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阴看着无支祁,眼睛微微瞪大,项宁也同样如此。
无支祁翻了翻白眼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我就不插你们的嘴了,虽然我觉得我不算特别聪明,不了解你们说的那些,但你们也没必要那么欺负人吧,毕竟我说出来的东西,万一对你们有用呢。”
无支祁有些委屈,不带这么欺负猴子的。
“不不不,我是觉得,你这个白毛猴子什么时候脑瓜子开窍了?也能想到这些东西?还能打出这样的比喻?”烛九阴想伸出手摸两下无支祁的脑袋。
顿时被无支祁龇牙躲过,那样子就像是在说,你敢抹我的脑袋,我跟你拼命的样子。
不过下一刻,项宁的手搭了上去,无支祁脸颊微微一抽,然后跳起来就想跟项宁比划比划,下一刻,小猰貐冲出,直接撞在了无支祁的腹部。
要知道,小猰貐的脑袋上可是长角了的。
众人看到这一幕,脸上都露出了一抹痛苦的样子,当然,这痛苦是为无支祁露出来的,当然,无支祁是不至于为此受伤的,就是他现在的实力,跟猰貐比起来,虽然比猰貐强,但是别忘了。
这里还有他的爹在,十个无支祁也不是对手啊。
“好了好了,不玩闹了,宁尊神,说说你的想法吧。”烛九阴看向宁,他感受到了,现在这方山海界已经基本上跟洪荒宇宙再次连接上了,只需要项宁的一个念头,便会立刻启动回归程序,届时,这一方山海界,将会将这里的能量源源不断的送入洪荒界之中。
而这,就意味着洪荒宇宙不断的完善壮大,当他回归到当年那个强度之后,将会发生什么,没人知晓。
不过现在,也没必要想那么远,现在的任务就是,项宁找山海界,其他人在洪荒界守住旋涡,务必要拖到十界山的开启。
项宁思索片刻道:“按照禹王过去的安排来看,我自己觉得我自己走的路,安排的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吧,确实如你们所说的,现在告诉我,可能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但时代不同,发展的进程也不同,就算是禹···他也无法准确预测到三千万年后具体事情。”
“那也确实,谁能想到你居然能够谋划整个域外世界,特别是安排秦王嬴政镇守十界山,洪荒宇宙边界千万年之久,就这个,就已经改变了大禹最初的打算了。”烛九阴开口道。
那双眸之中,好似藏有诸多秘密。
“真的吗?”此时的项宁,在对方面前,也不过像是一个孩子一般,其实也确实是孩子一般。
“是的,至少在我看来,在大禹跟我说的东西来看,你所做的,要比他预想的好不知道多少倍,即便是我,在知晓如今的情况之后,也颇感意外,只能说,他真的选对了人吧。”烛九阴看着姜离。
再次感慨一声。
“谁又曾想过,当年那个病泱泱的,要通过各种天材地宝吊命,还要去求各路神异异兽的庇护,跟在大禹,涂山氏后面,万一出事,他们才能随时出手相救的小孩,居然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决定这一切的掌舵者呢?”烛九阴感慨一声。
而小猰貐则是兴奋的朝着项宁的怀中拱去,无支祁现在都还捂着肚子喊了一声:“他角真猛,小心点。”
但是下一刻,他看到了小猰貐的角,就像是海绵一样,就跟小触手一般,不断的在开心的抚摸着项宁。
就像是刚刚被他父亲夸奖的人,是他自己一般。
项宁也是摸着对方的脑袋,他并非宁,但是宁却是他。
这种感觉,真的很神奇啊
“多谢前辈的支持,我的想法是,当十界山开启之日,山海界回归之时,在压制住对方的时候,直接拉回山海界,直接扩大十界山,以最快的速度吞噬其他宇宙,让洪荒宇宙越发的强盛起来,禹王的想法,便是想让山海界所存在的大能,保护洪荒宇宙,躲过最开始的冲击!”项宁一开口,便如石破天惊一般,即便是炎封这个不咋动脑子的人,都顿时一身鸡皮疙瘩起来了。
这真的是他的老大能够说出来的花吗?最快速度吞噬其他宇宙···这怎么听都怎么像是反派一般。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文明宇宙都要灭了,哪里还想得了那么多,在这个世界,自己活着才能做善事。
而不是做了善事,才能活得长久。
毕竟这是赤裸裸的,宛若贪吃蛇一般的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哪里讲那么多善良慈善?
那都是要在世界大同,洪荒宇宙作为统治者,能够制定规则的时候,才配讲述的东西。
否则的话,在战争之中,自己善良,那就是对自己不负责,敌人对自己善良,那就是敌人蠢。
现实吗?很现实。
而项宁,自从炎古星门破灭之后,自从夏龙武战死之际,他就明白,仁慈是在战胜敌人之后,敌人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力的时候,才能够给予的。
他愿意担下一辈子的骂名,也绝对要让人族享受万代昌盛!
这叫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项宁若是在乎别人的评价的话,当年就不会怒拆战神山和索天塔了。
况且,现在除了少数人知道他还活着之外,又有多少人知道他还活着?
当然,这并不是要做的理由,就算是被人知道,他也会如此做。
“嘶,宁,你真的确定要那么做吗?难道你就不怕以后,被人挂画像,指着你来骂?”无支祁看着项宁道。
项宁笑了笑道:“能够让人族站立最高处,不被其他文明种族欺负,能够延续万代,即便是被人骂一辈子我也愿意啊,反正这又伤害不到我。”
“可是···可是你的家人,你的孩子,后代们呢?”
“你觉得,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还会在乎吗?以我们的能力,难道改头换面,去开辟一些小星域,慢慢悠悠的生活,难道不可以吗?”
“你挺豁达,反正我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