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红从电床上下来的时候黑着脸,那味道他自己怎么会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虽然有情可原,可不代表就能接受,特别是看见我幸灾乐祸的样子,那江红差点要抓狂。
“如果你敢笑出声,始皇陵我不进了也和你玩命……”那江红绝对是个狠人,盯着为阴恻恻的蹦出来一句话。
我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江红从来不是一个吓唬人的人,话说到这份上如果我真的笑出声,那江红就算是本来是吓唬我,但是为了颜面也要和我玩命,真为了这种破事我和那江红撕起来,估计着殷玉瓶都不会管我的。
“第一次来都这样,习惯习惯……”我是想安慰那江红的,只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不能亏着心说话,顿了顿才咳嗽了一声:“习惯了也这样,我早就告诉过你是吧。”
当然我是不能说的,但是脸上怎么也控制不住,强忍着笑,还要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偏偏那一副怪模样。
幸好就在那江红一张脸黑的和锅底差不多的时候,秦健从后面喊了我一声,将我们从爆发的边缘拉了回来。
“这位是?”秦健不认识那江红,只是第一眼就知道那江红不是一般人,所以还是比较重视那江红的。
喔了一声,我才开始郑重的介绍那江红,按照之前说好的:“这是巫教圣子,是我请来对付徐福的,这一次来就是为了徐福,徐福找过我了,事情有点严重,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说……”
秦健无可无不可,并没有太重视徐福,因为在他看来神关已经被封锁了,任何人都要经过电网,就算是把外面攻占了,但是也不可能关闭电网的,因为里面同样有电力装置,依靠阴风发电的。
虽然是军*管基地,但是秦健还是安排了一个休息室,在这里值守的人可以进来放松一下,这地方就好像一个小型的酒吧,能看电影和k歌,还有台球和乒乓球,同样可以喝酒。
我们当然不喝酒,但是却喝茶,被电了之后都觉得需要补充水分,特别是那江红,他排水排的太多了。
“我又建了一个低频波排除室,你们进来的时候要接受低频波的扫描,根据有关部门的研究,低频波对于鬼灵有极强的干扰,厉害能让鬼灵魂飞魄散……”这才坐下,秦健就得意的朝我介绍他的杰作:“当然这对活人的魂魄也有些影响,就比如说这位那先生会尿的多……”
那江红脸色一僵,差点就要发狂,不过却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因为他知道秦健他惹不起,巫教再厉害也不敢和有关部门对抗,如果没有这个觉悟,巫教早就不复存在了。
巫教从古到今能经过了这么些王朝更替,却始终能存在就是因为巫教单纯,从不参与外界的事物,而且总会为一些掌权者施展巫术,以此换取对巫教的宽容。
哪怕是秦健刺激到了那江红,但是那江红只是脸色很难看,却没有发作,毕竟这对于巫教来说只是一件小事,那江红个人的荣辱和巫教比起来屁都不算,那江红有这种自觉。
“我就说这种电流怎么会把我也电尿了,原来又加了一道……”嘿了一声,我自嘲的笑了笑,不过随即话锋一转:“秦处,不过这样也没用,徐福已经找到了进入始皇陵的办法,他可以随时进入始皇陵,根本不需要走神关,或者说不需要他走神关……”
“这不可能……”秦健不敢相信,嚯的站了起来,一时间声音有些急促。
我没有说话,只是吐了口气,就在我面前将牌位一抖,一道黄泉水降下,变成了一道门户,随即我将牌位前面一甩,一道黄泉水就落在了五米外,同样形成了黄泉入口。
我没有丝毫迟疑的抬脚迈了进去,因为黄泉水少,门户其实只有多半人高,我出入的话还需要弯着腰,不过这不是重点。
用黄金罗盘给另一个出口做了定位,我即便是钻进了黄泉路,却还是能凭着黄金罗盘找到那个出口,只是需要我多跑一阵子,不过我身上挂着阴差的腰牌,就算是多待一阵子又有什么关系。
仅仅用了六分钟,我就从另一个出口迈了出来,然后好整以暇的收起了黄泉水。
秦健怎么会不明白我想表达什么,不过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徐福苟活了两千多年,绝对是阴曹地府的通缉犯,他怎么敢出入黄泉路……”
我没有着急反驳他,而是沉默了一下,便将阴差令牌掏了出来,随手丢给了秦健:“秦处,你是见多识广,这玩意你多半应该是认识的。”
秦健一入手就知道这块冰凉阴冷的牌子是什么了,其实猜也猜得出来,这是阴差令,秦健以前见识过,以他的身份即便是阴差也要对他客客气气的,所以他知道阴差令。
有了阴差令当然能在黄泉路上走动,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因为阴差令散发的气息能遮挡活人的气息。
“可是徐福哪来的黄泉水?”秦健不敢置信,毕竟黄泉水形成的条件很特殊,天底下能找到的也是屈指可数的,这可不是大白菜。
别人都说我幸运,或许的确是如此,我能碰上黄泉水,只是一般人就算是碰上了也别想收取,因为活人碰不得黄泉水,更无法用容器盛放黄泉水,总是很多种限*制着很难得到黄泉水,而我当初却是得益于吴磊的祖先,也算是极其幸运的。
并不是所有人的鬼灵都能碰触黄泉水,后来我才知道只有死在黄泉水里面的人成为了鬼灵之后,才能碰触到黄泉水的,只是就算是死在黄泉水里面,一般也会被阴差带走,能躲过阴差在黄泉水中待上几百年,才可能和黄泉水融合,要多怪阴差除非是像方丈岛这种奇异之地。
所以当初秦健见我有黄泉水还着实的羡慕了一番,但是却没有动过其他的心思,这源于黄泉水无法抢夺,因为其中肯定有一股意念,否则黄泉水早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