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帝王厅里面氛围比较热闹,再加上事情发生在后排,都没有多少人注意到。
那个被抓住头发的客人,脸色有些苍白,道:“坤哥,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再宽限几天。”
四个男子都是膀大腰圆,面色不善,身上雕龙画凤,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啪!”
被称为坤哥的男子,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沉声道:“识相的现在跟我走,不然我要你好看。”
那人战战兢兢地站起身,用哀求的目光看了下同桌的客人。
就有人站出来替那客人说话,“今天宋女士生日宴,有什么事情等晚宴之后再说吧。”
坤哥眼睛一瞪,用充满挑衅的目光看着那个客人,“怎么?你要替他出头?”
那客人仗着这里很多人物在,不怎么害怕,就要起身理论。他旁边有个客人就拉了下他的袖子,“是火车站的于坤。”
那客人面色就有些难堪,终究还是没敢再说什么。
虽然帝王厅人很多,不过坤哥并不怕,看见欠自己钱的家伙不肯挪动脚步,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啪!”
这一巴掌打的很响,帝王厅里面其他客人的目光,也投了过来。
“哟。这不是坤哥吗?”廖水牛站起身,虽然称呼对方为坤哥,但脸上并没有任何惧色,反而是带着几分调侃。
坤哥一看廖水牛,脸上凶神恶煞的样子一扫而空,露出笑容,“廖老板,你也在?”
坤哥虽然实力比廖水牛差得远,但和廖水牛也算认识的。只是,看见廖水牛没有动身,坤哥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过去套近乎。
“既然廖老板在,我就给廖老板一个面子。”坤哥说完摆了摆手,“我们走。
这里是宋莎莎的生日宴,竟然有人冲入帝王厅打人。
虽然被打的那个人,宋莎莎不是很熟,但来者都是客。
宋莎莎脸色微冷,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面。
廖水牛看见坤哥四人想走,便道:“今天是宋女士生日宴,来都来了,就坐下来喝两杯酒吧。”
坤哥停下脚步,转头朝廖水牛所在的一桌扫了一眼。
他心里想,宋女士谁啊?
当他看见齐东升等几个大人物也在的时候,面色就变了。
从宋莎莎的衣着和气势上,坤哥也看的出来宋莎莎是今天的主角,他也觉得宋莎莎有点面熟。
很快,坤哥就想起来宋莎莎的身份,他曾经在凌远山的身边,看见过宋莎莎。
再看帝王厅里面牛人不少,坤哥就知道自己闯祸了。
坤哥身上开始冒汗。
他可不敢一走了之。
坤哥倒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他硬着头皮来到宋莎莎面前,拿起一瓶啤酒,对宋莎莎举了一下,昂头就干了下去。
一瓶酒喝完,坤哥道:“我有眼不识泰山,希望宋女士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
宋莎莎当然不会去和坤哥喝酒,不过坤哥当这么多人面道歉了,她也没打算追究。
只是,看见宋莎莎没有开口,廖水牛只当宋莎莎不打算干休,便对坤哥道:“去外面跪着吧。”
坤哥一听,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大家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坤哥,心里想这家伙够胆啊,竟然不怎么把宋莎莎看在眼里的样子。
只是,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坤哥走出帝王厅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干净利索地跪了下去。
帝王厅里面的氛围又是一阵沉寂。
坤哥也算是一号人物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跪就跪。
搽城中医药大学的几个学生,满脸震撼地看着跪在外面的坤哥四人。
“太牛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气场这么强的女人。”
坤哥平日里去哪里闹一下,肯定要引起很大的轰动的,在帝王厅,一点波澜都没有掀起来。
很快,帝王厅里面又变的热闹非凡。
林天成端起酒杯,起身离开。
一开始,林天成的同学,以为林天成是认识后排的什么人,想要过去拍个马屁。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林天成竟然直接去了最前排。
来到宋莎莎那一桌面前,林天成停下脚步,双手举杯,对宋莎莎道:“宋姨,生日快乐。”
宋莎莎没想到林天成竟然敢来敬她的酒。
要不是凌墨晴就在旁边,要顾及一下凌墨晴的面子,宋莎莎绝对会对林天成嘲讽一番。
林天成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这里敬酒?真是浅薄无知!
就算宋莎莎不对林天成怎么样,林天成敬的这杯酒,她是绝对不会喝的。
在她心中,林天成还远远没有那个面子!
廖水牛等人,也一个个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林天成。
凌墨晴看见林天成喝完了酒,立马端起宋莎莎的杯子,对林天成道:“天成,我小姨喝多了,这杯酒我替她喝。”
说着,凌墨晴同时用歉疚和哀求的目光看着林天成。
不管如何宋莎莎是凌墨晴的小姨,今天又是宋莎莎的生日宴,凌墨晴希望林天成能多多包涵。
凌墨晴正准备一饮而尽,林天成伸手抓住凌墨晴的手,道:“不用了,我心意到就可以了。”
说完林天成就返回了自己那一桌。
大家看林天成的目光,就变的更加鄙夷了。
每个人都在想,这人谁啊,脑子有点问题吧?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面对他人的目光,林天成浑不在意。
说句不中听的话,以他现在的人脉和影响力,别说是敬宋莎莎的酒,就算是敬凌远山的酒又有何不可?
林天成毫不怀疑,如果凌远山今天在,绝对会请他上坐!
宋莎莎拂了林天成的面子,林天成看在凌墨晴的面子上,并没有打算提前离席。
看见林天成出了个丑,成为大家鄙视的对象,之前挨了两个巴掌的客人,心情一下就平复了许多。
“咳,呸!”
他咳了口痰,猛地一下朝帝王厅门口吐了过去,仿佛是要吐掉一身的晦气。
就在这个时候,恰好有人在帝王厅门口路过,那一口浓痰,不偏不倚,吐在那人程亮的皮鞋上面。
“谁?谁吐的?给老子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