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能克制。
但只克制了三五息的功夫,便开始剧烈抽搐起来。
甚至还口吐白沫。
唐远道吓了一跳,还是一旁的唐泽照眼疾手快,直接一个手刀看在唐泽间的后脖颈上。
唐泽间这才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唐泽照将唐泽间抱上床。
而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太医:“劳烦了。”
太医点点头,给晕过去的唐泽间诊了脉。
诊完左手,又换了右手。
“太医,如何?”唐远道忙的问道。
“侯爷,贵府四公子身体无恙,一切都很好。”太医说道。
“很好?”唐远道看了一眼昏迷的唐泽间。
“对,脉象无恙,身体很好。”太医说道:“至于之前的抽搐……”
说到这里,太医顿了一下。
“太医有话直说无妨。”唐远道说道。
“身体上没有问题,所以我怀疑可能是心思问题。”太医说道:“比如受过什么刺激之类的。”
“之前不是说中毒了吗?”顾沉插嘴道:“那下毒的人抓住了,毒也应该找到了吧?”
“是。”唐远道点点头。
“既如此,拿出来给太医瞧瞧,或许有关系呢。”顾沉说道。
“这……”唐远道有些尴尬。
唐泽照却没有顾及那么多,直接说道:“是非常强效的痒痒粉,沾上一点儿就会痒的无法自制。”
“四哥就是被人下了这种强效的痒痒粉,独自承受了一夜,才变成如今这般的。”
“承受了一夜?”太医一愣。
强效痒痒粉的话,沾上一点儿都会特别的难受。
恨不得把那块儿肉给挠下来。
但是解药也很简单。
一般的大夫都能医治的。
况且,浑身发痒也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吧?
只要开口告知,或许由府医检查过后,总会知道的。
为何要忍受一夜?
唐远道闻言,脸色更加不好看。
唐泽照则是如实说道:“当时四哥喉咙有异,不能自己表达,只一味的发疯,还以为是冲撞了什么。”
“所以父亲便命人将四哥送回了房间好生看管。”
“又怕他发疯伤着自己,便束缚了一些。”
太医闻言,心中也已经全都明白了。
这是被捆了啊。
一想起唐泽间被捆着,生生忍受了一夜的强效痒痒粉,太医心里就生出几分佩服来。
“太医,犬子这般,可能医?”唐远道问道。
“心里原因,要从心里上解决,这点儿我没有法子。”太医摇摇头。
“若是身体上的病症,我还能医治一二。”
“那照太医所言,该找什么人给犬子医治?”唐远道又问道。
“这……”太医顿了一下:“多劝劝吧。”
“或许时间久了,就好了。”
见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唐远道只好点点头:“有劳太医了。”
送走太医后,顾沉说道:“身体上无恙就是好的,心思上,慢慢调养吧。”
“嗯。”唐远道点点头:“让九皇子见笑了。”
看完唐泽间的笑话后,顾沉便带着唐卿卿告辞了。
两人并未回九皇子府。
而是直接去了定国公府。
定国公府也早就得了消息,正举家等着呢。
林永新和林永亭兄弟二人在正门口,见到顾沉和唐卿卿下马车,便立刻迎了上去。
兄弟两人行礼道:“见过九皇子殿下,见过九皇子妃。”
顾沉忙一把扶住两人:“两位表兄快别多礼。”
唐卿卿也笑盈盈的叫道:“大表哥,二表哥。”
而后,林永新两兄弟引着顾沉和唐卿卿进了府。
林殊意林文柏在正厅门口等着呢。
见到一众人后,也立刻迎了上来。
只是这一礼还没拜下去,就被顾沉一把扶住了:“外祖父和舅舅这是什么?”
“今日,我只是卿卿的夫君,该我这个晚辈拜见您两位才是。”
“这可使不得。”林殊意忙的说道。
林文柏也在一旁说道:“九皇子殿下,万万使不得。”
“如果是人前就算了,可这府里并无外人,外祖父就拿我当外孙女婿吧。”顾沉说道。
唐卿卿忍不住笑道:“外祖母,舅舅,就听阿沉的吧。”
林殊意一听唐卿卿这个称呼,心下也明了。
又忙的命人上茶。
“外祖父,舅舅,还有两位表兄,你们聊吧,我去看看外祖母和舅母。”唐卿卿起身道。
“去吧去吧,你外祖母和舅母怕是都等着急了呢。”林殊意点点头。
随即又安排了妥善的婆子将唐卿卿送过去。
茯苓和半夏也一左一右的跟着。
很快,就到了云清然的居所。
小丫鬟早早的进来禀报。
云清然和孙菁菁也立刻出门迎接,见面自然也要行礼。
却被唐卿卿一把扶住了。
进屋寒暄了几句后,云清然这才拉着唐卿卿的手,一脸心疼:“我的卿卿受苦了。”
成婚那日,她这个外祖母没资格去送嫁。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林婉言这个母亲的,居然没有给女儿梳头送祝福。
二话不说就派嬷嬷去找了林婉言,询问到底为何。
林婉言却说,当时她过去时,唐卿卿已经自作主张的梳妆好了,根本就没等她过去梳头。
话里话外,还编排了一番唐卿卿的不是。
云清然自然不肯信她的一面之词,又派人去询问了一番唐卿卿身边的丫鬟。
这才得知林婉言的骚操作。
当下气的差点儿犯病。
“你母亲,是我没有教养好。”云清然忍不住长叹一口气:“也害的你……”
“外祖母,事情已经过去了。”唐卿卿打断道:“而且,我现在也过的很好,九皇子对我也极好。”
“今日回门,还是九皇子主动提及要带我回定国公府看看的。”
“那就好。”云清然连连点头。
孙菁菁也说道:“是啊,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母亲,您不是还给卿卿准备礼物了吗?”
“什么礼物啊?”唐卿卿立刻表现出一脸好奇的样子,问道。
“本来是要给你添妆的。”云清然说道:“只是你母亲那个性子,我虽然几年未见了,但也十分了解。”
“闺中时,也是娇养着长大的,按说不该是那么眼皮子浅的人。”
“但是,她眼皮子就是浅了,且屡教不改。”
“我担心,这些店铺过一次她的手,怕是会生出什么乱子来。”
“所以特意留着,等你大婚后再找机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