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尸油灯泛起了阳气,我和安伊娜也开始慢慢的被黄泉路排斥,很快就能排斥出去,就是这一阵子我和安伊娜还是拼命的跑着,尽量的接近着燕双留下的标记,否则可不敢说一定能逃得出去。
离着标记只有十几米了,可惜我和安伊娜的脚步更慢,不会比走起来更快,就看着标记,却是一步一步的苦挨,身子也在越发的变淡。
哪知道就在此时,忽然一股子强劲的阴风吹过来,一时间尸油灯明灭不定起来,将我和安伊娜都吓了一跳,赶忙用手捂住,可是尸油灯却还是一副要灭了的样子,更糟糕的是鬼手已经离着我们不远了。
该死的,心中咒骂着,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恍惚间忽然尸油灯竟然灭了,明明阴阳界壁已经有了破开的迹象,我甚至看到了外面的石门,只要慢一点我就能逃出去了,石门后面是黑漆漆的一片。
就差了那么一点,但是再想从新点燃尸油灯已经不可能了,阴风猎猎吹的我们都站不稳了。
妈的,这位大佬是真的不打算放过我,一瞬间无数心思闪过,现在就算是求人都不知道求谁,心中虽然绝望,但是认命却不是我的做派,念头转动,我也就豁出去了,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猛地将背包拉到了跟前,然后飞快的抓出了一沓纸钱,也不管安伊娜,赶忙单膝跪地,拼命地点燃,好在安伊娜精明,知道帮着我挡着阴风,总算是点燃了纸钱,也好在鬼手没有在意这点火苗。
随着纸钱化作火焰,鬼手也到了跟前,眼见着就要拍下来,我一手抓着黄金罗盘,一手我这新电母叉,嘴里却还不忘了喊了起来:“大佬,我花钱买命,要多少你开口……”
也不知道鬼手听不听得见,但是纸钱化作飞灰,火光一闪而灭,一沓纸钱出现在了鬼手之中,这些冥钱不算多,但是也绝不算少,我带在身上的都是一当百的,这一沓怕也有上万。
一万冥钱在阴司不是小数目,毕竟一般的阴差一个月才几十个冥钱,但是这些钱对大佬却不算什么,不过饶是如此,也能表现出我的诚意来。
那一刻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冥钱上,但是我和安伊娜也做好了玩命的打算,全身绷紧,死死的盯着鬼手,眼看着就要抓下来,却忽然一把将冥钱抓住了,大手化拳,就悬在了我和安伊娜的头顶。
“需要多少钱你说个价,我也是无意间得罪了你,不知者不怪,但是该赔偿的赔偿……”眼见着有希望,我扯着嗓子吼着:“我的信誉绝对是最好的,不信你可以询问阴差统领王丰……”
我也是被逼急了,才会将王丰扯出来,哪知道话音才落下,大手忽然又张开了,随着大手张开,一个黑影就掉落下来,等落在了地上我才看清楚,那竟然就是我刚刚提到的王丰。
心中一震,但是却又松了下来,鬼手大佬既然给我施压,那就证明还有的谈,否则实力的差距,直接碾过去不就行了。
“你没事吧?”赶忙将王丰搀扶了起来,尽管摔下来也不会摔伤他,但是我还是本能的关心。
王丰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眼神一挑:“我是没事,不过这次是差点被你害了……”
话虽然这么说,却没有太多的责备,我也没有过多地和王丰纠结,抬头朝着鬼手望去,迟疑了一下躬了躬身:“大佬给个意思,只要我能做得到的就行。”
王丰的出现其实更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鬼手大佬给了我一个机会,未必非要弄死我,毕竟一个活阴差而已,但是只怕是有些事情要和我谈,所以才会选择将王丰抓来。
鬼手没有回答,不但如此,沉默了一下,鬼手竟然直接缩进了界壁之中,顷刻间还是阴风大作,下一刻阴风便停住了,所有的异象消失,要不是王丰还站在旁边,只怕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呆愣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朝着王丰望过去,咽了口吐沫:“王统领,咱们俩是老相识,自己人也不说假话,那位大佬到底要多少?”
赞许的看着我,王丰朝我竖了竖大拇指,我果然很精明,大佬一走就知道王丰肯定是有消息。
“那我就不费话了,兄弟,也不知道大佬怎么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就把我给抓来了,差点吓死我,好在大佬有所求……”王丰苦笑着说起了发生的事情,还是一脸的心有余悸,从怀中掏出来了一个牌位。
牌位不知道是什么做的,非金非银非铁,更不是我知道的木头,就好像黑色的玉石,牌位上就写了一个字,这字写得又像画,我都不认识。
迟疑了一下,我将牌位接了过来,这绝对是那位大佬的牌位,而且还是自己准备好的,给这牌位烧纸钱,那位大佬就能收到,也不知道牌位上写的是什么。
“多少?”虽然心中知道肯定是个天文数字,不过为了小命也必须答应下来,只要谈好了条件,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王丰脸上有些尴尬,几次张嘴却是没好意思说出声来,就这模样我的一颗心就一直往下沉,苦笑着说我有准备,王丰才犹豫着将数说了出来:“要一百五十万,而且不允许讨价还价,另外……”
一百五十万?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现在生产的冥钱都不够用的,要挤出一百五十万可相当困难,当然也不是不能解决,我也有办法,只是王丰一声另外,又让我心里一哆嗦,脸色都变了。
王丰只当没看见我的表情,长长的吐了口气,这才压低声音道:“兄弟,大佬之前安排活阴差是在找一个人,如今活阴差被你给弄死了,所以这件差事就必须落在你身上,你要是愿意的话,这里……”
说到这,王丰犹豫着掏出来了一个古铜色的铜牌,这铜牌我认识,那个被我们干掉的活阴差身上就挂着这么一个铜牌,脸色骤然一变,不由得失声道:“阴差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