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远处的战斗,孙冰仅仅只是随便扫视两眼,便将目光重新放在了自己面前的对手身上。
毕竟同那边的战场相比,真正决定战局的还是他这一战。
与此同时,神主,土伯乃至于堕神等诸多祭灵,同样也将目光转移到了孙冰身上。
虽然那些祭灵在战斗中失利,可这些都无伤大雅,只要祂们用自己的性命,拖延住九黎一族即可。
至于接下来,只要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孙冰斩杀即可。
而失去了孙冰的帮助,剩下的那些九黎一族人数再怎么多,却也不被神主放在眼里。
须知万族在接收到蛊天的信号后,便在迅速朝着此地汇集。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来到此地的强者也就会越来越多,如今他所要做的事情十分简单,只需要拖延即可。
完全没有经过任何交流,孙冰骤然爆发了。
“披坚执锐”
伴随着一股晦涩的力量涌动,只见孙冰的身上凭空出现了一层气运铠甲。
因为万界海越发的庞大,统率的族群越多,如今这披坚执锐也就越发的神异。
只见此刻纪元重宝天庭化作了他的冠冕,星辰宇宙,蛮荒宇宙等等化作了铠甲,庇护四方。
至于曾经无比神异的诸多星城,如今则是那铠甲上所点缀的虚影。
看似不起眼,实则起到了连接各大宇宙的功效,可谓至关重要。
除此之外,最为醒目的莫过于他身后的披风了,乃是由蓬莱仙岛凝聚而成。
无尽的力量从冠冕,铠甲乃至于披风之中涌入孙冰的体内,以至于此刻他的气息完全达到了极致。
亲眼看到这般场景,饶是对于孙冰十分了解的算天,瞳孔之中都闪过了一抹诧异。
因为那蓬莱仙岛,就是一个预料之外的意外。
即便是算天都感觉到诧异,至于神主,土伯等强者脸上更是充满着凝重。
完全不敢有任何犹豫,便能够看见神主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开天第二式”
开天神斧骤然落下,只见那斧光一闪而过,直接就已经来到了孙冰的面前。
与先前的惊慌截然不同的是,此刻孙冰的脸上充满着淡然,青萍剑猛然一转,体内无穷力量随之涌动。
“剑分阴阳”
只见长剑落下,阴阳鱼游走,凝成了一个十分庞大的太极虚影,以柔克刚,硬生生抵挡了这一道攻击。
借此时机,土伯,堕神,魔尊等等其余祭灵的攻击随之降临。
浩瀚的穹宇之中,无数冥神枷锁从幽都之中蔓延而出,九天之外,更能够看见万千羽毛随风洒落。
各种各样的声势相当浩大,但孙冰却没有任何防御的手段。
“轰隆”
伴随着阵阵惊雷炸响,这些看起十分可怕的攻击,落到孙冰身体表面的时候便戛然而止。
任由亿万道韵席卷,无数规则纵横,但连那一层看起来十分脆弱的铠甲都未曾穿透。
可以说,披坚执锐的强悍,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一直任打不还手可不是孙冰的习惯,冷冷地扫视了一眼面前的强敌,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神主身上。
与其余祭灵截然不同的是,孙冰能够肯定,诸如土伯,堕神,魔尊这些祭灵的信仰力定然十分磅礴。
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将其彻底斩杀殆尽,既然如此,那么唯一的突破口也就只有神主了。
诸多思绪在脑海中转瞬即逝,随后昆仑镜直接出现在了孙冰的头顶。
只见镜面荧光闪烁,他的身影瞬间便已经进入了时间长河之中。
虽然此刻神主手持开天神斧,但孙冰却并没有太多的畏惧,因为执掌昆仑镜的他,天生就立于不败之地。
眨眼中,孙冰便已经来到了东海边,第一次同神主交锋的地方。
站在时间长河中,他能够看见当年的自己在神主的攻击之下,只能步步后退,处境相当艰难。
对此,孙冰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青萍剑直接从时间长河中刺出。
“灭道”
那黑色的剑芒顷刻间就已经跨越了层层空间,来到了神主的背后。
不过同样也就在此刻,身处于囚牢大世界中的神主,突然敏锐的察觉到了致命的危机降临。
如此关键时刻,他一身力量疯狂运转,自身的意志在瞬间降临到了过去的东海边。
尚未打量清楚周围的场景,神主便本能的朝着一旁躲闪而去。
“轰隆”
只能听见一阵惊世巨响传出,虽然神主勉强躲过了这一次袭击,但那黑色的剑芒依旧在他的背后,留下了一道狰狞的剑痕。
看见自己一招未曾达成目的,孙冰并没有继续出手的打算,头顶的昆仑镜中荧光闪烁。
紧接着,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原地。
唯独只剩下神主,依旧在满脸愤怒的朝着四周扫视:
“究竟是何人,竟然胆敢对本座出手?”
不过在看到了身后剑痕的时候,他的面色立刻变得阴沉了起来。
与孙冰截然不同的是,他可没有昆仑镜,能够回到过去铲除对手。
所以此刻这东海边,除了他自己一人外,并没有其余的身影。
无奈的叹息一口气后,他只能重新回归。
当神主在囚牢大世界重新出现的时候,便能够看见他的背上出现了一道狰狞而又可怕的剑痕。
那低沉而又充斥着无尽怒火的声音随之响起: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吧?”
对此,孙冰并没有开口,只是对着他冷笑一声后,头顶的昆仑镜便再次绽放出了淡淡的荧光。
顷刻间,他就已经回到了湮神渊内。
如今时间长河之外,神主等人正在竭尽全力的围剿弑神枪。
不过却也在此刻,孙冰骤然发动了进攻。
感受到了那熟悉的致命威胁,神主立刻回到过去,但孙冰就会因此直接离开。
接下来的时间中,任由那神主的实力强悍,手段滔天,却也只能在孙冰面前疲于逃命。
因为在那等力量面前,一旦他有任何疏忽,便意味着彻底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