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人们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精彩。
有震惊有恍然有欣喜有得来全不费工夫。
关系不错的修行者交换了下眼神,读懂了彼此的意思。
他们暗道英雄所见略同,默默锁定了吴北良。
得知吴北良身份的其他人也都快速行了过来。
一名超凡六品的高手皮笑肉不笑地说:“原来你就是凌天盟少祖吴北良啊!”
“对啊,”吴北良点头,“看你样子好像很崇拜我似的,需不需要签名啊?”
高手摇头:“签名不需要,我需要的,是你的命!”
吴北良摸了摸鼻尖儿,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鄙夷地说:“大兄嘚儿,你说啥?要我的命?你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配吗?瞧你长得,贼眉鼠眼,嘴歪眼斜,狗头蛤蟆似的,有缸粗没缸高丑的从小没人要,当年你爹怎么没把你甩垃圾堆里,省得整出你这么个玩意儿吓唬人。”
这番侮辱的言辞就像一把烈火,直接让高手炸了毛,肺管子都被戳穿了:“我特么是要杀你,不是要娶你,样貌重要吗?啊?重要吗?”
吴北良点头:“重要啊,长得有人样儿的想杀我,我还能忍,丑成你这样想杀我,我忍不了啊!”
说到这,他看向其它人,“你们也都想杀我?”
众人沉默了两息,纷纷表示:
“你杀了我表弟,我要为他报仇!”
“你杀了表师弟,我不能置之不理!”
“你杀了我二叔的三舅姥爷邻居家的小儿子,作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朋友,我得为他的死讨回公道!”
“你杀了我干爹的朋友崇拜的一位可歌可泣的父亲的儿子,作为一名正义之士,我无法忍受自己袖手旁观!”
“一位父亲痛失爱子,为了给爱子报仇,不惜倾家荡产,我被感动了,难得有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无耻行为编造借口,有的荒诞,有的扯淡。
吴北良笑了:“哟呵,原来这么多人要为桑扈报仇啊,他泉下有知一定会很开心,要不……你们一起下黄泉,让他亲自感谢你们吧?”
众人一听,怔愣了下,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吴北良,你好大的口气,真以为自己无敌……”
话未说完,吴北良轻轻挥了挥手。
在他手中,有一把剑。
那把剑普普通通,看起来没什么不同。
众人甚至没有感觉到一丝剑气。
但下一瞬。
他们的头颅同时离体飞起,场面壮观而血腥!
最倒霉的是那位相貌丑陋的高手,他不但脑袋飞了,四肢和丁丁也脱离了身体。
死的那是相当惨烈。
该说不说,经过这么多年,吴北良已经将大佬的剑技炼的炉火纯青,尤其是温柔杀和漩涡斩。
就连丑男小到大黑定睛一看都未必看清的丁丁都精准地削去了。
杀了这些人,吴北良衣袖一挥,大殿内狂风骤起,将一具具尸首卷起,送出了红莲殿外。
……
等待的时光总是被无限拉长。
吴北良明明没进去多久,对桑澎和了色而言,却仿佛过了一百年之久。
桑澎的心情依旧矛盾,他既希望狗无良被红莲业火烧成渣渣,又希望他能活着出来。
他与了色东拉西扯的闲聊,聊不了几句就会回到主题,分析吴北良有几成机会活着出来。
两人经过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均表示大哥定能成功拿下红莲殿。
但心里,又都不踏实。
桑澎和了色正忐忑不安呢,了色面色微变,目光如电,猛然看向红莲殿大门口。
他出言提醒桑澎:“小心,有情况!”
桑澎惜命,赶紧激活护身法宝,默默退到了色身后,严阵以待。
然后,数十具无头尸体翻滚着飞了出来,其中还有一具四肢都没了,突出一个惨不忍睹。
桑澎看着落在周围的尸体,脑门上问号此起彼伏。
了色眉头一皱,谨慎小意地观察,他发现,尸体脖颈上的伤口平滑无比,落地后血流如注。
他嘴角上扬,轻笑道:“这是大哥干的!”
话声刚落,吴北良走了出来。
两人又惊又喜。
桑澎激动上前,打量着对方:“大哥,你没事吧?”
吴北良笑眯眯地说:“我能有啥事儿?二弟,这些人要杀我,被我杀了,你把他们的全部身家都撸了吧,不能浪费啊。”
了色顿时眉开眼笑,这业务他熟:“好的大哥。”
他答应一声,立马朝最近的尸体伸出了热情的小手。
桑澎对吴北良算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大哥,你这么快就把红莲殿拿下了啊?找到灵鬼师传承了吗?”
吴北良摇摇头:“这里可是红莲业火遍布的禁地,没人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拿下,我到第二层看了下就下来了。”
桑澎一怔,脱口而出:“蛤?为啥这么快就出来?是因为怕死吗?”
吴北良瞪了桑少一眼,淡定地说:“怕死自然是怕死的,但我出来却不是这个原因,而是我非常确定,闫炽侠不可能把灵鬼师传承放在红莲殿!”
“为何不可能?”
“闫炽侠坏事做尽,业障缠身,他不敢进红莲殿。”
“原来如此,大哥英明!”
半炷香后,了色完成白嫖任务,并特别专业地毁尸灭迹。
“大哥,搞定了,这是他们的全部家产。”了色将一件储物法宝递给吴北良。
对方没有接:“你拿三成。”
了色摆摆手:“不用了大哥,在你的帮助下,我已经赚的盆满钵满了。”
“两成。”
了色咳嗽一声:“咳,我已经留下两成了。”
吴北良这才收起储物法宝:“时间不多了,我们赶紧去找类似红莲殿、风雷地狱这般人鬼难近的危险之地吧。”
了色答应一声,问道:“往哪里走?”
吴北良随手一指:“哪个方向吧。”
桑澎欲言又止。
吴北良蹙眉:“怎么了,桑少,有话就说?”
桑少苦着脸说:“大哥,咱们就是从那个方向来的。”
作为一名路痴,吴北良是真的不认路,他怔讼一瞬反问:“真的么?”
桑澎点头:“真的。”
吴北良摸了摸鼻尖儿,换了个方向指:“那往那边走吧。”
半个时辰后,三人来到了一片赤色的海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