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单幅绘画作品,耗电量不多,林天成只消耗了1个电,便把《春意》下载完毕。
加上之前帮助徐厚典检查治疗的耗电,林天成一共耗费了4个电,电量还剩余5。
虽然已经成功下载了《春意》,但林天成并没有当着徐厚典的面画出来。
现在徐厚典的病是没有了,不过徐厚典本人并不知道,恐怕对什么事情都兴趣缺缺。
“林医生,怎么样?”看见林天成已经把脉完毕,李婉茹紧张地问。
林天成道:“自然是药到病除,不过,恐怕我说什么徐老都不会相信,如果徐老医院里面有熟人,可以检查一下,如果没有,我也可以帮忙打电话问问。”
区区一颗带着泥土味的药,就能治愈绝症,这让徐厚典觉得匪夷所思。
他并没有对林天成心存感激,而且,如果不是因为李婉茹,他根本不会吃这种药。
“好了。你的药我已经吃了,我向你表示感谢,请你离开。”徐厚典毫不客气地道。
林天成皱眉,语气也略微沉了下去,“徐老,我没有对你提出任何要求,仅剩的两颗秘制药丸也让你吃下一颗,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是对你自己负责,也是对这位女士的一个态度。”
说到这里,林天成停顿了下,“如果你觉得我是别有企图,那么你想错了。巨星理查—辛和你一样,如果我去治他,得到的回报会不会更加丰厚?就算我对你有所企图好了,起码也要能够治愈你才行啊。”
徐厚典深深地看了林天成一眼,“既然你对我没有企图,为什么要治我?”
“投缘,还是投缘!”
林天成目光诚恳,“虽然我是一名中医,但我的兴趣却是美术绘画,特别是在看到了徐老的画后,更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废寝忘食钻研临摹,对于徐老不少画作,我闭上眼睛都能画出来。当然了,当时我只是喜欢徐老的画,并没有接触过徐老,今日一见,徐老淡泊名利的品格,更是让我折服。有些人罹患绝症,是自己作践自己,但徐老不一样,你是被人暗害。”
徐厚典轻轻一笑,“你喜欢绘画?”
“有没有笔?”林天成问。
徐厚典没有吱声。
李婉茹便知道徐厚典没有阻止,带林天成去了徐厚典的工作室。
林天成随手抓起一支画笔,也不酝酿情绪,就在宣纸上面画了起来,行云流水,运笔如飞。
徐厚典摇头,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笑容。
不要说是林天成临摹他的画作,就算是他自己再画一次自己的画,也不可能如此随心所欲。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林天成放下笔,仔细一看,心里就有数了。
他下载了《春意》,等于是已经拥有了《春意》这幅画,想要画出来,就好像从哪里拿出来一般简单。闭上眼画,金鸡独立画,倒立画,用脚丫子画,《春意》就是《春意》,不会有任何区别。
“啊!”看见林天成画的画,李婉茹忍不住惊呼一声,用手捂住嘴巴,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徐厚典见状,也伸头看了一眼,顿时目瞪口呆。
虽然这幅画林天成只是用一支画笔,勾勒出《春意》的轮廓,但已经是惟妙惟肖,尽得其中深意。
“这……”徐厚典心中震颤万分。
林天成谦虚地道,“徐老,这幅《春意》,问世不久,我还没有完全吃透,还有很多不足之处。”
李婉茹和徐厚典两人都是呆若木鸡。
《春意》确实问世不久,可林天成竟然可以如此随意一口气画出来,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说句不中听的,就算是要徐厚典自己简单画个轮廓,最起码都要半个小时。如果是让徐厚典如此随意,那是绝无可能,他不但不能随意,而且还要慎之又慎。
更重要的是,徐厚典在画《春意》的时候,功力固然重要,但当时的心境和灵感同样重要,哪怕是让徐厚典不限时间,认认真真再画一次,想要比肩之前的《春意》都极难做到。
林天成竟然如此随意,随随便便就画了出来?
在巨大的震颤之中,徐厚典都忘记自己罹患恶疾了,他看看眼前的画,又转头看看林天成。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的画是林天成画的,而且还是随随便便画的。
林天成又道,“徐老,有没有什么缺点,还请指出来。”
徐厚典摇了摇头,吞了口唾沫,“这幅《春意》,你临摹了多少次?”
林天成腼腆笑笑,“有几次吧。”
徐厚典看林天成的目光里面,已经在冒绿光。
他情绪有些激动起来,突然一把抓住林天成的手,“是谁?是谁让你搞中医的?”
“我家以前是开中医诊所的。算是子承父业。”
“这是胡闹,这是瞎搞。当父亲的搞中医,当儿子的一定要搞中医吗?那如果当父亲的是窃贼,那当儿子的是不是也要去做小偷?这是什么逻辑。”
“其实我中医天赋也还可以。”
“在你绘画的天赋面前,其他的都不能叫天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林天成。”李婉茹提醒了一句。
“林天成,从现在开始,永远地告别中医吧,小伙子,以你在绘画上面的天赋,如果静下心来,持之以恒,我敢打赌,你,就是你,没错,你就是未来夏国的林加索。”
看见徐厚典情绪激动起来,李婉茹立即贴心地帮徐厚典拍了拍后背,“老徐,别激动……”
林天成也道,“徐老,要不要我再画一幅你看看?”
李婉茹立即嗔怪地看了林天成一眼,道,“好了,林医生你要是再画一幅,我怕老徐心脏病都要发作。”
林天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徐老,今天是你生日,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希望你能尽快去医院复查一下,我静候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