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三灾傀儡缠斗许久,将所有招式倾泻而出,又被三灾傀儡招呼他身上,陆玄楼又一次自长桥跌落。
躺在地面之声,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肌肤都诉说着疼痛,陆玄楼却是大笑不已。
明知不敌,依旧找虐,这种事情当然存在,此刻的陆玄楼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是陆玄楼屡败屡战,沉迷其中,难以自拔,自有其打算。
“我又变强了!”
与三灾傀儡交手,就是与更强大的自己交手,每一次反击得手,便是发现自己的破绽,加以弥补,陆玄楼就会强大一分,终有一日,陆玄楼将不存在破绽。
强大且完美,这是多少人孜孜不倦的追求啊!
这一次落败之后,陆玄楼并没有继续挑战三灾傀儡。
绝镜之中迸发潜力,与三灾傀儡对战,陆玄楼收获满满,花费些时间,弥补诸多破绽后,水到渠成,瞬势踏入半步三灾境界。
“下次再见,我就是三灾武夫,同境而战,我未必输你,届时定要将你大卸八块,以雪今日之耻!”
陆玄楼对着这位似敌似友的三灾傀儡抱拳行礼,随后退出了天之武库。
大魏蜀王陆玄楼,东荒第四位人杰。
天骄死战不过一日大战,陆玄楼的战绩却在镜侯颜镜古的推波助澜之下,已是人尽皆知,风头一时无二。
“以一己之力,屠戮万余仙门弟子与江湖武夫,陨落九位三灾武夫,好大的手笔啊!”
神墟西北,大魏第一天骄——完美兵器陈凶拍案叫绝。
“蜀王陆玄楼,不愧是晋王陆玄成的弟弟,非常人啊!”
晋王陆玄成出走北境,便在六镇大将军屠方道麾下效力,不过半年光景,便屡立战功,深得六镇大将军屠方道赏识,被提拔为五千人将。
六镇边军骁勇善战,其五千人将地位非凡,不在陆玄楼这个左都卫将军之下。
在旁人看来,晋王陆玄成奇诡,手段阴险毒辣,但在陈凶这个魔修眼中,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甚至因此极为欣赏陆玄成,因此两人相识不久,却形如莫逆之交。
“不过我听说,蜀王手段非凡,有取巧之嫌,镜侯此举,是否有失稳妥呢?”
陈凶戏谑说道:“倘若蜀王殿下名不副实,身死他人之手,我大魏王朝也颜面无光啊!”
陈凶是魔修,即便面对镜侯颜镜古,也是桀骜不驯的模样。
镜侯颜镜古也不在意,大魏三将七侯,以六镇大将军屠方道最为狂傲,他的弟子骄纵狂傲也合乎情理。
“这就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了。”
镜侯颜镜古说道:“你与颜沉鱼此刻要做的事情,就是赶赴神墟西北,协助蜀王陆玄楼,斩杀仙门天骄。”
“神墟中部,最近时常有天地异象出现,应有大造化出世,我此刻前往神墟西北,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剑玄?”
陈凶皱眉说道,若他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神墟中部,前往天骄战场,只是如此一来,造化便要落于他人手中,这是陈凶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不如由我前往天骄战场,留陈凶于此,与宗道、剑玄争夺造化。”
颜沉鱼提议说道。
“在我出发之前,月神殿主闻溪已然先行,此刻怕是已经说服宗道与剑玄,前往天骄战场。”
镜侯颜镜古说道:“蜀王有人杰之姿,然境界低微,不足以匹敌此二人,陈凶必须坐镇天骄战场,本侯才能安心!”
“那此处造化呢?”
陈凶皱眉说道,此消彼长,无论剑玄与宗道谁得造化,对于大魏来说,都不知一件好事情。
“剑玄与宗道留在此地,你们二人无敌于天骄战场,斩杀仙门天骄,无往而不利,这是本侯最愿意看到的事情。”
镜侯颜镜古说道:“这世间最大的造化是天下,大魏得造化最大阻力就是东荒仙门,斩杀仙门天骄,便是斩断仙门未来。等有朝一日,我大魏灭了七大仙门,此地造化自然归我大魏。”
“大魏陆玄楼,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在月神殿主闻溪面前,剑玄有所收敛,可是骨子里的那股傲气,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屠戮万余武夫,斩杀九位三灾武夫,让剑梦等一众天骄束手无策,此人不再你与宗道之下,不可小觑。”
月神殿主闻溪秀眉微蹙,或许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陆玄楼的实力。
阴阳龙凤池前,陆玄楼与红鳞蛟龙同境而战,完美压制红鳞蛟龙;神墟山脉之中,陆玄楼借力而战,境界不稳,依旧完美压制于她。
红鳞蛟龙是真龙残魂所化,她有涅槃武夫底蕴,同境之中堪称无敌,能压制他们二人者,少之又少,即便是剑玄与宗道,也未必有此实力,东荒人杰之名,陆玄楼当之无愧。
“此地有造化,让我此刻前往神墟西北,好生为难啊!”
剑玄只当月神殿主闻溪夸大其词,在他眼中,无论是陆玄楼还是剑梦之流都不值得他出剑。
“剑玄,神墟西北,仙门弟子危在旦夕,你怎么还有心思关心造化?”
宗道怒言,对于剑玄其人,宗道可谓是失望透顶,若非剑玄在意虚名,与陈凶联手,将他牵制于此,陆玄楼岂有机会行凶,屠戮仙门弟子与江湖武夫,踩着东荒仙门三灾武夫的尸骨成就东荒第四人杰的美名?
“人各有志,宗道,你我不是一路人,别拿你的大义压我。”
剑玄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武道修行,更是如此,舍我之外,再无其他。剑梦之流,技不如人,身死神墟又如何,与我无关。”
闻溪心中冷笑,剑玄之言语,自私自利,全然不像东荒仙门弟子说出来的话。
“既然如此,那你便就在此地争你的造化,神墟西北有宗道,足以!”
月神殿主闻溪起身离去,宗道紧随其后。
“剑玄,太不像话了!”
宗道埋怨说道,天骄死战,事关仙门未来与东荒大势,无数天骄皆已动身前往天骄战场,唯有剑玄,心中唯有自己,看不清大是大非。
“也不知第一剑宗怎么回事,竟然教出这么个狭隘的东西!”
闻溪唏嘘声中带着几分不屑,说道:“无论天赋几何,我敢断定,剑玄此人成就有限,结局定然凄惨无比。”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以后,别与他来往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