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通天阁最新一期的妖孽榜公布了。”
一大早，张初元就推门进来汇报，兴致勃勃。
“如何？”
林长歌笑了，他对此并不意外。
妖孽榜上天骄死了几位，又有自己这样的后起之秀冲击，通天阁既然是要重新排列榜单，就必然要考虑到这些东西。
“你且看！”
张初元将书册交给林长歌，笑盈盈道，“上面把大人排列到了第七，我却觉得低了，要我看啊，最低前三！”
“我没有和上面之人交过手，倒是杀了那位妖孽榜门神宋桦，后续也和费烈交手……第七嘛，算是很给我面子了！”
林长歌拿过书册仔细看着，这可不是单纯的榜单排名，那太简单了，谁都能做。
既然是通天阁发布的榜单，自然代表着绝对权威，也得有相应的理由拿来服人才是，否则大家自然会提出质疑。
这本书册很厚，至少数十页，每个名字都附带留影石所记录的样貌，后续还有一大串介绍，表明他占据这个排名的理由。
每个人名后面都有一大串详细介绍，篇幅不菲。
“第一，叶倾月。”
“天生剑体、神剑之眸，中央皇城最年轻的剑尊，青莲剑神唯一的弟子，在剑道一途你找不到比她更凌厉的天骄。”
“出生自东域叶家，自幼年起就展露出恐怖天赋，早早被东域摇光圣地收为弟子，辅以传承……”
林长歌洋洋洒洒看完，发现通天阁消息来源确实很广，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都能记载下来，像是有人跟在你身边似的。
“战绩：自踏入修炼一途，未尝一败！”
简单十一个字，仿佛勾勒出了叶倾月那波澜壮阔的数十年修炼之路。
“未尝一败”这四个字看起来轻飘飘的，实则要经过多少锤炼，历经多少艰难，才能对得起这句评价！
“成就：杀穿妖孽榜、林海秘境第一、树心秘境第一、天蚕遗迹第一、伏龙遗迹第一……”
光是记载她成就，就用了整整三页，后面还附带大概时间，林长歌看了一眼，只觉得头晕。
简直是……刷成就小狂人啊！
“倾月，果然强悍，怪不得我在东城时就听说她杀穿了妖孽榜，现在看来，何止是杀穿妖孽榜，所有她有兴趣挑战的遗迹、秘境，旁人只能争夺第二！”
林长歌忍不住感叹，百闻不如一见，亲眼目睹叶倾月这些成就后，才能明白她究竟付出了多少。
“确实，只要她一天还在洞天道境，妖孽榜榜首就不会换人！”
接着，林长歌翻开第二页。
“姜无忌，姜族世子，土灵真君的弟子之一……”
关于他的介绍，也是洋洋洒洒，一大堆。
“土灵真君，是谁？”
林长歌思索，他来中央皇城这么久了，倒是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强者叫这个名字。
“大人，你连土灵真君都不知道？”
张初元有些诧异，随后赶紧解释，“中央皇城有四位顶级强者，传闻已经有五千多年寿元，他们的真名已无人知晓，大家更愿意用‘火灵’、‘土灵’、‘木灵’、‘水灵’来称呼他们，由于身份尊贵，后面更是加上了真君二字，以此来和寻常尊者进行区分！”
“四尊顶级强者，从上古时期活到现在？”
林长歌呼吸一凝，脑海中想起了之前探索遗迹时，穹顶之上那四位存在，其中一人更是伸出巨手将自己托起到了面前观察。
当时，那四张大脸嘴唇翕动，明显在交流着，只是自己完全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像是并非同处于一个空间。
“这四个老东西，都是传说中九次涅磐最巅峰的存在，也是五千年前的人物，迄今为止所活最久的存在，由于修炼上古功法，实力远强于一般九次涅磐，所以对外自称真君！”
阿狱接过话茬，冷冷道，“在鸡哥记忆中，他们可不是啥好东西，从古至今，不少事情背后都有着他们推动，成帝之路未曾断绝之前，他们天赋算不上突出，那一百年的帝落时代也未能波及他们，帝落时代后，他们反倒成为了最强的那一批……”
“等等，你说，帝落时代？”
林长歌神色一凝，这倒是从未听人说起过。
“成帝之路断绝前，有过持续百年的帝落时代，在此之前中洲有大帝，数量不详，那百年内，大帝纷纷殒落，天地灵气愈发收缩，成帝之路被莫名斩断，从此迎来了往后三千多年的发展！”
“这三千多年，由于上升之路被斩断，最顶层礼乐崩坏，再也没有规矩束缚，许多老怪物纷纷出手想要延续寿命，阴狠的手段层出不穷！”
“黑暗禁区，时常有黑暗动乱，传闻那是乾坤大世界所存余的唯一还活着的大帝，因为天地规则被压制到了十次涅磐的程度，为了延续寿元，为了重新踏上大帝之路，他自甘堕入黑暗，身化禁区，污染魔物，引来黑暗动乱，掠夺众生精血为自己所用！”
“这四大真君认为只有拥抱这个世界最本质的道法才可以超脱，而这个世界有着金木水火土五大至高无上的道位，他们抛弃本名，改修‘木水火土’四大属性，成为了掌控四大属性的最强者，纷纷登上道位，传闻他们寿元也不多了，只能通过各种手段来延续寿元！”
阿狱仔细解释道。
林长歌敏锐察觉到了问题所在，“木水火土，只有四个，不是有五大属性吗，金属性道位又是谁呢？”
阿狱笑道，“金属性，尘世间最为锋利的力量，代表极致的攻击，迄今为止无人能够修成，但……有传闻说，这是最适合剑修的道位！”
林长歌沉思起来，按照阿狱这么说，当日那四大巨头，极有可能就是所谓的四大真君！
他又问，“姜无忌，是土灵真君的弟子？”
阿狱点头，“对，传闻姜族和土灵真君关系莫逆，一直在供养着对方，不过这并非坏事，姬族也在供养着木灵真君。”
林长歌脸色一凝，“被杀之人，就有一个来自姜族，他叫姜丙！而同行另一人姜坤成功在里面修出隐藏境界，可在进去时，我分明感觉到他还差出很远，没道理在短时间内轻松突破的……”
“如果土灵真君和姜族关系很好，那么吸收姜丙，成全姜坤，是否就是他和姜族所做出的交易呢？”
林长歌感觉自己的猜测已经很接近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