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表现得太过明显。
这下别说赵玲,连丁姐都看出了猫腻。
看着眼前的一幕,丁姐捏紧筷子没吱声,但是在饭后走进厨房,她一把抓住赵玲的手腕哽咽问,“赵姐,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赵玲看她一眼,又看一眼客厅里的男人,心一软,没隐瞒,“他好像是宋霆克派来的。”
闻言,丁姐心里倏地一紧。
怕她坏事,赵玲反握住她的手,用另一只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还不确定,你别想太多,我们静观其变。”
丁姐,“这兔崽子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
赵玲,“我们现在手里没证据,说什么都是猜测。”
听到赵玲的话,丁姐撸起袖子作势就要往外走,“我去当面问他。”
见状,赵玲伸手将人拦下,“你现在去问他,不管真假,你觉得他会承认?”
丁姐,“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他做糊涂事?”
赵玲把人按住,“外面有闻琛,还有星河,还有那么多保镖,你怕什么?”
丁姐眼眶红了一圈,“这兔崽子要真的做出点什么……”
赵玲,“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丁姐无非是担心男人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到时候可就不是打一顿骂一顿能解决的。
赵玲安抚她,“我跟你保证,只要他不伤害到一乐,他就是安全的。”
丁姐握紧赵玲的手。
这一晚,注定无眠。
从厨房出来后,丁姐红着一双眼把男人安顿在客房。
丁姐记着这两年来宋昭礼对她的照拂,咬着牙什么都没说。
男人为了博取她的信任,又跟她说了不少打感情牌的话。
丁姐抿着唇没拆穿他,边帮他整理床铺边背对着他说,“你爸没得早,为了打工供你念书,给你娶媳妇,我承认我一直都有忽略你,但我不后悔,因为我没有别的选择。”
男人正口若悬河,闻言闭上了嘴。
说完,丁姐转过身看他,“不过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是我没有教育好你。”
男人没想到丁姐会突然跟他道歉,愣了愣,“妈。”
丁姐,“不管怎么说,我在教导你方面都有愧于你,所以这些年不管你对我做出什么混账事,我都忍着,因为我觉得这都是我该得的报应。”
男人,“……”
丁姐深吸一口气,“但这么多年了,我生你一场,养你一场,即便有亏欠你的地方,我也都还清了,以后我们母子俩,桥归桥、路归路。”
男人,“……”
丁姐接连说了好几句,男人始终没插上话。
说罢,丁姐迈步往门外走,临出门前说了句,“你今晚住这儿,明早你就坐飞机回盐城吧。”
话毕,丁姐担心自己露馅,脚下步子加快回了自己的房间。
凌晨,锦林别苑安静如斯。
赵玲抱着纪一乐躺在床上,一晚上都警惕性十足没敢睡实。
眼看她浑浑噩噩就要睡着了,紧闭的卧室门忽然被从门外拧动。
赵玲一个激灵,刚袭来的困意顿时全无。
听着门外的动静,赵玲一点点将纪一乐抱紧。
就在她想假装翻个身看看门口的情况时,脖子上一凉,一把匕首压在了她脖子上。
下一秒,男人阴恻恻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抱起孩子跟我走,不然,我不能保证你跟孩子能活命。”
赵玲身子发僵,也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发现她没睡的,吞咽口唾沫,没回头开口,“你这样做,就不怕小丁难受?”
男人冷笑,“她难受什么?她累死累活勤勤恳恳伺候人一辈子,老了老了还得给人当保姆,我可不想活得像她那么窝囊。”
赵玲,“她这么辛苦是为了谁?”
男人,“谁让她当初生的我?”
说罢,似乎是嫌赵玲烦,男人一把用手薅住她的头发将人往起拽。
赵玲吃痛,但担心男人伤害到纪一乐,紧紧地把纪一乐护在怀里。
就在男人薅着赵玲的头发准备把人往门外拖拽时,卧室灯突然亮起,闻琛、顾星河还有十多个保镖出现在门口。
一众保镖后,还站在泪眼婆娑的丁姐。
丁姐,“畜生,还不松开赵姐,你还有没有点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