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
一天之前山林中迎来了一行队伍,队伍十二人皆为二十来岁到三十来岁的年轻人,有男有女。
领头的一男一女身穿紧身迷彩装,后面的队伍中则是衣着极为杂乱,除了普通的便装以外,竟然还有三人身穿道袍后背长剑,这一行队伍似乎十分善于在丛林之中行进,荆棘密布崎岖的山路中他们行走的极为顺畅,步履之间显得非常轻松,哪怕就算是几个女人也没有出现气喘吁吁的状况。
三个道袍中其一的年轻人这时忽然从队伍中脱离而出,迅速跃向前方西南处然后极为眼尖的趴在了一处杂草丛中,他小心翼翼的分开草丛,从地上捡起几根折断还没有枯萎的草叶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用刀将地上的杂草全部割断,草下是一道踩的模糊不清的脚印,这人用手指丈量了一下之后起身冲着后面的队伍摆了摆手。
“他离开的时间不长,不会超过四到五个小时,身上负重差不多有二十公斤左右,这几天他急于逃命状态应该不是很好,我想再追下去明天之前我们就能跟他相遇了”
“那是个狡猾的家伙,很善反侦察,都逃亡几年了就算是个蠢货也早都成精了,你确定这不是他在故布疑阵?绝对不能再走冤枉路了”队伍里一个中年人皱眉问道。
身穿道袍的年轻人傲然说道:“我和他在龙虎山相识十二年,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他的底细了”
“那意思是,你比较了解他呗?”中年人笑道。
“嗯,必须的”
中年人继续说道:“那这么多年了,你们龙虎山还没有把他给缉拿住,这算怎么回事”
身穿道袍的年轻人一怒,愤愤的张着嘴却不知如何反驳,这时另外一个身穿道袍年约三十来岁的男人向前上了两步,歪着脖子说道:“你是在替我教育我们龙虎山的弟子么?”
中年人呵呵笑道:“不敢,你们龙虎山挺出人才啊,一个王昆仑搅合的不少人都不消停,看看这一回,我可不敢教育你们龙虎山的人,万一在蹦出第二个王昆仑来,那谁还能吃得消啊”
“呵呵,那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龙虎山除了王昆仑还有一个人叫李秋子”
“哎,秋子,薛哥咱这算内斗么?都是自己人都是为了一个目的,你说自己的队伍这时候红脸多尴尬啊”领头身穿迷彩服的男人,回身拦在两人中间轻飘飘的说了句话:“有气,等抓住王昆仑了,就都朝他身上使吧”
这是一个构成比较驳杂的队伍,主要由三方面的人组成。
首当其冲的是刘坤手下的人,王昆仑前段时间入西郊别墅,抢了他一大批价值连城的古董,刘坤几乎是布下了天罗地网也想把王昆仑缉拿回来,东西他得要,但出这口气那更是必须的。
队伍里第二伙人是茅山赵礼军和苏荷,王昆仑所抢走的东西中有一样是茅山势在必得的,这次他俩入京就是要和刘坤做这笔交易的,但没想到眼看东西要到手却被王昆仑给横插了一杠子。
队伍中最后一伙,乃是对王昆仑真正恨之入骨的人,就是龙虎山李秋子带队。
三方队伍联合所谓的目标至于一个,就是悍匪王昆仑。
李秋子是龙虎山当代大师哥,年纪辈分和赵礼军在茅山差不多,这两者都是风水阴阳界中这一代年轻人最出类拔萃的两个,也是风水阴阳界中身上自带光环最耀眼的人之一。
这只三方联合的队伍在王昆仑奔向西南走漏了风声之后就一路追了过来,连续追了三四天,最终在黔南一带,一追一逃之间的距离给拉到了最近。
不出意外的话,双方将在明天相遇。
苗寨!
王玄真嘴皮子一路火花带闪电的给腾路强描绘了一个很美好的前景。
当王玄真还想继续描绘苗寨美好前景的时候,腾路强明显已经被他给唠蒙圈了,一张老脸上写满了憧憬两字,向缺只能颤抖着抽出烟给自己点上一根来压压惊。
“腾大爷,您说我说的在理不?我跟你讲,大侄子真不是吹牛呢,我刚才说的一切并不是没有可能的,前提当然是得有个条件能成立,啥条件?就是有钱啊,有钱你说啥干不了,对不?”王玄真十分淡定的从向缺的烟盒里掏出根烟递给腾路强。
腾路强嗯了一声,点头说道:“是这么个道理”
“哎呀,挖坑的是不在电影学院进修过啊,这话给你唠的,硬生生的把一个好人给聊成老年痴呆了,真是作孽啊”向缺挺可怜的看着腾路强。
王玄真一本正经的点了点桌子上的支票,说道:“收了吧,苗寨的明天将从这张写满了零的支票上开始”
腾路强把支票拿在手里,抬头对向缺说道:“被你灭了的蛊虫,到底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