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最开始的时候,武疯子只是复仇,那么后来被这些练气士的追杀,让他愤怒恼火,为什么练气士杀人可以安然无恙,可是自己作为复仇者却还要遭到报复。
他仿佛是感受到了仙道满满的恶意,这方天地的不公充斥在他的心头,让他感觉到压抑和不满,心中不禁生起了一个想法。
既然这仙道如此的不公,如此的罪恶,那么就由我来推翻这个不公,来终结这一方罪恶的时代。
至此,武疯子的目标彻底发生了改变,原本的他复仇之后只是想着完善传播武道,追寻长生。但是这些仙门练气士的不断追杀,让他疲于奔命,几次险死还生心中的怒火和不满达到了顶峰。
他不愿意继续这样生活下去,他决心要推翻这些仙门,掀翻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些仙门,让公平重新降临天地。
于是,一场波及整个天地的变革开始了,这位武疯子不再被动的防守,他开始有意识的反击,变得越发主动起来。
而且不止如此,他开始传授武道,寻找那些与练气士有仇恨但是没有能力报复的人,利用他们的仇恨之心替他们报仇,培养他们。
不过短短三十年的时间,这位武疯子不但凭借自身在武道之上超绝的天赋晋升武道十二重楼境界可以抗衡仙门那些掌教太上长老,还积蓄了一股不弱的势力,真正的向仙门发起了挑战。
至此,在这方天地昌盛了无数年的仙道终于迎来了他们最大的挑战——武道,双方已经是道争,生死之争,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不过最初的时候,仙道还是占据上风,因为毕竟武道诞生的时间太短,虽然有武疯子坐镇,却依然无法抗衡所有仙门的顶级强者。
但是,也同样因为武疯子的存在,仙门根本无法段时间内覆灭武道,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武道强者提升实力迅速的优点也体现出来,他们的高手源源不断的增加,双方的差距也逐渐减少。
仙道诸多强者也不能够任由武道这般继续壮大下去了,他们最终推动掀起了真正的决战,仙道和武道的诸多强者都开始了最后的厮杀。
这是一场持续了近百年的浩劫,无数的仙道强者和武道强者陨落其中,但是也同样有无数的人在血与火的淬炼之中极尽升华,超越自己,晋升境界。哪怕是武疯子和仙道的诸多掌教太上长老,他们这些站在天地巅峰的人也得到了难以想象的提高。
在最终一战中,这位武疯子竟然跨越出极限,超越了仙道万千载来的积累,窥视到仙道无数强者都未曾触碰到的仙道领域,一只脚踏入仙道,然后将这些仙道强者统统镇压。
不过可惜就是如此,如果这位武疯子彻底的踏入仙道领域,那么他镇压这些仙道强者之后,可以彻底的将仙道的时代埋葬,重新开启武道时代,然后作为武道之祖受万人敬仰。
但是可惜的是,他的确突破了,踏足了仙道领域,但是却未曾彻底的踏足,特别是最后的阻道之劫中,面临这么多的仙道强者出手,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最终他镇压了这些人,但是这些仙道强者也阻止了他彻底的蜕变,让他未曾真正的踏足真仙境界,而且这些仙道强者哪怕被镇杀,最后也拼死给他留下了难以愈合的道伤,伴随着仙道时代的诅咒,让这位已经踏足仙道领域的武疯子陷入了沉睡,也让武道无法圆满。
面对这般的局面,如果不能得到解决,这位武疯子也只能够永远沉睡下去,直至死亡的那一刻来临。
一位真仙,且拥有着广阔未来的真仙怎么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所以这位武疯子在沉睡之前作出了一個决断,一个计划,以此来想办法修补自己的伤势,以来让自己从沉睡中再次醒来。
“原来如此,这方武道是这位武疯子所开创,作为真仙的他哪怕未曾圆满,但是却也得到了天地的垂青和权柄,在沉睡之前他布下计划,收割后来武者的寿命,以他们的生命力来修补自己的伤势,这才让这些武者哪怕拥有强大的力量,却只有短暂的生命。”裴玄景眼中闪过唏嘘之色。
这无疑是一场屠龙的少年最终变成恶龙的写照,不过对于这一点裴玄景却并没有任何想要站在制高点来评价的想法,毕竟求生是生灵的本能,到了这一步这位武疯子的所作所为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就算指责也不应该是裴玄景,而是那些被他收割的武者。
“这方世界竟然真的有仙道境界的强者存在,还是以人仙之道证到的真仙。”裴玄景的神色中充满哑然,按理而言自己在上参天道的时候,也必然能够感受到真仙意志的存在:“可是为何,我在探查的时候,这方天地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真仙意志存在?就算是这武疯子陷入沉睡,可是却也不应该说一点的意志残留都没有?”
裴玄景心中泛起疑惑之色,虽然从这三宝神宗中得到了这方天地的隐秘,仙道衰落武道兴起的原因,但是裴玄景却并未觉得一切的迷雾散开,反而更多的疑惑萦绕在心头。
“这是三宝神宗所留下的传承,在这其中虽然毫无隐瞒的将当初的那些来龙去脉讲述出来,但是如果仔细的翻看其中的文字记载,就会发现在这其中有许多东西是言语不详,且不说当初三宝神宗扮演的什么角色,就说最后的记载和现在的流传截然不同。”裴玄景的眼眸中闪过狐疑之色。
作为三宝神宗所记载的东西,哪怕当初他们在这件事情之中所扮演的角色有些不太好,为尊者讳所以有些故意的曲笔也可以理解,但是最后呢?
最后这武疯子镇压了仙道诸多强者,掀翻了仙道时代,开创了武道,作为武道的开辟者,他怎么又变得无声无息,在这天地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流传下来,这也未免太过于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