证明,我错了!我们根本不适合,我不该浪费时间在你身上!”宁晓菱忽然幽幽地叹道。
“浪费时间?与朕一起,你认为是浪费时间?”东方辰难以接受,声音猛然提高,“朕对你宠爱有加,把你当宝贝般呵护,你竟然说和朕一起是浪费时间,你……”说到最后,他薄唇轻颤,满眼恐慌与激动。
忽略不看他一副受伤的模样,宁晓菱压住心底的动摇,再度坚决地阐述,“两个人相处不仅仅是靠所谓的爱。只有相互理解、相互尊重、彼此体贴与着想,才能做到长相厮守,永远相伴相随。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注定无法达到这一点。”她索性把他曾经对她的辱骂话语都搬了出来。
稍微喘一喘气,宁晓菱继续,“你要的女人,必须以你为中心,把你当天,当神来奉养!而我,是个愚蠢、无脑、该死的女人,我自以为是,喜欢自作主张,我恃宠生骄,不识好歹……”
东方辰越听,内心恐惧感愈加膨胀,赶紧搂住她,“对不起,那只是朕一时气话,朕错了,朕不该那样讲你,你不是一无是处,你是朕的宝贝,是朕最珍爱的宝贝!”
“最珍爱的宝贝?不顾我的反抗与痛苦,让我受尽屈辱,对我做出变态虐待,难道你一向都是这样对待你的珍爱吗?抱歉,我无福消享!”心底那抹痛楚又被勾起,宁晓菱痛定思痛,更加心灰意冷。
“朕错了,你听朕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样,朕……朕……”东方辰心急如焚,语无伦次,舌头打结。
“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你有什么资格去解释?东方辰,我恨你!”宁晓菱低啜了出来。
“不,不要恨朕!你不能恨朕,再给朕一次机会,朕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菱儿,好吗?好不好?”恐慌蔓延全身,东方辰心胆俱裂,将她搂抱得更紧,紧得她发疼发痛。
被他性虐的情景猛地又在脑海闪现,宁晓菱下意识地奋力挣扎,“放开我,别碰我,放手,放手!”
东方辰仿佛没听见,死死地箍住她,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她。
宁晓菱见状,一低头,在他右手腕用力咬了下去!
东方辰一声闷哼,剑眉蹙起,手仍然不松开。
宁晓菱理智全无,锋利的牙齿狠狠地啃咬,停止之时她看到他的手腕印出一排深深的齿痕,正在沁着鲜血,异常骇人与恐怖。她胃里马上翻腾起来。
忽略不看手腕的惨况,忍住手腕传来的阵阵剧痛,东方辰继续牢牢地扣住她的纤腰。
他的颤抖与痛苦,无比让她明白他此刻是多么的悔恨与害怕,但她不为所动。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上次他同样撕心裂肺、忏悔万般,还誓言旦旦地保证再也不会伤她的心,可是才隔几个月,他的劣根性又发作了,而且还比上次可恶,让人更难原谅!
“菱儿——”沉默了许久的东方辰再度出声,语气格外无助。
宁晓菱怒气再现,用手肘撞他,然后翻过身去,闭上眼睛不理他。
看着她挺直的脊背,东方辰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以前她就算再生气,顶多只是用沉默来表示,然而今天,她非但用碗砸破他的头,还狠心将他手腕咬出血。
怎么办,他该如何是好?谁能教他接下来该怎么做?他是皇帝,拥有千百万拥护者,拥有无数名忠心耿耿的暗卫,可是,他没有朋友,没有一位能听他倾诉、给他指点迷津的真实好友!
他的颤抖与痛苦,无比让她明白他此刻是多么的悔恨与害怕,但她不为所动。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上次他同样撕心裂肺、忏悔万般,还誓言旦旦地保证再也不会伤她的心,可是才隔几个月,他的劣根性又发作了,而且还比上次可恶,让人更难原谅!
“菱儿——”沉默了许久的东方辰再度出声,语气格外无助。
宁晓菱怒气再现,用手肘撞他,然后翻过身去,闭上眼睛不理他。
看着她挺直的脊背,东方辰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以前她就算再生气,顶多只是用沉默来表示,然而今天,她非但用碗砸破他的头,还狠心将他手腕咬出血。
怎么办,他该如何是好?谁能教他接下来该怎么做?他是皇帝,拥有千百万拥护者,拥有无数名忠心耿耿的暗卫,可是,他没有朋友,没有一位能听他倾诉、给他指点迷津的真实好友!
宁晓菱已然睡去,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东方辰却毫无睡意,黑眸大睁,失神地盯着头顶的幔帐,时而懊恼,时而无助,时而悲痛。
痛?!他这才意识到手腕的痛,不禁仔细一看,只见血已止住,但那斑斑血迹还是十分可怕狰狞。
伴随着一声哀叹,他蹑手蹑脚地起身下床。
不想惊动太医与宫奴,他唯有自己找出消毒药粉和创伤膏,一切弄妥之后,再次回到床上。
整夜,他触摸额头的疤痕,轻抚手腕的伤口,静视宁晓菱熟睡的容颜,直到天亮也没合过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