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明珠把江铎叫进了房间,打开衣柜,将里面叠整齐的兔毛毛衣取了出来,递给他:“老公,毛衣我给你织好了,下面这里针脚不是很细密,你要是嫌不整齐,那这件我就先穿了,回头再给你重新织,反正我现在学会了,随时都能织。”
江铎怎么可能嫌,这可是明珠人生中第一次织毛衣,就织给了自己,他喜欢还来不及呢。
他将毛衣接过,当着她的面穿上,抬眸看向她,询问:“合身吗?”
明珠点了点头:“太合身了,我可真是厉害,第一次给我家男人织毛衣,就织的这么合适。”
这毛衣不丑,但要说手法真的一般,她也就只能夸合身了。
江铎笑了笑,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嗯,我家珠珠,真得很厉害。”
明珠眉眼弯弯的抬手抱住了他,“你是真的愿意穿,不是在敷衍我吧?”
“我保证,不是。”
明珠开心:“这还差不多,那我辛苦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奖励的吗?”
“你想要什么……”
他正说着,明珠垫起脚尖,就吻上了他的唇,想占个便宜。
江铎怕她抻着肚子,下意识的弯腰,一手护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吻加深。
两人不知不觉,就缠绵到了床上。
江铎感觉明珠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自己身上也浴壑难平,他忙抬起头主动结束这个吻。
他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珠珠,不能再继续了,再继续,要收不住了。”
明珠噗嗤一笑:“我家钢铁硬汉江先生,也有要收不住的时候?”
江铎不得不承认,面对明珠的时候,他几乎每次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去克制,不然……真的做不到。
因为他媳妇真的太香太诱人了。
他坐起身,呼口气:“你先休息,我去收拾一下厨房,马上就来。”
“嗯,等你哦。”
江铎起身脱下毛衣,小心的叠好放回了衣柜里,去了厨房。
明珠在床上滚了一圈,躺回位置,盯着房顶眉眼转了转。
今天晚上,该找个怎样的借口行动呢?
江铎在身边的话,是肯定不行的,他警觉心太重。
思来想去,明珠心里有了主意。
江铎洗完碗回来,也上了床。
半夜,明珠睡着睡着,推了推江铎,睡意朦胧的叫:“老公。”
江铎立刻醒来,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嗯,怎么了?”
“我想上厕所,但外面真的太冷了,我不想出去。”
江铎起身,拉起棉衣裹在身上:“你等一下,我出去把痰盂拿进来。”
明珠懒洋洋的坐起身:“不行,我是大号,在房间里解不出来,我还是出去吧。”
“那我陪你去。”
明珠点了点头。
江铎将明珠裹的严严实实的,两人一起下床,来到了院子里,明珠走到厕所门口,对跟过来的江铎嘱咐道:“老公,我要蹲几分钟,你去厨房门口等我,我不想让你听到声音。”
江铎轻笑:“没事……”
“哎呀,是我有事,夫妻之间再亲密,也要有隐私的。”
“好,我不听,你进去吧,”江铎转身,走到了厨房门口,但却没进门。
在他看来,这距离足够了。
明珠看着他笑了笑,转身进了厕所。
她蹲下身的同时,立刻进了空间。
外面时间静止了下来,明珠以最快的速度,将脸上涂抹白,画上血线,将丢在空间里的白袍裹在身上,系好,又将头发披散开,直接定位到了黄家隔壁的房子里。
这里之前就被黄国富霸占着,只是很长一段时间,他不在家,所以一直空置着。
她刚从空间出来,人还没看到,就先听到了……男女欢愉的声音。
男人嘴上念叨着,“爽不爽?你想老子想很久了吧。”
女人哼哼唧唧的声音,昭示着此刻有多享受。
明珠可是好奇极了。
黄国富明明没结婚,哪儿来的女人呀?
她迫不及待的隔着卧室门上的玻璃,偷偷往里看去,借着月光,隐约看到跪趴在床上的女人的侧脸,竟然是……
陈凤娇?
嚯嚯嚯,这陈凤娇竟然出轨了黄国富?
明珠恍然想起,有一次,她跟王翠菊闲聊的时候,聊到了陈凤娇。
王翠菊随口说:“你说这秦岭长的斯斯文文的,陈凤娇也是秀气的那种长相,大儿子长的还行,可那小儿子怎么一点儿也不像他俩,贼眉鼠眼的。”
明珠当时只想着,可能是孩子没长开。
可发现了陈凤娇跟黄国富的奸情后,才恍然明白,那孩子长的贼眉鼠眼的,分明就像极了黄国富呀。
时间有限,明珠先回了空间,趁着外面时间静止着,她赶紧想了想对策。
秦岭这男人不错,江铎说过很多次,那人务实,也肯干,很适合做军人。
可陈凤娇背着他这么偷人,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加上陈凤娇心眼坏,害过桂梅姐好多次不说,还一直在跟自己做对,既然抓到她这么大的把柄,凭什么帮她保守这么恶心的秘密?
她眉眼一转,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她出了空间,快速做了两样准备工作,确保一切万无一失后。
她重回空间,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站在了卧室的床对面,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方向。
黄国富正在陈凤娇身上疯狂驰骋着,抬眸之时,目光扫过大衣镜,可很快,他的视线又倏然转了回来,死死的定在了大衣镜上。
里面有一道……一道白色的影子,白脸,带血,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边。
见他忽然不动了,陈凤娇睁开眼,抱着他,不依的央求:“黄哥,快点,快点吗,人家还想……”
黄国富此时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就像是被束缚住了灵魂一般,直勾勾的盯着镜子,浑身莫名开始颤抖了起来。
就在他想劝慰自己只是看错的时候,镜子里的‘白衣鬼’,忽然咧开嘴,满口的鲜红……
黄国富人还在陈凤娇身体里,直接吓尿,疯狂的嘶吼声,划破了长夜——
“鬼,鬼呀!”