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达直接懵了,他喃喃道,“不应该啊,我已经将他们的气息锁死了,他们怎么都不应该逃过这次锁定的……”
吼!
那些厉星狼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扑杀过来,眼神中充满了凶狠与迅猛,欲要将他们整个撕裂、扯碎。
随着一阵阵嘶吼声响起,大战就此展开!
他们阵形被当场冲乱了,众多学生各自为战,拼命抵抗着这些厉星狼的冲杀。
远处,林长歌几人隐藏在暗中,嘴角勾起弧度。
“阿狱,做得好。”
林长歌主动开口夸赞,先前对方催动符文进行追踪的那一刻,就被阿狱感知到了,他立刻动用自己更加高深的符文手段,影响了刘达的判断。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这一幕,刘达被那绿色箭矢带着团团转,在精疲力竭之时,又误入了厉星狼的狼群中。
“那必然,也不看看鸡哥什么水平!”
阿狱一脸得意,双手叉腰,好不神气。
“做好准备,等他们突围出来、精疲力竭时,直接动手杀人!”
林长歌缓缓收起笑容,眼神中透出锋利光芒,既然要算计,那就来一个狠的,算计到对方全军覆没。
另外两大学院,这些年和东苍学院结下了太多血仇,已经不是几十条、几百条性命可以洗涮的了。
你死我活,绝不妥协!
半个时辰后,这群学生在李梭的带领下总算摆脱了狼群,他们一个个身上带伤,喘息粗重,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刘达,你真是个……废物!”
李梭恶狠狠抽了刘达一巴掌,将他抽倒在地,哇哇吐血。
刘达连忙磕头,“师兄,我错了。”
“走,先找个地方休养,等恢复好了,再去追杀他们!”
李梭阴沉着脸扫了一眼身后,发现在先前与狼群的厮杀中,至少损失了四分之一的学生,其余人大部分也都身上有伤。
继续战斗下去显然是不可能了,早点养好伤势才是正途。
就在他们要走时,前方丛林中出现了几道身影,恰好拦住他们的去路。
李梭透过黑暗光影捕捉到了对方的样貌,瞳孔微微一眯,“是你们?”
正是林长歌五人。
他们正面拦在了李梭面前,浑身透出杀意,迫得四方天地都冰冷彻骨,令人胆寒。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居然主动送上门来……莫非你以为靠那狼群消耗了我们后,就可以捡便宜了?”
李梭露出狰狞笑意,他甚至没有过多废话,抬手朝着林长歌杀了过来,近在咫尺的距离被他所演化出的剑光给覆盖,摧枯拉朽。
“一位古剑修?”
林长歌看了李梭一眼,微微摇头,“只可惜,实力太薄弱!”
他飞身跃起,主动挥刀斩向李梭,斩天刀在虚空中形成一道弧度,骤然撕裂剑光,与李梭的法剑碰撞到了一起。
只听咣当一声,李梭那把法剑狠狠震颤,光芒为之黯淡,连同他整条手臂都是一抖,眼神中充满不可思议。
“好强的力量。”
李梭心底咯噔一声,他知道对方是古刀修,对他的攻势早有预料,但还是心存了一丝侥幸。
或许,只是正面碰撞力量惊人,那我就小心翼翼躲过他正面攻击,从侧翼形成攻势,凭借速度取胜,看他如何应对……一念至此,李梭飞身而起,连续挥剑,空气中生出大量残影。
嗤嗤嗤!
伴随残影形成,李梭将所传承的剑法催动,想要形成完整的压制,剑光交织、勾勒成剑网,笼罩住了林长歌浑身。
林长歌毫不在意,直接抬起手臂迎了过去,伴随一阵咣当之音,火光飞溅,他竟是用手臂生生挡下了数十道攻击。
剑光的斩杀,没有对他形成丝毫威胁,仅仅只是手臂皮肤上出现了几道白痕。
“刀武双修?那也不可能,我境界分明远远超越你……”
李梭大惊,在失神之下被林长歌一拳印在胸口,砸飞数十丈。
噗!
李梭张口喷出鲜血,伸手捂住胸口,叫苦不迭。
他转头看向其他人,寄希望于数量上能够形成优势,却没想到其他人那边一样陷入了苦战。
东苍学院另外四人,就没有一个弱者,尤其是管景行,他同样达到了道基境五重,举手投足间妖兽虚影附带,威力绝伦。
“愣什么呢?”
一阵幽幽的声音自李梭耳旁传来,这忽然而来的惊恐深入骨髓,李梭连忙挥剑去挡,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林长歌一刀劈开了他的防御,使得他身形踉跄间失去了平衡,接着另一只手隔空印来,“神火指!”
幽冥之火注入李梭体内,黑色火焰如附骨之疽,不断灼烧着他的体魄,那瞬间传来的剧痛令他灵魂震颤,眼前发黑。
“啊啊啊!”
李梭痛苦咆哮着,一边拼死挥动法剑,一边想要抽身而出。
林长歌没有给他机会,回手又是一刀,生生砍掉了他的脑袋。
世界一片安静。
两大学院的学生都在这一刻被震撼到了,道基境五重的古剑修李梭,在林长歌手中竟是连简单的几招都没有走过,就彻底溃败下来。
恐惧如黑暗蔓延,在每个人心底涌现。
他们斗志大减,焦躁不安,想要寻找突围出去的机会。
阿狱站在高空上,低头望着下方战局,随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贱贱的笑意,双手瞬间将早已凝聚好的符文压下。
轰轰轰!
伴随一阵轰鸣声响彻,符文光幕生生罩住了这片区域,随着光幕深入地底,彻底锁死了那群学生的出路。
“来都来了,就别走了。”
阿狱一笑,生死难料。
下面那群学生怒吼着,直接把阿狱祖宗十八辈骂了个遍,阿狱一听,怒不可遏,“死到临头还嘴硬!”
他抬手一抓,光芒化作一根巨剑,深深刺入了骂得最狠的那学生天灵盖内,将那人钉死在了场内。
出路已经被堵死,接下来……就是一场屠杀!
半个时辰后,当五人一鸡浑身是血地从屏障中走出时,场内已经再无半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