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嫌弃地抬起眼帘看施明,“你明知老大最近是什么状态,为什么还要问他帮主夫人说了什么,是觉得狗粮吃得还不够多?”
“我也没想到老大能三句不离帮主夫人。”
施明苦着脸,幽怨的看时隙渊,“甚至都没到三句!我们从登山开始,老大一句疼都没说过,结果刚到山上就说帮主夫人。”
“老大,你就不能关心下我和老黑?我们俩一身的伤,刀伤特别疼!我们还一直处于流血状态,再流下去我俩命都要没了。”
“好好打坐,五分钟后流血状态就能解除。”时隙渊从地上站起来,他一动,浓郁的血腥味随之传来。
施明一愣,紧忙说:“老大你还没打坐五分钟,不能动啊,不然前功尽弃,伤口一直流血,痛觉也不会消失,那可遭老罪了。”
“嗯。”
“我知道。”
时隙渊淡淡点头,声音中多了一丝凉意,“所以你和老黑先打坐,解除出血状态再来帮我。”
“帮……”施明一愣,就要转头去看身后,被时隙渊眼疾手快的按住脖子。
“别动,动了就前功尽弃了。”
时隙渊拍拍施明肩膀,语气轻飘飘地道:“一些小怪,交给我就好。”
施明敛神,立刻专注打坐。
平时他大大咧咧、搞笑逗比,遇见正事却非常可靠,他知道什么时候能插科打诨,什么时候该认真专注。
一旁,老黑已经闭上眼睛,身上散发着清冷蓝光。
有时隙渊在,即使处于从未来过的刀山之巅,身后又似乎出现了未知怪物,老黑还是能安下心来打坐。
在他身后站着的可是时隙渊,是冥虚大陆第一战神,一剑在手,万夫莫开的顶级战神,有老大守着,他们无须担心。
‘嘭!嘭!嘭!’
重物不停砸落的声音。
混着尖锐的风声和恐怖的利器碰撞声,四分钟后,老黑率先解除出血状态,拿着刀冲到时隙渊身侧。
又过一分钟,施明也解除出血状态,他拎着狼牙棒起身,才跑一步就顿住了,“这就……没了?”
“才五分钟,所有怪都被老大清完了?”
老黑板着脸,认真地说:“不到四分钟,我起来的时候就一只怪也没有了,老大已经坐在原地开始打坐。”
施明尴尬地笑,“怪不得后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原来都被老大清理干净了,可惜了,我连怪物长啥样都没看到。”
“怪物长得挺丑的。”
时隙渊忽然起身,比刚才更浓重的血腥味飘出。
沉稳如老黑,看到时隙渊又停止打坐都慌了,“老大,你怎么又停下了?出血状态不解除,身上刀伤就一直无法痊愈,你得多疼啊。”
“是啊,特别疼,需要夫人抱抱才能好。”时隙渊将刚得到的一把黑色小刀交给老黑,“boss怪掉的武器,打一次就爆出来了,咱们运气很好。”
“老大……”老黑接过黑色小刀,小刀上闪出漆黑光芒,眨眼间变成一把通体漆黑的大刀,森冷寒气从刀身上不停冒出,彰显着它的强大。
老黑却无心多看一眼,将刀收回便心疼地看时隙渊,“先打坐,解除出血状态再说。”
“你不懂。”
时隙渊抬手在老黑胳膊上拍下,有些神秘地笑,“男人要适当展现自己弱势的一面,这样才能让夫人心疼自己,有助于增加夫妻双方的感情。”
老黑:“……”
他关心老大伤势,结果老大故意拖着不治伤,为了让帮主夫人心疼?
施明嘴角一抽一抽的,“老大,会还是你会,可你真的有点恋爱脑。”
“你也不懂。”
时隙渊神神秘秘地对施明摇头,“网上说了,恋爱脑是男人最好的‘嫁妆’,特别是我这种上门女婿,有点恋爱脑不是应该的吗?”
施明、老黑:“……”
原来他们老大给自己的定位是上门女婿!
时隙渊抬手洒出传送符,清冷声音带着炫耀,“兄弟们努力吧,早点像我一样找个富婆姐姐贴贴,少走三十年弯路。”
施明咧嘴,不想认同时隙渊这句话,“咱们可是大神级玩家,在冥虚大陆是能称霸一方的,为什么非要找个富婆姐姐?自己当富豪不好吗?”
传送符光芒大盛,时隙渊已经消失,施明的这句话只有老黑听见了。
施明眼巴巴地看老黑,想等老黑认同自己的话,却见老黑露出沉思表情。
好一会儿后,老黑低声道:“和富婆姐姐在一起直接就能当富豪,不是比自己努力更好吗?”
“老黑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么想的!”
“那是因为我以前没遇见富婆姐姐,现在……”老黑眸光闪了下,也洒出一张传送符,高大身影消失在原地。
施明愣住,“不是……你们现在都这么富有吗,回城都不用回城符了,竟然用定点传送符,你们也太奢侈了!”
话音落,他愣住,隐隐地似乎明白了什么。
……
海底群岛。
房门被轻轻推开,却迟迟没人走进。
鹿小路不由抬头望去,俊美的男人脸色苍白地扶着门框,像是犹豫着要不要走进般。
他身上的衣服很干净,黑色长袍将他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好看的脖颈和绝美脸庞,一丝压不下去的血腥味却悄悄扩散着。
鹿小路微愣,皱眉看着时隙渊,“你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时隙渊笑了下,毫无血色的薄唇给他添了一抹病态。
鹿小路蹙眉,发现时隙渊手上竟然戴着黑色皮质手套,手套严严实实的把他修长好看的手包裹着,在鹿小路看过去时,一滴黑红色液体忽然滴落。
鹿小路身影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时隙渊身侧,拿起男人手,黏稠的触感和浓郁的血腥味让她眸光在顷刻间变冷,“你受伤了,谁伤得你?”
时隙渊眸光微晃,海底群岛算不上npc城镇,不禁技能,可他家小夫人才31级,是怎么瞬移到他身侧的?
男人眼帘垂下,好似什么都没发现一样,唇角轻轻勾着,“夫人在关心我?”
鹿小路眸光依旧冷着,空灵声比平时更冰冷,“先坐下,我帮你治伤,然后再去找伤你的那个东西算账。”
她扶着时隙渊坐下,闻到男人身上越发浓重的血腥味,鹿小路的声音里多了一抹她没察觉到的心疼和埋怨,“平时没事就唤我过去,这次伤得这么严重却一声不吭,你是怕我拖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